第十三小节

第七章、马戏团的逆转 第三十小节

12月30日上午10点地方法院第2法庭

“对马克思。加拉库蒂加的审判,现在开庭!”法官威严的宣布。

“检控方,准备完毕!”宋冥检察官冷冷的说。

“辩护方,准备完毕!”我高声说。

“…………那么,宋冥检察官。请陈述审判宣言。”法官说。

“…………检控方,不得已改变意见。”宋冥检察官冷冷的说。

“这…………这话什么意思?”法官问。

“出现了新的证人。…………他也目击到了案发现场。…………就在马克思。加拉库蒂加飞离作案现场的时候。”宋冥检察官冷冷的说。

全场哗然!

“肃静、肃静!”法官敲着他的木锤维持秩序。

“检控方,做了说明‘被告是如何飞离现场’的准备。…………如果有必要,之后将会提出。我让刑警连夜赶制出了模型。”宋冥检察官说。

“可怜的张警官…………”我心想。

“那么,请立刻让证人出庭!”法官说。

“开始了!钢丝上的法庭…………”我心想。

阿库罗坐着轮椅站到了证人席上。

“…………证人,姓名和职业。”宋冥检察官问。

“孟佐。大家都叫我阿库罗。立见马戏团,阿库罗巴特中的一员。”阿库罗回答。duqi.org 南瓜小说网

“证人,案发当夜,你在哪里…………?”宋冥检察官问。

“是,我在自己房里。”阿库罗回答。

“正如这张马戏团的地图所示,证人的房间,就在案发现场附近。”宋冥检察官拿出一张马戏团的地图。

“我的房间在三楼,现场就在我窗下。”阿库罗接着宋冥检察官的话说。

“恩…………”法官点点头。

“案发当夜,证人目击到了令人吃惊的一幕。…………请你就此证言。”宋冥检察官说。

“我知道了。晚上10点过一点,我正躺在床上休息。这时,窗下传来‘咚’的一声巨响。过了一会…………窗子外边,有人…………飞了过去。是…………马克思。加拉库蒂加的背影。当时我还以为是个梦…………”阿库罗说。

“恩…………和昨天小丑的证言完全一致……”法官说。

“这样一来,检控方也不能袖手旁观了。…………接下来,将说明凶手从空中消失的方法。”宋冥检察官说。

“反对!在此之前…………请让我询问。”我说。

“…………为装疯卖傻的白痴的可悲…………食实物者为俊杰,陈成堂。…………就像你的朋友,上官御剑那样。”宋冥检察官说。

“…………”我无语中。

“辩方律师,刚才的证言里有什么问题?”法官问。

“昨天检控方的话,原封奉还!人,是不会飞的。”我说。

“…………我知道了。那么,请询问。”法官说。

“证人,当时你的房间里的灯关着吗?”我问。

“恩。…………因为要睡觉了。”阿库罗说。

“即便如此,你还是看清楚了那人影?”我问。

“因为窗外长明灯的灯光照上来了。的确,看到的只是大致的轮廓。因为看到的是背影,所以没看见白玫瑰。”阿库罗说。

“…………那其他的标志呢?”法官问。

“礼帽的羽饰,还有穿着披风的身形,都看得很清楚。我看到的…………就是马克思的人影。”阿库罗说。

“…………恩…………”法官点点头。

“越是威慑,反而越对被告不利了…………等等,刚刚的发言……”我心想着。“刚才的证言里,有个很大的矛盾!”我说。

“反对!如果有矛盾,请你用证据来说明!”宋冥检察官说。

“…………恩…………说的没错。请你拿出来吧。和刚才的发言想矛盾的证据,是什么呢?”法官问我。

“法官大人,请允许我说完。被告人,就是说,你也看见了和托米先生看到的相同的一幕…………”我问。

“…………这话什么意思?”阿库罗问我。

“就是礼帽。”我说。

“礼帽又怎么了?”阿库罗问。

“…………你往窗子下边看了吗?”我问。

“我现在这样的身体,连看窗外都很吃力的。”阿库罗说。

“这是,掉落在现场的礼帽。”我说。

“这是…………团长的东西。那么…………?”阿库罗问。

“不管怎么看,这都是马克思的礼帽。”我说。

“这究竟、究竟是怎么回事?马克思的礼帽,有两顶?”法官问。

“礼帽是特别订制的,这世界上只有一顶。也就是说……阿库罗先生…………你在某个地方撒了谎!”我说。

全场哗然!

