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在门口假装借着光亮洗衣服的王富贵已经泣不成声泪流满面，那无比清澈的豆子大的泪水顺着丑陋扭曲的脸颊滴露在手中拉出水面的赤红带褐色的布匹上面。
刚刚回来后神差鬼使的去隔壁寡妇家里面买了一条褐色泛着淡红的高级布匹，像是锦缎可是有点粗糙。不过放眼村子里面已经是最好的料子了！
王富贵看着那隐隐有点像奎妮秀发颜色的布匹。想了想还从来没有好好给艳艳做过一套女孩子该穿的秀丽服装！想着善良勇敢的冯雨扬，想着美丽懂事的艳艳！二人真的很是般配其实！
年龄相仿，而且郎才女貌？主要的是冯雨扬真是少见的那种心里陈澈，也是唯一看见丑陋王富贵眼中没有一丝鄙夷的人！王富贵其实早就知道冯雨扬的存在，不光是开始朋友很多可是后来阿妈死去开始到处恶作剧，逐渐被孤立。虽然是村长的孙子可是名声也是渐渐坏了！
可是啊！王富贵却是非常感同身受，几乎算是没有见过母亲的王富贵从小被满身是病的夫亲带大，那种所谓的女性的母爱，慈爱和细致温柔。王富贵从来没有感受过！后果就是王富贵不擅长接触任何女性而且心中隐隐有着莫名对女性的敌视！好像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都是过会就会抛弃自己丈夫孩子不管不顾的家伙们！
王富贵其实杀过人的！他清楚的记得，在驰骋马场的那段日子，一次所谓摔跤比武，被一名身材虽然矮小却是浑身肌肉的尖头汉子挑衅，居然凑在王富贵耳边说奎妮就是个万人骑的茅房！
王富贵几乎没有打过架，可是听见那个尖头猥琐汉子的侮辱奎妮清白的语言，刚刚开始比赛，被大笑围观被嘲笑的王富贵摸着腹部藏着的匕首。眼睛眯着盯着地面上的草。
一个穿着半截草皮衣服的肥女人媚笑着喊了“开始！”结果那个尖头汉子冲上来就是一个人抱腰过肩摔！
王富贵假装被摔得神志不清，可是看着放松警惕的背对王富贵给那个肥胖女人使眼色的尖头汉子。王富贵狰狞笑着半蹲着就是一个狠狠的偷袭捅刺！后腰尾椎的致命部位被瞬间贯穿！
尖头汉子随着周围瞪大的无数眼睛不敢相信的倒下！死不瞑目盯着低头笑着的王富贵！
几个认识尖头汉子的人吵闹着非要不顾规则给王富贵狠狠的教训甚至说要赔命！可是奎妮挺着大肚子及时赶到，让王富贵被罚了清理所有帐篷就了事了！毕竟蛮族对生死看的稍微淡一点而且信仰所致，只要不是天灾，死去的人所谓还会回到长天的怀抱？！规则也是生死不论！
想着许多的压抑声音的王富贵看着水面上面的布匹，这准备用来给艳艳做衣服的布匹居然模糊像是奎妮微笑露出牙齿的面容，那下面两滴月光下面银白的水珠像极了奎妮的白白牙齿！
泪水根本停不下来！可是突然感觉肩膀上面有个温润的手掌轻轻拍着，像是安慰着失恋的兄弟一般。力道轻柔却不失力道？温柔节奏却是隐含激励？！王富贵连忙勾头用衣袖擦擦眼泪，侧着头眯眼咧开嘴巴露出缺了最右边两颗牙齿却是十分干净的牙口宠溺带着故作平静道“艳艳咋还不去睡觉？看阿爹洗衣服干嘛？先说好啊！艳艳好几次说要帮阿爹做家务但是阿爹不会同意的啊！艳艳爹的艳艳是要干大事的人！不能干这些鸡皮蒜毛的腌臜事情！乖乖去睡觉啊阿爹夜里帮艳艳做出一套最美的衣服！明天不是说要和雨扬出去玩吗睡吧”
王富贵笑着摸了摸艳艳的密密麻麻的头发辫子。看着艳艳那微合着看不出心情的凹陷细大美眼。
有时候王富贵会觉得小小艳艳有时候的神情居然就像是奎妮的半大心智加上了懂事艳艳的幼小心智。说是成熟懂事的过火都可以！什么苦都是平静的吃着，那次药水浸泡身体，透骨叶和尖蠕草都可以让成年男子痒痛昏厥！可是艳艳却只是脸色暗红，眉头紧蹙起罢了！而且除了被拒绝帮忙干家务，所以书籍上面女孩会做的像是绣花，画画，下棋，只要是不怎么需要购买道具的技艺，艳艳几乎都会！而且还会许多男孩子的技艺！完美的懂事艳艳却是一直淡如大草原上面清晨的露水或者薄薄的水雾。十分温润却是淡淡微凉。
