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会下蛋的鸡

“哥,谁这么土豪啊。”

“一个姓熊的,长得也像熊。”

“个子不高,坐着像一堆猪大肠?”

“对对对。”

“那他必然是熊玉文啊,真看不出来他出手挺阔。”

要不是为了一单,尤清月真不待见熊玉文。

“他啊,神神叨叨,整天一个人在电脑跟前。”

“平时生活挺邋遢的。”

“感觉他是个怪人。”

“要智商没智商,要情商没情商。”

“也不知道当初怎么进咱学校的。”

她可劲儿在这吐槽这。

仿佛在跟林骆川诉苦,为了这五百块,她牺牲了很多。

“你是说,他叫熊玉文?”

林骆川打岔疑问道。

“对啊,对啊,看着笨笨的那个。”

林骆川来了精神,眼前一亮。

“会是那个熊玉文吗?”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前世在单位里。林骆川总是听到一个故事。

身边炒股圈同事,总把一个新闻挂在嘴边,津津乐道。

说10年那会儿调控中心分来一个小伙儿。

干监控,上二休四。

同事对他休息时间不了解,下班基本联系不上人。

一到倒班上工,那小子也不监盘。

天天埋头在自己笔记本上,看股盘、分析K线。

同事虽多有怨言,但也无可奈何。

他们只是觉得这小子肯定着魔了。

直到三年后一次偶然,他们发现,这小子炒股账号上竟然有几百万数额。

瞬时鼎沸了,整个监控班跟风搞起了炒股。

因为那小子平时也不搭理人,但他不拒绝别人看他持股。

别跟他说话打扰他就行。

这群人看他买啥就跟着买啊。卖的时候也一直关注着。

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虽然买入、卖出有个时间差,那也不影响小赚一笔。

本来这种小圈子里发财的事一般都是秘而不宣。

直到14年那会,这小子突然辞职不干了。

好像受了打击似的,准备南下深圳搞事情。

同事们多方打听,才得知这小子好像是被家里开厂子的亲戚骗了。

他给周边羽毛球制品厂十几家老板,放贷近千万。

14年那会儿全国羽毛球对外出口市场不好。

这些厂子机器基本趴窝,收购的羽毛堆积如山。

这些羽毛放久了就会腐烂,恶臭。

可想而知,早期的一批老赖产生了。

这小子要不回来钱,家产都放贷了,他也没钱炒股了。

他估计是想去深圳挣比快钱,作为炒股的启动资金吧。

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这事才迅速发酵,整的全公司人尽皆知。

听说监控班那几个人为此事还被考核了几个月工资,说是上班消极怠工。

每当说完这个故事,这些股民总会感慨,自己咋就遇不上这样的大神呢。

他们不禁感慨愤愤一般,痛心疾首,感觉损失了几十万。

故事听多了,林骆川觉得这群身边的老股民,有点祥林嫂的感觉。

而熊玉文这个名字,他听得也耳朵起茧子了。

重生回来了,林骆川觉得有时间好好会一会这尊人们口中的大神。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百闻不如一见。

“哥,寻思啥呢。”

尤清月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她被直勾勾盯着有点难受。

林骆川这才回过神来,不禁感叹,眼前这丫头有点货。

“你对熊玉文了解吗?”他准备先探探道。

“他啊,一朋友介绍的,通信专业的。”

“那他毕设做电力系统?”

“好像是说跨专业考研,研究生读咱学校电力系统自动化。”

“别的嘛我就不是很了解了,我赚钱就得了,管他是谁。”

林骆川会心一笑,的确一盘炒鸡蛋好吃,你还管是那只鸡的功劳嘛。

不过这要是一只会下金蛋的鸡呢。

“哥,过两天再给你拉几个人,我在联系了。”

“费心了哈。”

“哈哈,哥哥,要我说主要是你费力了。”

她说完还抛了个媚眼,表示自己就靠这张嘴,躺着把钱赚。

林骆川心想,丫头,你这想法有点危险啊,怎么敢的啊,你是真刑。

交代完,他准备撤了。这奶茶店有脏东西,他可不打算久留。

尤清月让他先走,她还约了朋友。

回宿舍,一股炒饭味儿再次扑面而来。

下路二人组正背越塔强杀呢。

只见小炮一个从天而降,光辉一个束缚接大招。

不出意外的话,还是是出意外了。

只见老四一口奶,一个大,然后竟然金身了。。。

嗯,小炮躺塔里了。

这一幕,林骆川不禁感叹:对面真特么菜。

“老四,可以啊,这口奶,我是真舒服。”

“哈哈,坐下坐下,基糙基糙。你的大招定住小炮也不赖。”

其实这波输出最多,功劳最大的是防御塔好么,林骆川原地尴尬。

他去打开窗通通风。

只见老三没精打采地被靠在椅子上,目光无神盯着屏保。

半晌,开口道:“老六,有烟吗,来根儿。”

老三可向来是个乖乖学生,除了喝点啤酒,烟从来没碰过。

其实前世,他林骆川不也是这样的人吗,大学不抽烟,啤酒一杯就醉。

林骆川点着了烟,给他递了过去。

老三接了,掐着烟,嘬了一口。

“咳,咳,咳。”

“不会,就别学,不是啥好玩意儿。”

“唉,难受啊。”

“你咋了啊,感觉要死要活的。”

“唉,唉,唉。”老三接连叹息。

林骆川用脚指头都能猜到咋回事,不过他也主动提。

“昨晚,我一直等尤清月呢,她放我鸽子了。”

“我给她打电话过去了,她说之前提的事儿最费,之前发生过的事也都忘了吧。”

“还说俩人还是老乡,不要多想。”

“所以,你是什么意思?”老六打岔着。

尤清月这姑娘确实如此,可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不留恋,果断。

“我感觉,我失恋了。”老三低迷道。

“你不是有对象了吗?”

“再说你还尤清月顶多意义上算一夜晴吧,跑友都不算。”

老三思索再三,认真地一个字一个字的吐露着。

“我可能,与对象一直是精神上的神交,但是在肉体上我好像爱上了清月。”

“我凑,你这理论超前十几年啊。”

林骆川安慰道:“天下何处无芳草。”

“眼光往前看看,你会发现,一路都是芬芳。”

“打铁还需自身硬,你若盛开,蝴蝶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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