“肃静!肃静!”法官大喊。

“…………和往常一样,满口胡言的男人。”宋冥检察官冷笑着说。

“不、不要紧吧?成堂…………”珍珍问。

“…………既然已经出口,那就只有进攻了。”我说。

“辩方律师,我问一句?这位证人为什么要撒谎呢?”法官问。

“…………法官大人!被告方就此控告阿库罗!”我说。

“就此?”宋冥检察官冷冷的说。

“控…………控告?你究竟…………想怎样?”法官吃惊的问。

“当然是,控告他为杀害立见团长的真凶!”我说。

全场哗然!

“肃静!肃静!你…………你不是开玩笑吧,陈成堂?”法官瞪大眼睛问。

“…………不是。”我严肃的说。

“哼哼哼…………看来在频繁出入马戏团的时候,你学会了如何抓住观众的心了…………”宋冥检察官冷笑着说。

“……?”我没说话。

“法官大人………不用吃惊。抓住旁听者的心什么的,不过是无稽之谈。”宋冥检察官说。

“是…………是吗?”法官问。

“你就把证据,拿给证人看看吧。………他好象很冷静呢。”宋冥检察官说。

“呜呜…………果然,连眉头都不皱一皱。”我心想。

“证人。…………对于辩方律师的控告,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法官问。

“…………有必要说什么吗?”阿库罗问。

“这、这话什么意思?”法官问。

“大伙儿,请看看我这个样子。一个人不但出不了宿舍,连站都站不起来的。”阿库罗说。

“…………说…………说的没错。”法官说。

“律师先生,我理解你想救马克思的心情。不过…………就为这个说我是凶手也…………”阿库罗轻声说。

“此言及是!无知也要有个限度!”宋冥检察官挥舞着鞭子说。

“没错!过分!竟然诬陷残疾人!”全场响起一片咒骂声!

“…………知道了吧?陈成堂!旁听者加入我方的话,你就是这样的下场。”宋冥检察官说。

“…………呜呜”我傻傻的站在那里。

“游戏到此为止。关于证人无法站立这一点,有医生的证明在!还是说,辩方律师准备这么说?‘阿库罗有共犯…………’!”宋冥检察官冷笑着说。

“怎么样?辩方律师,有共犯吗?”法官问我。

“好了!说出你口中的共犯的名字来吧!”宋冥检察官说。

“…………没用的,宋冥检察官。”我微笑着说。

“什…………什么!”宋冥检察官问。

“我不会再中你的计了。”我说。

“这…………这话什么意思,陈成堂?”法官问。

“根本就没有什么共犯!案件,是阿库罗独自一人策划,然后实行的!”我说。

全场哗然!

“肃…………肃静!肃静!这、这究竟是…………那个,怎么说…………”法官问。

“成堂!”珍珍望向我。

“…………现在开始,要一鼓作气立证到底了。‘阿库罗先生是怎样杀害立见团长的呢?’”我说。

“…………能做到吗?这种事情…………?”珍珍问。

“不能在原地踏步了,停止攻击的话…………就输了!”我说。

“好…………一鼓作气上吧!”珍珍点点头说。

“陈成堂!如果这位证人是凶手的话,那么刚才的目击证言就是谎话了?”宋冥检察官问。

“恩…………那么,辩方律师。首先请你告诉我。案发当时,阿库罗先生,人在哪里?”法官问我。

“当然就在这里!他自己的房间!”我自信的说。

“自己的房间?”法官问。

“…………很简单。阿库罗先生,一个人是出不了宿舍的。…………这样一来,答案就只有一个。阿库罗先生在房间里把立见团长杀害了!”我说。

“说什么蠢话!”宋冥检察官问。

“证人!怎么样!”法官问。

“………真有趣。”阿库罗轻松的说。

“……那个,就这么一句?”我问。

“因为…………这是不可能的。”阿库罗说。

全场哗然!

