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jq满满的诡异局面

第10章 JQ满满的诡异局面

所以,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燕燃此时披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男式校服外套,因为实在太大而显得松松垮垮,衣身又太长几乎遮住了她大半个身体,连袖子也多出了一大截。燕燃费力地想把袖子往上缩,也只是堪堪‘露’出了几根嫩生生的纤纤‘玉’指。大概因为紧张,又或者是出于对陌生环境的恐惧,‘露’出在外的手指全部紧绷成弓形,牢牢扣在明式黄‘花’梨圈椅的扶手上。原本晶莹粉润的指甲因为用力过猛呈现浅浅的白‘色’,整个人竟然有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未成年人章彧颇不自然地移开眼,觉得自己简直快疯了。把自己的外套给她穿什么的绝对绝对是一个烂到爆的无敌馊主意!天知道,以后每当自己穿着这件衣服的时候,想起里面曾经包裹的身体……还让不让人做一个纯情少年了!

明显,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章彧认出对面这个从天而降的‘女’人应该就是室友林惊羽的那个小青梅,但是,似乎又有点儿不太一样……

章彧幼承庭训,父亲一直以君子之道来要求他。

可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他竟然在yy室友的小‘女’友!难道他其实是传说中那种深藏不‘露’的闷‘骚’型‘色’狼?并且脑‘洞’大到设计出了这样离奇的桥段……章彧强迫自己按照这个思路想下去,以期望能解释的了此时满满的怪异感。

所以……地点:父亲的书房……人物:更加成熟美‘艳’版的“朋友妻”……

不能再想下去了!就算是‘春’梦也不行!

章彧悄悄从黄‘花’梨配乌木栏架格上抄起几卷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燕燃砸去——

砸破这张美‘女’画皮!回到正常的现实中去!

“喂!章彧你发什么疯!”

燕燃当然没有被砸得消失,而是迅速从圈椅上蹦了起来,躲到了黄‘花’梨如意云头纹大画案后。她从画筒里‘抽’出一个画卷,握在手里戒备地看着他。

章彧却没有了进一步的动作,只是愣愣地站在黄‘花’梨配乌木栏架格前,仿佛震惊于美人画皮的道行高深,看起来茫然不知所措,颇有几分可怜巴巴的意味。

在此时,他身上那种少年人的青涩感展‘露’无遗,燕燃也终于确定眼前的这个“男孩”还不是几个小时之前那个漫不经心就能用荷尔‘蒙’征服全场的“男人”。

他还是个孩子呢!

“听着,章彧。我们可能遇到了某种诡异的状况。我是说,我是九班的燕燃。或者更准确一点,我是五年后的燕燃。唔……应该是9月25日,我们当时都在英国。你是在c大上学,我那时也在c大‘交’换,那天,其实就在几个小时前,我在酒吧遇见了你,然后你送我回宿舍。唔,然后你走后我在阳台上晾头发,一不小心失足跌了下去,醒来就在你的宿舍里了。至于这里……这到底是什么见鬼的地方!我记得我好像是被一股大力给拽进来的。”

章彧沉默地听着,他仿佛突然之间就镇定下来了。

“今天也是9月25日。当时我正在‘床’上闭目养神,然后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忽然之间就丧失了身体的控制力,整个人就出现在了这里。至于你……”他淡淡瞥了燕燃一眼,继续道,“虽然丧失了身体的控制权,但似乎并没有影响到对外界的感知能力,当我看见“自己”竟然干出这种蠢事,就愤怒地挥手从上面拽了一把,然后,你就出现了。”

燕燃不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打量起了四周:

这应该是一个书房

内部陈设非常讲究,家具布置简洁,款式和‘花’纹也不繁琐。靠墙处有一面画屏,似乎是受齐白石的《‘花’鸟四条屏》影响,用更加古拙的画风绘制的“‘春’之牡丹白头翁”,“夏之荷‘花’鸳鸯”,“秋之多子石榴绶带鸟”以及“冬之梅‘花’翥雁”。画屏前设黄‘花’梨如意云头纹大画案,案面长方平直,案下有束腰,‘腿’足向外弯曲后又向内兜转,与鼓‘腿’彭牙相仿,两侧足下有托泥相连,托泥中部向上翻出灵芝纹云头,朵朵大小相间,丰腴圆润。案上摆放文房四宝,笔洗,笔注,笔筒和镇纸等。画案旁有一画筒,内置些许画卷。案后是黄‘花’梨四出头官帽椅,通体光素无雕饰,搭脑两端微向上翘起,靠背略向后弯曲,扶手与鹅脖均为弯材,相‘交’处有角牙相衬,座面用藤屉,下为直牙条,‘腿’足圆材,‘腿’间装步步高管脚枨,迎面的管脚枨下装极窄的牙条。房间两侧布列长长的黄‘花’梨配乌木栏架格,其上搁置许多典籍。

左面有一对圈椅,其后是敞开的窗户,窗外曾有一小片竹林,林间有一小亭,亭内设棋盘,亭后有怪石。

使燕燃断定这个地方不正常的正是窗外的景象——

窗外应该曾是一小片疏竹,现在确是竹子根根倒地,没有一丝生机。而枯竹,小亭,怪石则都淹没于浩浩白沙中。目光所及之处,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一片空茫的,孤独的,冰冷的白沙。

燕燃排除了重生之后又穿越的可能‘性’,她断定:这个地方不正常!