艳艳却是笑的大方露出几颗牙齿扶着阿爹的胳膊声音磁性却是微甜道“阿贵真是笨蛋！那边床都被雨扬个小笨瓜给占着了，艳艳才不会睡他旁边呢！又拥挤而且人家还是——唉阿贵！艳艳啊”艳艳仰头看着窗外的月亮一眼，微微笑着，又低头看着王富贵手中的布料，最后轻轻把一边的那缕秀发给绕到耳朵后面，指着布料笑眯眯说“阿贵谢谢你爱着艳艳艳艳今晚上就第一次不睡觉了！帮阿贵给艳艳做衣服！而且啊”艳艳伸出巴掌轻轻拍了一下睡着还笑眯眯的冯雨扬的脑袋，带着娇嗔意味微大微厚的嘴唇咧开眼睛斜着声音磁性此刻难辨雄雌道“便宜这个傻瓜了！明天就第一次配他出去走走吧走吧阿贵去做衣服”
看着被自己一瞬间的娇嗔和磁性声音给惊讶的阿爹，艳艳穿着薄布鞋的不小脚丫轻轻踢了一下阿爹王富贵的小腿，带着微笑去了边屋。
背后的王富贵眼神复杂看了眼背后的笑眯眯睡着的冯雨扬，心中那一抹羡慕和纠结随着艳艳的踢脚无奈烟消云散了。王富贵给冯雨扬掖着被子，摸了下降温后微凉的光洁饱满的冯雨扬的额头，低声道“缘分啊或许这就是早就注定了的吧？我或许该放下，该满足啦哈哈！真是便宜你这小子啦看你能不能把握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啦小子明天别在崭新艳艳面前露出猪哥脸啊”
王富贵轻轻带上木门，看了最后一眼安睡笑着的冯雨扬，摇摇头走去偏屋和艳艳一起做衣服去了。
“嗯？！这是！艳艳的床？！哇！我！我！太好了啊啊啊！嗯？艳艳去哪了？！”第二天清晨苏醒之后一阵头疼过后却是浑身舒爽精神饱满的冯雨扬摸了摸厚厚的面被，看着表面是洗得发白的干净被罩，可是居然大雪天带着阳光的味道像是刚刚晒过的！闻着有一种淡淡青草香味和阳光的温暖味道！左看右看，发现居然是熟悉的土屋子被麻袋遮挡土墙不让灰尘掉落的狭小屋子，床榻刚刚只够一个成年人睡下。感受着手边微软的泥土和砖石混合的炕，冯雨扬不知道这是当年家徒四壁的王富贵为了艳艳一砖一瓦一把土一点凝固水做出来的有点斜的土炕！想象着未来艳艳不输给奎妮的高大身材，可是限于屋子狭小，王富贵绞尽脑汁最后勉强做出一个成年男子够睡的土炕！艳艳专属！
下床发现鞋子被拿走的冯雨扬用手拍了拍有点落枕的脖子转着脑袋，向日葵花瓣形的头发像是大风车转呀转的。
皱着细眉的冯雨扬除了打量艳艳这简陋的闺房？就是盘腿小大人一般抱胸思考。
结果准备开口喊人的冯雨扬一只脚半蹲着一直脚跪着，在艳艳床上准备开口。
带着裂痕的粗糙木门打开了。随着一个晃动的有点像是酒红但是明显却是褐色的细带子“进来”了！
穿着一双从来没有见过的像是绣鞋却是鞋沿微高，却是介于短布软靴子和绣花布鞋只见的鞋子。鞋子不小也不大，却是比天生脚大的冯雨扬估计小了一点点？红黑色相间，一个像是刺猬又像是不知道的植物的图案被绣在上面。鞋子尖头带着连个半弧形金属边角，细看底子也不薄，不像是普通脚心挨着土地的绣花布鞋。
鞋子只能遮挡住来人的脚踝和脚后跟大青筋一半的位置。来人的小腿十分白！却不是纯白不是透明白而是那种像是大型雪白马匹的毛发一般的充满野性的白色！小腿纤细却是隐隐带着肌肉的柔滑线条。小腿肚的肌肉轮廓虽然不明显却是感受到微微力量感。膝盖泛着一丝润红色，不明显的膝盖骨头上面就是明显有点粗？的大腿！非常白但是肌肉线条随着走动不是微微高地差异，凹陷凸起，显得健美有着威力！
大腿上面就是短短的褐色裙子？只见那裙子一般全是不规则褶皱而且比较长，另一边却是平整而且短了一截。除了不规则的细线秀出的怪异花朵纹路，这个裙子？是冯雨扬没有见过的！大胆新异而且性感？裙子两边却是像是燕子的尾巴？长长的赤色裙带提溜着像是两条尾巴，像是孔雀的彩色美丽翅膀？
细腰上被一个淡红色的绸缎带子绑着，沿着大腿笔直一条线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