“恩…………陈成堂!”法官说。

“在!”我忙回答。

“诚如证人所言…………你的主张的确说不通。坐在轮椅里,也未到过现场,却行凶杀了人………”法官说。

“恩…………是这样。”我说。

“你好象忘了…………陈成堂。有人曾经在现场,清楚的目击到了被告。”宋冥检察官说。

“是、是啊!托米先生不是也说过吗?马克思…………飞走了。”珍珍说。

“…………但是,珍珍。人是不会飞的。”我说。

“………我可以问一句吗?”阿库罗问。

“什么?”我问。

“我知道你是说我把团长给…………不过,究竟是怎么做的呢?既然没有出过房间,当然也就不可能穿着马克思的衣服…………”阿库罗说。

“没错…………‘怎么做的?’这就是,接下来的重点…………”我心想。

“不要紧吧?如果在这里弄错了的话…………”珍珍提醒我。

“的确…………一定要好好考虑考虑!阿库罗他,就在自己房间里…………把立见团长杀害了!这错不了…………”我心想。

“那么,请说说阿库罗行凶的方法吧!”法官对我说。

“…………我知道了,那么,就让你看看证据吧!”我说。

“阿库罗,是用什么杀害了被害者的?”法官问。

“法官大人,请看这个!”我说着将马克思半身像的照片呈交给法官。

“这个是什么呀?照片?”法官吃惊的看着我。

“…………当然,问题就在上面的某个东西上。”我说。

“半身像?”法官问。

“真人大的半身像…………看来很重呢。”我说。

“…………很重…………?”宋冥检察官问。

“如果这东西,从三楼的窗户掉下来打中头的话…………肯定会送命吧?”我问。

“…………啊啊啊啊?”宋冥检察官冷汗当时流出来了。

“…………”阿库罗的脸色变得沉重了许多。

“没错!阿库罗先生,就是用这东西把团长给杀害了的!马克思的半身像,还有………重力!”我说。

全场哗然!

“肃静!肃静!半身像…………掉下来打中?”法官问。

“………很容易行凶。这么一来,就算坐在轮椅里………”我说。

“反对!抱着这么大的东西,根本就不可能操作轮椅的!”宋冥检察官说。

“反对!阿库罗先生是阿库罗巴特二人组的艺人!要搬运这么个半身像,简直就是易如反掌!”我说。

“证人!阿库罗先生!…………你、你怎么想…………?”法官问。

“…………说的也是…………”阿库罗说。

“阿库罗先生…………无话可说了!”珍珍长出了一口气。

“肯定的…………抓到重点了!”我心想。“好了,阿库罗先生!你已经无路可逃了。”我大声说,随即被宋冥检察官狠狠的抽了一鞭子。

“…………这是不可能的,陈成堂!”宋冥检察官说。

“你…………你说什么!”我问。

“法官大人!证人的身体能力,这一点很重要。我要求从证人本人口中得到准确的证言。”宋冥检察官说。

“…………恩…………证言吗?”法官问。

“宋冥检察官这家伙…………借口要求证言想要争取时间!”我心想。“反对!没有这个必要!”我忙大喊。

“反对!辩护方提示了行凶方法!检控方就有反证的权利!”宋冥检察官说。

“…………辩护方反对无效!”法官重重的敲了下他的木锤。

“糟了…………!”我心想。

“证人!很抱歉,请你证言你的身体状况。如果还有疑问,可以请求医生出庭做证。”法官说。

“…………证人,不用着急。你可以慢慢的证言。”宋冥检察官说。

“…………谢谢。”阿库罗说。

“可恶!明明是把他逼进死路的好机会…………”我心想。

“说的没错,我想抱个半身像什么的,还是能拿起来的。我有锻炼过上半身,而且上半身也没有受伤。不过…………抱着半身像,从窗口探出身去却是不可能的。我的下半身,根本一点力气都没有。所以也不可能知道团长的位置。我是无法扔下半身像的。这么说,你能明白吗?”阿库罗问。

