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帮找不到地方的人驱逐一些低级咒灵。”森鸥外快速开口，截住同窗一波又一波的发问，“没我们现在什么区别，只是佣金会直接到手。”
硝子突然严肃地发问，“那哪个薪酬多一点？”
挣外快什么的她也想。
“高专多一点，这边要解决的咒灵等级更高，报酬也会增加。”森鸥外瞬间给出答案，他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了，“而且客户身上的诅咒不足以惊动政府，本身也没有门路找到咒术界专门解咒，换言之不会付出多么高昂的价格。”
五条悟思索了一下，“也是，知道咒术界的非术士不再少数，家里每年都会被几家望姓请去除秽，防患于未然。禅院家也是这样，嘴上瞧不起普通人，但这种事倒从来没错过。”
这还是家里人告诉他的，自从那场陨落两个家主的一战后，五条家和禅院家就一直互相看不顺眼。
“瞧不起普通人？”非术士家庭出生，也不像硝子和森接触过活化石的夏油杰有些疑惑。
“御三家嘛，五条、禅院、加茂，都差不离。”五条悟难得眼睛无神地说，“活在那种地方，我都感觉自己要生锈了。”
“悟，你也是五条家的吧。”
“老子和他们不一样，等我正式接管五条家，就把所有老古董都发配到厨房去。”
森有些好奇地询问，“虽然说听过一些，但到底是怎么样的...”森斟酌了一下用词，“生锈？”
看着同窗脸上的新奇，五条开口，“侧室、庶子，你们知道吧。”
嗯嗯，三个头一点一点。
“三个家族到今天都有这些东西，说到底都是为了有天赋的后代。有够好的天赋庶子可以记为嫡系，没有天赋嫡系也会成为侍奉的仆人，一群人的人生意义好像是配种一样。”
硝子和森倒是有所耳闻，但这么荒诞的事被证实，实在是...
五条悟指指硝子，“还有，你也感觉到了吧，那些家伙对女人的态度，硝子。”
硝子点点头，“我以为是他们瞧不起非术士家庭出生的。”
明明是来找她治疗伤势的，却莫名其妙对她从头到脚上下打量，还露出满意的微笑，真是看得她拳头硬了。
“这个倒也是啦，但对女性的态度更为糟糕，是被当成工具一样的存在，术式可以凭借血脉遗传，硝子你要小心点。”这么多年，终于找到可以吐槽之人的五条悟滔滔不绝，第一次发觉家里不正常时候，身边只有他一个正常人，“在外的侧室还好，在家里的正室要‘像样’地待在厨房...”
给终于讲完的五条悟递上杯水。
悟最后总结，“总之，是让我感到恶心的快要腐烂的家伙。”
他祓除诅咒是因为他想，他不是为普通人去做这些，普通人也不欠自己什么。
就像他打算以后改变家族，不是为了什么族人，只是因为他想而已。
“那总监部呢？”森鸥外开口，“御三家外的咒术师基本都会来到高专学习，是不下于御三家的存在吧。”
五条悟回忆了一下，“出格的事倒是没干过，但毕竟能和三家和睦相处这么久。”
夏油杰慢慢消化着咒术界的秘事，听起来像是一堆垃圾在掌权啊，他未来就要给这样的人打工吗，好像知道为什么唯一的特级咒术师要去国外晃荡了。
四个人惆怅地坐在一起，感觉工作的热情都要被上级渣滓成堆的现实打消了。
但这些毕竟离他们还遥远。
“好饿啊，但是完全不想吃高专的东西。”森鸥外开口，其他人也深有同感。
虽然随叫随到，但学校到现在为止料理的味道千篇一律，完全没有迎合学生喜好的打算，森怀疑建校以来就是这个味道。
...高专厨师的位置不会也是世袭制吧，怎么越想越可能。
“要自己煮东西吃吗，从后厨要点食材，我带了砂锅来着。”夏油杰说，只是最基础的涮菜，他应该没问题。
三双眼睛亮晶晶地看向杰，他们还没试过，但自己煮东西吃听起来就很有意思。
专供吃饭的一间和室，高汤的香味传出，慢慢泡发后的香菇，切块的豆腐被煎出焦黄色。香味愈加浓郁，刀具划开食材的声音有条不紊地传来。牛肉被煎出油脂，汤底倒入，放进蔬菜吸满汤汁。
最重要的是混合了所有精华的肉菜盖在米饭上，一口吞下。
“还要看电影吗？”硝子懒懒地问，吃饱喝足好像有点想睡觉了。
五条悟艰难地爬起来，拉着要装睡的森往自己房间走去。
夏油杰好笑地看着这两个人拉扯，然后加入战局。
1vs2，森再次惨败。
果然再恐怖的电影依旧是电影，完全没有那天身临其境的恐怖感。对于这部大受好评的高分影片，四人组给出的反应是昏昏欲睡。
勉强支撑着看完，已经没人再想移动。
床被让给了硝子。
其他三个人并排睡在了地板上，还好那天替悟搬家的人坚持在这里铺上了地毯。
好像有点冷。
东京五月份的天气不足以不盖被子睡觉，爱丽丝随着森心念一动而出现，从隔壁取来的被子轻轻放在三个人身上。
就这样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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