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阳点头，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甚至对于陈慕说出来的算计，没有表达任何不满或者敌视的情绪。
看着一脸平静，甚至有些木然的栗阳，陈慕愈发对那个神秘的游戏感到兴趣。
是怎样的游戏，怎样的力量将一个人的性格完全改变的？
实际上，因为是黑夜，在教堂的时候，他根本没有看到栗阳的操作，只看到了最终杀死那只变异的结果。
栗阳缓缓抬起右手，慢慢朝着陈慕的脸靠近，动作很缓慢，好像在刻意表演一般。
随即陈慕脸色猛地变化，诧异看着栗阳移动的手掌。
明明那只手掌离着他的脸还有将近一米的距离，他脸上的皮肤却已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挤压，出现了凹痕。
这就是栗阳给他的答案！
“能有多少强度？”这是今天晚上，陈慕第一次出现如此大的情绪波动。
栗阳有些奇怪，奇怪的是陈慕的表现。
如果陈慕表现出吃惊、向往甚至畏惧，栗阳都不会感到奇怪。
可偏偏，陈慕露出的颓然，就好像他的自信心被打败。
“如果我用尽全力，应该可以将你打晕，如果借助器具，可以将你杀死！”栗阳开口。
听见栗阳说的这个结论，陈慕脸上的颓色愈发明显，一点都不像一个应该意气正盛的少年。
这种状态持续了将近两分钟，陈慕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充满了失望：“果然，是我太自大了，我以为找到了人类的希望，会是人类希望的第一个火焰，是我错了，错了……”
栗阳目光闪烁，他听出了陈慕的意思，似乎陈慕做出了某样东西，那样东西在陈慕的心中，是人类的希望。
从陈慕的反应来推测，陈慕的这样东西应该是和脑力一样，可以用来提高人类的能力。
“你说的是什么东西，我可以用一个情报来交换。”栗阳开口。
“你说的情报是环界游戏将会全面推广吧。”陈慕收敛了自己颓然的情绪，缓缓开口。
栗阳无语，眼前的少年见微知著，实在是太过聪明。
这么聪明的陈慕，到底发明了什么？这让栗阳有些好奇。
“能给我看看么？”栗阳开口。
陈慕点头，“无所谓了，脑力要更胜一筹，甚至在野外遇到一些看不见的脑电波残留也是可以抵抗的。”
说话间，陈慕站起身，来到一堆玻璃器皿中间，小心翼翼从其中拿出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瓶。
五十毫升容量的玻璃瓶内盛放着好像泥水一般的液体。
在泥水中，还有一些白色的丝状物质缓慢游动。
仔细看，那些白色丝状物并不是实体，更像是一种不断游动的如同能量的物质。
“我管它叫涤化液，这是一瓶银色品质的涤化液。”陈慕看着这瓶液体，眼中出现了一种狂热，随即眼中的狂热褪去。
“它有什么作用？”栗阳好奇，伸手将涤化液拿过来。
陈慕并没有阻止他，语气中带着一丝骄傲：“涤，就是洗涤的意思，洗涤身体上的杂质。化是转化，它在洗涤体内杂质的时候产生一些能量，这些能量能够被人体的肌肉吸收，最终达到强化人体的作用。”
“你也知道，我们生存在外城的人，每天都会受到空气中杂质的污染，最后在痛苦中死去，亦或者变异。有了这瓶涤化液，不仅可以祛除身体的杂质，还可以强化身体。”
说到这里，陈慕看见栗阳的脸上出现了惊讶，不由得有些骄傲，随即又想到环界游戏的事情，不由气馁道：“可是，涤化液的效果非常小，甚至短时间内很难看出效果。”
栗阳闻言，立刻明白了陈慕为什么气馁了。
只需要领悟脑力，其中的提升是非常明显的，再进行一些相应的体力训练，即便是对应D级的变异，也有一拼之力。
“我可以试试么？”栗阳询问。
“可以，不过有些痛。”陈慕点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当是我对你的道歉了。”
栗阳点头，一口吞服了这瓶涤化液。
按照栗阳的性格，他不可能这么快相信别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很相信陈慕，就好像他对于人类幼崽的喜爱一般。
涤化液没有任何味道，甚至连水的味道都没有。
一瓶涤化液吞服干净，栗阳也没有尝到任何味道。
就在栗阳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忽然心剧烈跳动了一下。
随即，他浑身的肌肉开始疯狂扭动抽搐。
此时全身的肌肉好像脱离了家长控制的孩子，各自疯狂行动。
栗阳只觉眼前一黑，心中不由大惊，不好，被暗算了！
想到这点，他就要爆发所有的力量杀死陈慕。
忽地，陈慕的声音出现，“这就是副作用，你知道忍耐一分钟左右就好了。”
栗阳整个人蜷缩在地上，不断轻轻抽搐，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
痛苦在体内弥漫，伴随着痛苦，肌肉还出现了一丝丝的暖意，就好像肌肉的缝隙中出现了丝状的暖流。
时间在痛苦中过得很快，栗阳慢慢睁开眼，痛苦已经如同潮水一般褪去。
他从地上起来，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甚至汗水都没出，刚才好像幻觉一般。
挥动了一下胳膊，栗阳也没有发现自己身体有任何强化的迹象。
“这需要吞服十几瓶或者跟多才能有一些提升，大概能够提升你举重二十公斤训练一个月后产生的力量。”陈慕见栗阳的动作，说话间有些心虚，补充道：“现在你是感应不出来的。”
“不，我能感觉出来。”栗阳摇头。
他没有说谎，如果只是普通的感知很难发现变化，可是当脑力活跃的时候，栗阳感知到了自己身体似乎发生了某些正面的变化。
“你能够感知到？”陈慕惊讶，随即他就了然：“看来环界游戏果然很神奇。”
说完这句话，陈慕脸上再次出现落寞，只有现在，陈慕表现得才像是一个患得患失的少年，而不是一个非常聪明且操控人命的人。
“不，我觉得你的药剂还是非常有潜力的”，栗阳摇头，“虽然环界游戏提升的很快，但实际上，它并不会提高身体素质，而你的涤化液恰恰弥补了这个短板。”
当然，只是栗阳自己的想法。
“真的。”陈慕眼中的光芒再次出现。
“当然。”栗阳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