“恩………证言里并没有说不通的地方。”法官点点头。

“抱着沉重的半身像,是不可能从窗户探出身去的。此外,还要瞄准被害者的头部,太危险了。如果失败了,后果就是粉身碎骨…………”宋冥检察官冷笑着说。

“说的没错。…………怎么样,陈成堂?”法官问。

“……总之,请让我询问。”我说。

“是想争取时间吧。…………真有够难堪的。”宋冥检察官说。

“可恶…………说不过她…………”我心想。“阿库罗先生,你能再说一次为什么你不可能知道被害者的位置吗?”我问。

“………听好了。抱着半身像,我是无法看到窗户下边的对吧?我完全无法得知,团长的头在哪儿。”阿库罗说。

“…………好,好吧…………算你说的有理。”我说。

“我说,成堂?”珍珍说。

“怎么?”我问。

“照这么说,把想法逆转过来的话…………那不就成了这样?只要知道了被害者的头的位置,就能扔下半身像了。”珍珍微笑着说。

“你说的…………有道理。”我说。“在没有望窗外的情况下,明确团长的头的位置…………只要把这个问题说明白就可以了…………”我心想。“…………阿库罗先生。你完全没必要从窗户把身子探出去。”我说。

“…………这话什么意思?”阿库罗问我。

“你早就知道。团长的头会在哪里。…………而且,还极为精准。”我说。

“反对!多说无益,陈成堂!说话前要三思。好了!快把证据拿出来啊!”宋冥检察官说。

“…………明明是你在多说。”我心想。

“说的没错!尽快说明!辩方律师!”法官也这么说。

“…………请看一下这个。…………重点是…………木箱。”我把警察照下来的现场照片递给法警。

“木箱…………就是被害者付伏卧的那个…………?”法官问。

“…………是的。…………这个木箱,究竟是谁放的呢?”我问。

“谁放的?”宋冥检察官问。

“穆勉先生他们见到团长时,他并没有带着那东西。这么一来…………这木箱,就是被人事先放在现场的。”我说。

“这…………这是当然的了…………”法官说。

“半身像落下的瞬间…………团长他,正打算抱起木箱。…………这么一来,答案就显而易见了!”我说。

“难、难到说…………”宋冥检察官喃喃的说。

“…………如果往放置木箱的地方扔下半身像的话…………”法官也似乎懂了。

“绝对错不了,一定会击中被害者的头部的!”我说。

“…………怎么会这样!”宋冥检察官说。

全场哗然!

“肃静!肃静!肃静!…………难、难道说…………怎么回事?”法官问。

“…………好!终于把推理都串到一起了…………就这样前进!…………向前进……”我心想。

“那…………那、把木箱放置到现场的是…………?”法官问。

“当然,正是阿库罗先生。只要把它栓在钢丝上,然后从窗户上放下就可以了。”我说。随即被宋冥检察官抽了一鞭子。好疼!

“根本就不该让你说话…………好你个…………陈成堂!”宋冥检察官说着一顿鞭雨抽向我。

“疼疼疼…………疼!”我大叫。

“抱箱子的时候,头的位置会移动的!”宋冥检察官对我大声说。

“正是如此,木箱被人给动了手脚!”我毫不相让。

“…………手…………手脚?”宋冥检察官问。

“没错!当然就是…………动过手脚的就是木箱的大小!”我说。

“大小…………?”宋冥检察官问。

“没错!正如照片所示,木箱相当大。想要抱起来,要先蹲下………”我说。

“然后,张臂环抱…………是吗?”法官问。

“而且,这木箱有十公斤重,相当之重!”我说。

“这么说来,箱子的两侧也有提手。”法官说。

“这么说您应该明白了吧?要抱起木箱,就必须蹲下!…………这样一来不管是谁,头部的位置就都差不多一样了!”我说。

“怎么会这样!”宋冥检察官说。

全场哗然!

