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酒杯放到旁边,他将她推向身后的墙壁,陌笙箫感觉到背部一阵冰冷,聿尊撬开她的嘴角,他手掌迫不及待钻入笙箫腰际,她穿了长款的毛呢裙,聿尊只能将她的裙摆往上拉,笙箫紧闭双眼,跳动的眼皮泄露出紧张同推拒,男人将手伸进她上衣,冰冷的手掌紧贴她的肌肤,陌笙箫后背绷紧,窝在他胸前的两个肩膀抖得厉害。

“笙箫,睁开眼睛看着我。”

陌笙箫垂下头,牙关紧咬着,这副样子,与被人强上差不多。

聿尊手掌拂过陌笙箫的头发,轻用力,就迫使她抬起头,“以往每次在做的时候,你不是都喜欢睁着一双眼睛看我吗,你还喜欢勾住我的腰,笙箫,那种滋味,你不怀念吗?”他挤开陌笙箫的双腿,他动作轻佻,却挑不起陌笙箫一丝一毫的****。

笙箫眼神排斥,肢体明显不肯配合,她如今对聿尊只有强烈的厌恶,她抿紧了唇线,再度阖眼。

男人手掌在她胸前用力揉搓,笙箫痛地拧眉,聿尊咬着她的耳垂,嗓音醇厚性感,“还忍得住吗?笙箫,我怀念你的身子,怀念你的叫声,怀念我进入你身体时的感觉。”

他越说,她就越是感觉到恶心。

恶心到想吐。

陌笙箫睁开眼,潭底的清澈冷静令跟前的男人眼中一刺,他深陷其中,她却仿佛丝毫不为所动,像是个局外人。

“聿尊,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是,以往我躺在你身底下是会意乱情迷,会配合,可现在,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陌笙箫眼见聿尊的脸色转为铁青,“我在想,你和莫伊上床的时候,是不是也要这般做足前戏,她叫声是不是很大?聿尊,她让你尝到感觉了吗?她的身体,足够容纳你吗?”

陌笙箫视线落在男人不断起伏的胸前,在本该暧昧生情的氛围谈到另一个被他折磨致残的女人,他还有心情做得下去吗?笙箫想起那晚看到莫伊的场景,忍不住又想弯腰吐出来。

她双肩蜷缩,腰部刚弯下去,下巴就被聿尊擒住,陌笙箫不得不抬起小脸,“笙箫,这一年来,你学到很多,可有没有人教过你,对男人,永远不要使用你最不擅长的办法,是,”他接着她的话索性说下去,“她无法满足我,所以我才想到找你,我只有在你身上才能得到感觉,陌笙箫,听清楚了吗?你有别的女人无法替代的身体,你别再问我拥有几个女人会不会感到恶心,我告诉你,不会……”

陌笙箫脸色煞白,“可是我会,我不想再让你碰我。”

“做梦去吧,今儿,就这张床上,”男人手指指向旁边,“我就是要要你!”

笙箫猛地推开她,脚步还未走远,就被聿尊拉回去。

“放开我!”

“我先给你看样好东西,”聿尊拉着她走到窗口,一架望远镜架在那,方位已调试精准,陌笙箫透过镜片,正好看见陶宸被绑的位子。

陶宸显然体力不支,冰冷的海水已淹没到他颈间,眼看就要没过下巴。

笙箫紧闭下双眼,手无力地松垮在身侧。

她拉开旁边的拉链,将毛呢裙脱去。

聿尊将她压在窗前,迫切地动作打翻了旁边的望远镜,陌笙箫犹在挣扎,只是动作幅度不敢再大,“你非要在这吗?”

“你怕他看见吗?”聿尊将脸埋在笙箫颈间,“真傻,那么远,他看不见的,我也不想让他听见你美妙的叫声,笙箫,你不是喜欢海吗?看,外面的海景多美。”

陌笙箫从未见过,有一个人能残忍到这种地步,他硬是将她喜欢的东西,扭曲成伤害她至深的罪魁祸首,“我人就在这,你为什么还不将陶宸给放了?”

“笙箫,”聿尊紧挨着她,口气陡然婉转,他跋扈的神色也有所收敛,“他能给你幸福吗?你总希望想要有个家,他这样带你私奔,你们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名分,你想过将来吗?”

“我和你就有名分,我的幸福,你给过吗?”陌笙箫别过小脸,“莫伊的下场同我无关,我失去的以及我受到的伤害,永远没有东西可以弥补。”

她的心结,这辈子都再难打开。

“笙箫,我会尽量……”

陌笙箫冷冷打断他的话,“你不要做的话,就放开我,你若是还想,就别再浪费口舌,聿尊,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信,今后,我绝不忤逆你,你想要,我就乖乖摊开我的身子,你不肯离婚也罢,我在外漂的太远太累,唯一的要求,是别将陶宸再扯进来。”

