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彭家现任掌家

出了均州城,他们在城外四五里处发现了一座荒废的宅院,便在那里暂时落了脚。

殷双瞳给两个病号分别诊了脉,喂了药,才坐到火堆旁,拿了一个丹青刚烤好的大饼没滋没味的吃起来。

“引魂灯到手了么?”殷双瞳边吃边问。

浅笙将木盒拿了出来,给她看:“到手了。”

“如今只差绮萝花露,离殇也只有三天时间,接下来怎么办?”殷双瞳看向大家。

浅笙道:“我可以以萨汝城城主的身份去彭家递一递拜贴,总要先礼后兵,若彭家的掌家是个明事理的,求一滴绮萝花露并不是问题。若不是个明事理的,那就只能……”

“那就只能硬抢了!”齐雪宁把话接了下去。

紫衣的姑娘眼睫微颤,似乎是对他们说的话感了兴趣。

浅笙撇了她一眼,淡淡道:“姑娘既然已经醒了,何必再装昏迷偷听呢!”

他们纷纷将目光砸在她身上,她睁开眼,艰难的支起身子,靠着墙坐了起来,虚弱道:“我并非有意偷听,只是你们谈话时我恰好醒了而已。”

殷双瞳见她脸上已经渐渐有了血色,便知已经没了生命危险,下了逐客令:“姑娘既然已然无碍,就自行离去吧,我等本就自身难保,再加上追杀姑娘的这伙势力,我们真是有点吃不消。”

紫衣姑娘本也打算直接离去的,可听了他们的对话,心里有做了另一番打算。

“我叫彭子欣,是彭家现任掌家人。”彭子欣言辞淡淡,面无表情。

几人先是一愣,丹青随后大笑道:“哈哈哈,你这姑娘真是……想得我们庇护也得想个靠谱的理由,你莫不是刚偷听了我们的谈话现编了个身份!”

彭子欣蹙眉,此时将身份告知确实不是个明智之举,也获取不到他们的信任,但她觉得这是个机会,她必须争取,凭她一人之力是回不到彭家的。

“我倒是想听她继续说说。”齐雪宁倒觉得她不像个说谎的。

殷双瞳蹙着眉道:“刚刚你也听到了我们想要什么,既然你是彭家的掌家人,那绮萝花露可否赠与我们一滴,人命关天!”

彭子欣望了望被司徒信照料的昏睡着的人,又看向殷双瞳道:“可以,但有有个条件。”

“你说,什么条件?”殷双瞳的视线对上了她。

彭子欣态度诚恳,丝毫没有刚见殷双瞳那般警备,“彭家上一任掌家是我的师父,正在追杀我的是我的大师姐,从小师姐就做为下一任掌家来培养,可前几日师父却不知为何,突然将掌家大印交给了我,师姐不忿趁师父不备将师父杀了,并把罪名嫁祸于我,要置我于死地。”

彭子欣神色凝重,提到师父的死眼底的哀伤是藏不住的,提到大师姐那浓浓的恨意,从头顶贯彻到脚底。

“绮萝花露是彭家的密辛,只在历任掌家中口口相传,师父将绮萝花露的位置告诉了我,大师姐为了得到它才对我穷追不舍,也没有痛下杀手,只想留我一口气,找到绮萝花露。”

彭子欣闭上眼睛还能想到自己被抓时,遭受的非人虐待,殷双瞳给她检查身体时,也发现了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外伤内伤。

“绮萝花露不在你手中?”丹青感觉这交易做的不靠谱。

“虽不在我手中,但这个世上只有我知道它在哪?”彭子欣的话是在提醒他们,不合作不帮忙,他们也得不到绮萝花露。

“光听你讲故事了,还没说究竟要我们做什么?”齐雪宁不耐烦道。

彭子欣深吸了一口气道:“帮我回到彭家,助我夺回掌家之位,我便将绮萝花露赠与你们一滴。”

几人均面露难色,殷双瞳坦白道:“想必刚你也听到了,我们只剩三天时间,你觉得凭你现在的身子和我们的能力,能做到这些?”

彭子欣也知道他们时间有限,但除了他们彭子欣找不到其他能利用的人。

“我有办法。”彭子欣坐的腿有些麻了,调换了个姿势,继续道:“大师姐用代掌家的名义,以绮萝花露为噱头在彭家香铺兜售香膏,哄抬价格,大肆敛财,她根本就不知绮萝花露在哪,所以香膏中并无绮萝花露的成分。”

“所以呢?”齐雪宁没明白她想说什么。

“所以我想请各位兵分两路,一路到香铺去闹事,等彭家的人因你们闹事儿出动时,彭家空虚,另一路便趁机护送我回彭家取得绮萝花露,再由我来当众拆穿她,夺回掌家之位。”

彭子欣是有自己计划的,可此计划必须得有人配合她,如今遇到了迫切想得绮萝花露的人,是她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就算如今重伤未愈,她也得试一试,不能让师父死的不明不白,让自己蒙受这么大的冤屈。

司徒信思忖片刻,答应了她的条件:“成交!”

丹青拍了拍他的肩:“你不考虑考虑?”

司徒信淡淡对丹青道:“殇儿等不了了,明日天一亮我们便行动,浅笙跟我一起送她回彭家取绮萝花露,雪宁和你一起去香铺闹事,双瞳留下照顾殇儿。”

丹青黑着脸嘀咕道:“为什么不是你去闹事?”

司徒信斜了他一眼,丹青佯装自己什么都没说,悻悻的靠在墙边闭上眼睛睡觉。

殷双瞳从马车里拿出几床被子分给大家,也给彭子欣拿了一床。

彭子欣接过被子,道了一声:“谢谢。”

“不必。”殷双瞳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她往齐雪宁身旁靠了靠,两人盖了一床被子。

彭子欣后背靠着冰凉的墙,心里一阵阵发寒,师父就在自己眼前被大师姐一箭穿心,她却什么也做不了,那种滋味堪比剜心。

她是个孤儿,襁褓中被师父捡了回去,待她宛若亲生,如今她与师父天人永隔,她还未来得及报恩好好孝敬,师父就不在了。

思及此她眼泪无声滑落,胸口闷的一口血也涌了上来,她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迹,暗暗发誓:一定要大师姐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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