“这个人…………究竟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看着阿库罗那平静的表情,心里想。

“…………我在听。”阿库罗说。

“……”莫非他可以看穿我的心里。

“而且还为你如此丰富的想象力而惊叹不已………”阿库罗说。

“是、是你…………放置的吗?这个木箱!”法官问。

“你在说什么啊?这是…………不可能的。”阿库罗说。

“你说什么…………!”我问。

“…………陈成堂先生。你知道这半身像,本来是放哪儿的吗?”阿库罗问。

“我当然知道,就在食堂的桌子上…………”我说。

“恩…………这又怎么了?”法官问。

“…………请你回忆一下。我一个人是出不了宿舍的不是吗?”阿库罗问。

“……啊!这、这么说…………”珍珍小声说。

“明白了吧?的确,或许我可以把半身像扔下去。…………但是,我是怎么把胸像从食堂搬到房间里来的呢?”阿库罗问。

全场哗然!

“说、说的没错,陈成堂!说没有共犯的可是你哦!”宋冥检察官再次神气起来。

“呜呜~~!”我半天没说出话来。

“这位证人,是怎么把半身像拿到房间里的呢?”宋冥检察官问。

“…………这一点果然成了问题的关键…………可是!不能再犹豫了!拿出自信!…………出示证物吧!”我心想。

“那么,可以说了吗?半身像是怎样从食堂移动到证人的房间里的呢?”法官问。

“是鲁萨拿到证人房间的。”我说。

“…………是…………猴子?”法官问。

“对,就是阿库罗先生从小养大,喜欢收集发光物的鲁萨。”我说。

“就是那个偷了腹语术师的戒指的…………”法官问。

“你不会想说…………是证人叫猴子去偷半身像的吧?”宋冥检察官说。

“不是的!是猴子自己去拿的…………拿到自己屋里的。”我说。

“……!”阿库罗的神情变的严肃起来了。

“自己屋里?”法官问我。

“鲁萨的房间,就在阿库罗先生的房间里。”我说。

“阿……阿库罗房间里!”法官问。

“反对!半身像应该是青铜做的,怎么会发光…………”宋冥检察官问。

“反对!请你也偶尔放下鞭子,好好看看法庭记录吧!半身像上的这副扑克,真是漂亮啊。恐怕,是合金的吧…………无比的耀眼光芒!”我说。

“呜呜……!”宋冥检察官没有说话。

“阿库罗先生!想来,鲁萨还是有这力气的!要把这半身像拿回去,并不是难事吧!”我问。

“………如果连这点力气都没有,我早把它赶出去了。”阿库罗说。

全场哗然!

“肃静!肃静!肃静~!…………宋冥检察官!关键的半身像现在究竟在何处?”法官问。

“呜~…………那个嘛…………还不清楚。…………现在还在搜查…………!”宋冥检察官说。

“恩…………真是匪夷所思…………如果说,那只猴子没偷半身像………案件又会怎样呢?”法官说。

“…………到那时…………一定,会使用别的东西来充当凶器的。”我说。

“那、那…………这半身像成了凶器…………是偶然的?”珍珍问。

“大概吧。鲁萨偶然偷回来的东西,就被当做可用之物了。”我说。

“…………”阿库罗没有说话。

“总之!阿库罗先生有行凶的可能。这样一来,不是清楚地立正出来了吗?”我说。

“怎么会这样!”宋冥检察官吃惊的问。

全场哗然!