“靠!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章彧抿了抿嘴,“这座房子应该是我十五岁以前住的地方,只是窗外的景象有些奇怪。”

“这么说这里是你家咯?装修的很古典嘛!”

章彧沉着脸没有搭腔。

神经粗大也有神经粗大的好处,燕燃此时已然忘记了章彧的危险‘性’,而是火速把他归类成了同甘共苦的好战友。她把画卷往画筒里一‘插’,又坐回了窗前的圈椅中。

早就听闻明式家具的设计很是有几分科学‘性’,果然如此。明式圈椅的圈背连着扶手,从高处至低处一顺而下,形成一条圆润流畅的曲线,燕燃将整个手臂都倚在圈形的扶手上,背靠着根据人体脊椎骨的曲线制成的“s”形背板,十分的舒适自得。

“那么,你呢,你是怎么到这个鬼地方来的呢?”燕燃问道。

章彧定定看了她一眼,别有意味地说:“我依稀记得自己是被一个粗鲁的,健硕的‘女’人给撞进来的。”

“你!”燕燃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气愤地看着他。

章彧想,原来真的有人生起气来就如同娇嗔一样。他别过眼不‘欲’再看,却猛然见到了窗外的“竹林”。他的眼神一一扫过枯竹,小亭,怪石和白沙,心中顿时又陷入了空茫无力的情绪中,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他永生不愿回想的时刻。竹林是当年父亲在婚后一一手植的,小亭里他们一家人曾烹茶对弈谈论古今……里面满满都是回忆而今却只余讽刺。他的心中翻卷起滔天怒意——他不想见到那些东西!

“砰!”窗子突然自己关上了,发出巨大的声响。

“发,发生了什么?”燕燃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骇到了。她差点从圈椅中跌出去!

章彧也稍稍愣了一下,而后便是若有所思。

“到底怎么了!这里难不成真闹鬼!”燕燃惊惧万分,很没出息地跑到章彧身后去了。

章彧回头别有意味地打量着燕燃——如果他的猜想是正确的,那唯一的问题是,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跑到他的心里来的?

燕燃只觉得被他看得‘毛’骨悚然,“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我的内心世界。我发现——我似乎能够控制这里的一切——比如,我能让窗户自己关上,因为我不想看见一些东西。又比如——”他说着就扭头去看地上那几本用来砸美人画皮的书——

在他沉沉的目光下,那些书自己飞回了‘花’梨配乌木栏架格上。

“啊!!!”燕燃尖叫一声,又躲回了画案后,“你到底是人是鬼?”

这个傻‘逼’!

章彧只觉头痛‘欲’裂。

“你说呢?这里是我的内心世界,你才是那个不速之客吧。”

“那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燕燃崩溃。

“有一种可能,就如同你一开始分析的那样,这是一种科学无法解释的诡异情况——你的灵魂从五年后回来,抢占了我的身体的控制权,而与此同时,我的灵魂则被排挤到了内心世界,由于无法行使对身体的掌控权而形成了一种另类的第二人格。”章彧分析道,“当然,还有一种比较有科学依据但却极其荒谬的解释——”

“是什么?”燕燃催促道。

“——我是一个‘精’神病。所有的一切,无法掌控的身体,从天而降的你,诡异的房子……这些都是我的臆想。但是,我确信我的心理十分健康。”章彧笃定地说,“显然,这是一个比反科学更加荒谬的可能‘性’。”

呵呵!心理十分健康?

燕燃想起窗外诡异的景‘色’——没有一丝生机的世界,枯竹,小亭,怪石都淹没于空茫的,孤独的,冰冷的白沙——如果这就是他的内心世界,那这个人该有多么压抑多么愁苦啊!燕燃有些费解地打量着这个天之骄子和人生赢家,心中满是疑问。

“我也能够感知到外面的情况,似乎“你”还一个人傻站在镜子前……”燕燃说。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我们两个人没有一个在‘操’控身体——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吗?”

“呃……不是说了句傻话然后被你愤怒地拽进来的吗……”

章彧赞许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分析道,“我是从空中把你拽进来的,我猜想,如果我把你向空中抛——说不定你就出去了。”

“不不不,谢谢了您!万一你想错了,我不就哗的一下摔地上了吗。”

“我会接住你的,”章彧不满道,“我保证。”

燕燃还是不敢,忽然她灵机一动,“要不你找张‘床’?你把我往‘床’上抛,万一失败了我摔‘床’上也不疼。”

呃……把她……往‘床’上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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