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亨利点兵

亨利收到玛格丽特与白金汉联合签约的协约书,精神振奋,跃跃欲试。

他迅速召集旅居王朝临时议政会,照例特邀布列塔尼公爵,安妮公主和亨利公主玛莉列席。

他们先是传阅白金汉从英格兰送来的那份协约书,阅后个个像打鸡血一样兴奋起来。

都觉得爱德华国王病重,是亨利一次难得的进攻英格兰机会,却没有人识破这是爱德华国王的诡秘。

“亨利,机会难得。我们就等着这一天。”旅居王朝的外交大臣费尔抢先发言。“我带着蓝血军团誓死跟着你冲刺,夺回王位!”

“我看亨利国王不能去。至少不能先去。亨利是唯一的英格兰国宝,没了可就玩完了,大家都得歇菜。

我觉得我们可派一个冒名顶替的亨利,反正真假都一个样,真正的亨利等局势明朗再去不迟。

谁知道那个白金汉靠不靠谱?”亨利公主玛莉提出异议。

“我同意后妈的观点。亨利是我们的王牌,也是我们以后的靠山。千万不要有闪失,否则全盘皆输。”安妮公主补充说。

吉娜认为,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强烈要求与亨利同往。

都铎叔叔和公爵则主张亨利冒死也要前往。“王者本来就是刀光剑影中的胜者之威。躲躲藏藏,犹抱琵琶半遮面算什么王者之范,谁还会跟着一个缩头缩脑的国王干事打天下?

如果这次行动搞一个假的亨利,岂不要伤了英格兰拥护者的心?”

朝议变成了争论。

亨利这时猛地从王椅上站起来。他环视左右,仰天长啸。果敢拍板:“大丈夫生要当勇,死则犹烈。关键时刻,不拿命去拼,王位凭什么是你的?

我意己决。我要第一个登上英格兰。

我的王土英格兰在等着我。我的臣民在等着我。爱德华在瑟瑟发抖怕着我。”

大家为亨利的勇气热烈鼓掌。

亨利接着说出自己的用兵打算。“本次用兵极具冒险性。我们不知道白金汉能拉起多大的队伍,他们的战斗力又有多强大?这是未知数。

其次,我们登陆后,又能得到多少臣民的响应,玛格丽特能联络多少贵族支持?也是未知数。

这次战争的性质是贵族造反,挟天子而令诸侯。白金汉打着我的旗号,揭竿而起,响应我们的臣民越多越有把握。这种仗打起来,新国王的声势很重要。确保我成功登陆是关键之关键。发动臣民,振臂呐喊将是我们的法宝手段。我要让英格兰草木皆兵,我们的队伍如滔滔洪水,奔流千里。”

大家点头赞成亨利的见解。

亨利又对战场进行分析。“刚开始,我们不能与约克家族的军队硬拼,我们的力量不强大,占不到上风。只有先拖着他们,动员足够多的拥护我们的民众后,再掀起一阵强风暴,将爱德华四世吹翻。

终上所述,本次出兵宜少不宜多,登陆之前宜隐藏不宜张扬。否则,遭到约克家族军队的阻击,我们就登不上英格兰本土,行动也就没有仼何意义。”

最后,议政会定下行程。由费尔引玛格丽特在布里斯托尔港的两艘商船为运兵船,登陆兵力分三队共三百余人。

一队为亨利的蓝血军团,负责保护亨利。一队为布列塔尼公国官兵,为机动部队。一队为应召的侨居布列塔尼的英格兰义勇队。

部队登陆后的任务,是在英格兰建立并保卫以亨利为国王的临时王朝。以最大的声势宣布亨利国王登陆成功,将要还政于伦敦。鼓动更多的英格兰臣民行动起来,并带领他们一起战斗,直到推翻爱德华四世。

启程之日,亨利犒劳出征将士,宣布立功授勋诏书。鼓舞士气。

三百兵勇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登船启航。他们个个摩拳擦掌,志在必得。只有送行中的安妮公主多了一个心眼,她从胸前取下布列塔尼公国大主教送给她的令牌挂件,那上面有主教亲笔签名。

安妮公主递给亨利令牌后说:“特殊情况下,你随便找一个教徒,让他们通过任何一个教堂,便可将令牌挂件寄还布列塔尼公国大主教手里。我们收到了,表示你平安无事!”

亨利点点头,收下令牌挂件,挂在自己的脖子上,转身登船启航。

船出港口,左行出海,前出爱尔兰方向,绕过英格兰西南角,进入凯尔特海。一切风平浪静。

航行三天后,船队顺利穿过圣乔治海峡。又过两天,进入爱尔兰海。又是顺风顺水。亨利不免心潮澎湃,王位仿佛就在眼前。

第七天,亨利测算,船队将在两天后的傍晚,于莫克姆湾白金汉公爵的德兰鱼码头登陆。

亨利正得意之时,谁知在出海的第十一天的半夜,一艘海盗船拦截了亨利的旗舰。这艘爱尔兰的海盗船刚抢劫一艘荷兰商船,商船上满载皮毛。

海盗们在抢劫时,双方经过一场激烈的打斗,损失不少人。此时,商船缺少水手,己经无法前行。

海盗要求亨利帮助他们将货物运往马恩岛。

亨利考虑有要务在身,没有答应。又怕暴露自己的动机,更不敢轻易开战。左右为难。

犹豫之时,不想海盗先来软的。表示可以与亨利合伙做这次生意。只要亨利帮助他们将货物带到马恩岛,事成之后,双方五五分成。

亨利估算着,这趟生意可是一次大买卖,这一船的皮毛值老钱了。

再说,马恩岛就在眼前,也就半天功夫,延误不了什么,到手的钱为什么不要呢?

亨利开动商人的大脑,告诉对方,如果开出三七分成,可以成交。经过讨价还价,双方最后在四六分成中妥协。

亨利的船队立刻分成两股,由他率旗舰先做完这趟生意,然后登陆。另一船则由都铎叔叔指挥按计划登陆。

两船连夜分航。亨利将船上将士分出两股,一股入荷兰商船,一股入海盗船。人手齐全,三船重新启航。

天放亮,亨利的旗舰己望见马恩岛。亨利不知道的是,这岛是海盗船的中转站。

下午时分,亨利抵达马恩岛,搬完货物,海盗用金币结算,双方皆大欢喜。

海盗头目还在分别时,特地来到亨利跟前感谢亨利。又额外送给亨利一包金币珠宝。

亨利明人不做暗事,不想占小便宜,海盗头目硬是将包包塞进亨利的衣兜里。

他还为亨利留下写有自己姓名的金牌,叮嘱亨利日后有事可找他帮忙。并告诉亨利,在这一带,不论是海上,还是英格兰沿海,提到他的大名都好使。危急时刻,说不定还能救命。

亨利不敢暴露自己的行动意图。说声谢谢就匆匆与海盗船分航。

亨利看了看海盗头目送给他的金牌,原来这头目叫霍查。

亨利不敢久留,重新收拢自己的队伍,继续朝英格兰白金汉公爵的私人码头进发。

海上,亨利想起这趟天上掉下来的生意,暗自高兴这是一个好兆头。

多亏自己凡事都以生意思维料事,才会在进攻英格兰的途中,半路搂草打兔子,捞了一只肥美的狐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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