“辩方律师的主张的确匪夷所思!可是…………却也言之在理。无法推翻…………”法官说到这被宋冥检察官狠狠抽了一鞭子。

“…………不要被骗了!别堕入谣言惑众的律师的局里。”宋冥检察官说。

“谣言惑众………?”我问。

“你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陈成堂!”宋冥检察官说。

“忘…………忘了什么?”我问。

“这还用说吗?有人在现场,目击到了你那坑蒙拐骗的魔术师!”宋冥检察官说。

“…………啊啊啊!”我大叫。

“那个莫名其妙的小丑证言过,这是毫无疑问的!”宋冥检察官说。

“说…………说的对!这怎么解释,陈成堂?”法官问我。

“成堂!…………不能就这样认输!”珍珍说。

“对啊…………!就是现在,抓住这逆转的好机会!”我心想。

“发生杀人案时,现场有两个人。对!被害者立见团长………还有凶手!请你马上回答我!陈成堂!小丑看到的,凶手的人影…………究竟是谁?”宋冥检察官问我。

“你看看这张照片!”我又拿出马克思半身像的照片。结果被宋冥检察官狠狠抽了一鞭子。

“…………我在问的是,另外一个人影是谁?…………这和证物没关系!”宋冥检察官歇斯底里的叫着。

“反对!…………但是这正是最后的重点!”我说。

“……”阿库罗依然保持沉默。

“托米先生所看到的马克思的影子…………并不是人!”我说。

全场哗然!

“这……这话是什么意思?”法官问。

“很简单!他目击到的,是半身像!”我说。

“反对!什什什、什么?不、不可能!目击到的人影可是穿着披风的!”宋冥检察官近乎疯狂了。

“反对!披风这东西,给半身像披上就行了!披风,是给挂在这延伸出来的扑克上的!”我说。

“说什么傻话!你究竟打算说是谁挂上的!”宋冥检察官问。

“这并不是问题的关键!”我说。

“等等,等一下辩方律师!是谁给半身像披上披风的?这可是极为重要的问题啊!”法官说。

“可恶!纠缠不清…………”我心想。

“…………再次请问辩方律师。给半身像披上披风的人究竟是谁?”法官见我没回答又说。

“是立见团长。”我回答。

“不…………不可能!这、这个人…………”宋冥检察官说。

“被害人立见团长?”法官问。

“没错!”我自信的说。

“你是说…………被害者自己给半身像披上披风的?”宋冥检察官问。

“‘披上’这说法并不完全正确…………”我说。

“这话什么意思,辩方律师?”法官问。

“快点说明!”宋冥检察官急切的说。

“成堂!你………全明白了?”珍珍小声问。

“放心好了,把手中的所有的碎片拼到一块…………最后出现的画面只有一个。…………那么,当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呢?我就来再现一下当晚的情景吧!阿库罗先生用绳子在现场放置了木箱。然后,把绳子栓到半身像上…………再挂到窗外,木箱的正上方…………这边,团长让马克思在房间里等着,就一个人去了现场。这时,团长已经穿了马克思的衣服。这恐怕,是因为他不想被别人看到自己。正如他所担心的,他在宿舍的入口处被人所目击到了。…………就是穆勉先生和利路。…………后来,团长到了现场。他想抱起脚边的木箱!看到这一幕,阿库罗先生解开了绳子!然后…………就这样,大家期待的大魔术开始了。半身像命中了被害者这一瞬…………披风被砸飞起来,很偶然的挂在了半身像延伸出来的扑克上……”我说。

“等、等一下!等一下陈成堂!不、不管怎么说…………怎么说这都不可能的!这这这!”宋冥检察官气的咬牙切齿。

“…………好戏还在后头呢,宋冥检察官。马戏,还没有结束。”我说。

“哎…………”宋冥检察官吃惊的看着我。

“因为冲击力,披风挂到了半身像上。…………听到这声音,有人看了窗外一眼。对,就是小丑托米。托米目击的时候,半身像上已经挂上了披风。…………接下来。行了凶的阿库罗先生当然要收回凶器了。当然了,他也不知道挂着披风的半身像让托米先生看到了。坐在轮椅上,是看不到窗下的情形的。…………他拉了栓着半身像的绳子。‘消失在空中的杀人犯’这就是,这个大魔术的手法!”我说。

