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以江湖为剑,斩断世间枷锁

“哎,林哥,你大学毕业打算去哪工作?”

“林浩还用去工作!他家里就是五百强好么。”

“呃,我要是说你俩可别生气。”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你就算说一毕业就当董事长,走向人生巅峰我都不带生气的。”

“哎,metoo(我也是)。”

“我呢打算一毕业就找个女朋友。”

“清纯秀美又不失艳丽的校花级美女。”

“身材比例一定要好,该大的大,该细的细,该翘的翘,模特级的身材。”

“性格温柔娴静但是落落大方,出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当然也要够聪明和智慧,最起码是名校毕业的,否则我怕没有共同语言。”

“......”

“我有点生气了。”

“哎,metoo(我也是)。”

“找到女朋友我们就去游山玩水,先把国内的美景看了一遍,再去环游世界。”

“携美同游,游山玩水,水到渠成,成家立业。”

“看来我和你不光是经济条件不在一个维度,就连三观也不在一个维度。”

“哎,纠你正一个词,不是我,是我们。”

“跟经济条件无关,如果她愿意,我们也可以选择穷游,一边打工赚钱一边浏览山河景色。”

“我更开心了!”

细柳镇外的茫茫大海。

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波澜壮阔。

分不清天涯还是海角,全然一片蓝色的世界。

一块饱经风吹雨打的巨石上,林朝暮和雷纯并肩站立。

林朝暮望着清澈透明的海水,像一面剔透镜子,似是照映出他过去的点点滴滴。

炎热的街道,一对父女各自骑着自行车。

父亲骑得略快,甩下女儿快速的通过十字路口。

小女孩七八岁,骑得较慢,一辆大车冲的极快,很快便要撞向女孩。

对面不远处从烧烤小摊走过来三个少年人,为首的一见惊得脸色微变。

来不及想,来不及思考,冲了过去。

——他也有个年纪这般大的妹妹。

砰!

林朝暮突的紧皱了一下眉头。

额头滑落一丝丝冷汗。

深埋的记忆渐渐浮现。

粉身碎骨的疼痛再次将他笼罩。

雷纯见他脸色不对,担忧的问道:“怎么了?”

“没,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往事?”

“很久很久以前的往事了,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是曾经发生的事还是曾经做过的梦。”

雷纯闻言目光转向大海,浅笑道:“你不是总爱做梦么。”

“你的志向不就是游历江湖,结交天下英豪。”

雷纯想到五年前他们在院子里,在月色下,面对一池春水时林朝暮说的话。

“以江湖作剑,震慑天下,斩杀四方强敌,斩断大宋枷锁。”

雷纯摇头一笑,“曾经我一度觉得你说的是梦话。”

江湖千百年来纷争不断,早已非一朝一代之事。

莫说要统率化解天下江湖的恩怨,便是近在京城的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就绝对没有握手言和的可能。

一山不容二虎,一方天地绝对容不了两个枭雄!

可如今,林朝暮正在一步步将梦话变成现实。

“看看江湖人士对你恭敬的态度,不也说明你的理想抱负快要实现了。”

“谈何容易啊。”

林朝暮负手仰望苍穹,心情复杂。

“中原江湖最久远的门派是少林派和朝阳谷。”

“论名望最大当属国教全真以及老少四大名捕的自在门。”

“其他江湖门派如铁剑门,铁掌帮,丐帮,华山,衡山,点苍,崆峒,泰山峨眉等门派。”

“你不远万里,冒着一路风险将各门各派早已失传的精要武功奉还他们,恩情之重不亚于生养之恩。”

“只要你的一句话,诸多门派必定会为你效犬马之劳,竭尽全力也在所不惜。”

雷纯的一通分析在常人听来或许是豁然开窍,但在林朝暮听来只能算见识浅薄。

这番看似透彻的分析远不如她十三岁那年和她谈论江湖行事的见解。

林朝暮很明白她说这番话只是宽慰自己罢了。

“是啊,可江湖之大,你说的也不过是三分之一,甚至还不到。”

“且不说隐世不出的门派,还有江湖名门——武林十三家。”

“京城局势是风雷参半,而江湖局势则是南有孙府孙玉伯,北有十二飞鹏帮。”

“除此外另有日月神教,五毒教,五行魔教等邪魔外道也割据着三分之一的天下。”

“真不知到是时势造英雄还是英雄造时势。”

雷纯凝视着林朝暮疲惫的眼神,他似乎很累很累了。

“生在这么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亦是英雄的悲哀啊。”

“英雄,谁是英雄?”

林朝暮自嘲似的反问:“江山如画,万马奔腾。”

“江河滚滚,历史如轮,都是难以逆转的。”

如今大宋的当朝皇帝是徽宗皇帝

——徽,钦二帝之一的徽宗!

靖康耻,犹未雪的男主人公。

真正意义上的亡国之君。

他也是林朝暮——赵穆的嫡亲皇兄,同父同母的至亲骨肉。

靖康之变,国破家亡。

七耻枷身,永不能忘。

宋朝有史以来最惨烈的一场屠戮和残虐。

他是无论如何都要阻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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