“…………”宋冥检察官没有说话。

“…………”阿库罗没有说话。

“…………”法官也没有说话。

“……………”全场鸦雀无声。

“能实行这样的行凶手法的………能从现场正上方把凶器放下去的人,阿库罗先生………只有你!”我高声说。

“……”阿库罗仍然没有说话。

“阿库罗先生,表情很严肃呢!”珍珍小声说。

“咦…………刚才的,不过是我的推理罢了…………难道…………”我心想。

“然后呢…………?”宋冥检察官问。

“什么…………!”我说。

“你说了个很长的故事…………不过,要说这是真相…………你有证据吗?”宋冥检察官冷笑着问。

“证…………证据…………”法官说。

“法庭上有发言力的,只有证物和这条鞭子………”宋冥检察官挥舞着她的皮鞭。

“当然,还有这木锤!辩方律师,宋冥检察官所言极是。”法官重重的敲了下他的木锤。

“可是,成堂!说到证据…………”珍珍说。

“…………行凶肯定是用刚才说明的方法实施的。因为,托米先生的目击证言中有个不自然的地方。”我说。

“不自然的地方?”珍珍问。

“也就是,所谓的矛盾。”我说。

“…………那么!快出示吧!”珍珍对我说。

“悄悄话就到此为止。………辩方律师,请你出示证据吧。大魔术的手法就是真相的证据!”法官对我说。

“…………问题在于…………马克思的三个标志。礼帽、披风、还有白玫瑰!”我说。

“这是昨天的审判中,多次提到的问题。”法官说。

“托米先生的证言里有两个矛盾。”我说。

“礼帽的矛盾和白玫瑰的矛盾…………?”宋冥检察官问。

“如果照刚才的解释来说,所有的矛盾就都解决了!”我说。

“说…………说什么屁话!”宋冥检察官说。

“刑警们在现场发现了马克思的礼帽。但是!托米先生昨天曾清楚的证言过。飞离现场的凶手,带着礼帽。说得通的答案只有一个。托米先生看到的礼帽…………其实是半身像的!”我说。

全场哗然!

“原来如此…………这么一来,矛盾就都解决了!”法官说。

“反对!这、这么一来,另一个矛盾又怎么解决?”宋冥检察官问。

“另一个矛盾?”法官问。

“回想一下腹语术师的证言吧!他们说过,他们目击到了马克思胸前的白玫瑰!可是,小丑的证言却没有!小丑证言过,没有白玫瑰!你能说明这矛盾吗?”宋冥检察官问。

“能说明吗?成堂!”珍珍问。

“…………当然!我会说明一切的。”我说。

“你说什么…………!”宋冥检察官大吃一惊。

“请再回想一下披风挂到半身像上的那一瞬间!披风一挂上半身像,白玫瑰会怎样呢?明白了吗?披风是从前边挂到半身像上的…………白玫瑰,就转到了脊背那一侧!”我说。

“啊?”宋冥检察官大吃一惊。

“正因为如此,托米先生并没看见!白玫瑰,消失到了半身像的脊背一侧!”我说。

全场哗然!

“肃静!肃静~!…………事态惊人。辩方律师的推理,听起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可是…………却完全说得通!”法官说。

“好了!这么一来,宋冥检察官………”珍珍说到这不说了。

“………”宋冥检察官在冷笑。

“…………”阿库罗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

“看、看起来还有余力。”珍珍接着说。

“陈成堂先生,我可以问一句吗?”阿库罗问。

“什、什么?”我问。

“你曾经调查过马戏团的情况吧?”阿库罗问。

“恩,对!我是曾经调查过………”我说。

“这样的话,我想你应该知道。”阿库罗说。

“那个,知道什么…………?”我问。

“动机啊。这位证人,对立见团长感恩图报。马戏团的成员,谁都知道。”宋冥检察官说。

“……”我没说话。

“这样的证人,根本就不可能杀害团长!”宋冥检察官说。

全场哗然!

“…………恩…………”法官点点头。

“法官大人!我有话要问阿库罗!关于和立见团长之间的关系还有至今为止的生活。”宋冥检察官说。

“怎…………怎么办…………?阿库罗先生,确实是很尊敬团长先生的…………”珍珍问。

“阿库罗的动机…………是吗…………”我心想。

“看来,案件还尚未完结…………好吧。…………我想,现在先休息一下吧。阿库罗的证言,在此之后继续。”法官说。

“…………”阿库罗没有说话。

“那么,现在开始休息十分钟!”法官重重敲了下他的木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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