“你爱他吗?”聿尊几乎是脱口而出,冷冷问道。

陌笙箫闭起双眼,并不作回答。

她逃避不了自己的心,她不爱陶宸,她谁都不爱。

尽管和陶宸之间没有爱,但笙箫一直坚信她和陶宸在一起会幸福,生活中,爱情能占多少分量?陌笙箫亲情单薄,爱情也死去化成灰烬,所以她渴望有个家,只要有个男人爱她,足矣。

不动心,也就不会伤心。

陶宸为她失去的太多,陌笙箫不想再逃了,她对聿尊的爱没可能再生根发芽,既然他想,那就跟他回去,互相折磨也罢,那就同归于尽,也无妨。

聿尊见她凡事为陶宸考虑,他想试着服软,却不想刚开口,就被陌笙箫不耐打断。

她紧闭双眼,连多和他说句话都觉得浪费。

聿尊原先游走在笙箫体内的手抽回去,他并未再做前戏,扳开陌笙箫的身子便进入其中。她痛的全身犹如被劈成好几瓣,手指紧掐住手臂,殷红的血渍染在齿尖,陌笙箫不敢睁开眼睛,尽管相隔甚远,她却还是害怕看到陶宸眼里的悲愤以及垂死挣扎的狼狈。

聿尊脱去上身的毛衣,他握住笙箫的双肩,将她压倒在大床上。

她紧绷的神经松懈些,眸子也因剧烈地撞击而轻眯起。

他占有她时不留余地,狂狷的秉性不曾改变过,陌笙箫伸直的双腿被他弯曲,被迫承受他的坚硬及火热,她丝毫没有感觉,所以干涩的不容他更深一步,陌笙箫做不到身体和心分开,她体内每一寸地方都在叫嚣着要将聿尊推出去。男人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并未一举到底,因为那样肯定会将她挫伤。

他耐着性子想让她配合,灵舌撬开陌笙箫的唇,舌尖模仿着某种姿势进进出出,他吮吻住笙箫的嘴角,她眼角跳动下,恨不得一口咬下去,咬掉他的舌头。

可是她不敢。

他双手掐住陌笙箫的腰际,终于整个身子沉下去。

她疼地扬起颈部,落在枕头上的碎发披散开,笙箫睁大双眼望向头顶,男人健硕的身子驰骋着,撞击着,陌笙箫视线不由瞥向床头柜。

上面,有一盆水果。

她眼睛很尖,一眼就看到里面的东西。

聿尊大口喘息着,匍匐在她身侧,他拂开她颊侧的碎发,“笙箫,还是我们的身体最有默契,那么久了,还能令我亢奋不已。”

他却不知,她的心冷了,也死了。

男人抱着她闭目养神,周边弥漫着情欲之后的味道,浓烈,令她生生感觉到屈辱的不甘及厌恶。

“你该把人放了。”

聿尊神色一凝,手臂撑起上半身,“你非要在做完后立马说出这些话吗?陌笙箫,你还学不乖是不是?”

“你在这醉生梦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别人,陶宸再不被拉起来,他会冻死的!”

“冻死又怎样?”聿尊豁然起身,精壮的身子掀开薄被,捡起旁边的衣服,慢条斯理穿上,“他胆子不小,我没有打算让他活着。”

“你——”陌笙箫悲愤交加,“你什么意思?”

“你是我女人,我和你做天经地义,你还妄想谈什么交易吗?”

他和她的每一次,陌笙箫似乎都是抱着目的而来,从没有单纯的水乳相融过。

笙箫蜷缩在墙角,她看着聿尊一件件将衣服穿上,恢复成风度翩翩的样子。

夜间的海水都在零度以下,再加上涨潮的原因,陶宸撑不了多久。

陌笙箫悄然起身,她拿起水果盘内的刀子,聿尊背对着他,正将袖口挽起来。

笙箫攥紧了刀子,猛地冲向前,男人反应极快,一个侧身就扣住笙箫的手腕,将她推倒在床上,“你想杀我?!”

他难以置信地阴森着脸,眼神凶狠暴虐,他料到过陌笙箫会有怎样的反应,他却从没想过她会对他动刀子。

“聿尊,我只是想让你尝尝,被人凌迟是怎样的滋味,”陌笙箫身上裹着床单,“你这样对我,比凌迟还要让我痛苦,我做不到你那样人面兽心,我也没有力气再和你玩下去。”她站在床头,将身上的被子扯去。

“怎么,刺杀不成,想来****?”聿尊站在她三步开外。

他的纠缠,仅仅因为,他们曾有过的性,令他深深迷恋。

陌笙箫指了指自己胸前,“这具身子如果破损,聿尊,你还会如此纠缠吗?”

她眼见男人神色惊慌,“你想做什么?”

她掏出尖锐的刀子,将刀尖正对胸前,“聿尊,我被你逼得真想去死,我若毁了我的身子,你是不是就能放手了?”

她五指紧握住刀柄,陌笙箫也不知道怎会有勇气去割下这一刀,刀口贯穿整个胸脯,殷红的血飞溅出来,雨幕般汩汩流淌过白皙的肌肤,凝结在她光洁的小腹处。

“不——”聿尊眼里猛地犹如被剜去双眼般刺痛,他伸出手臂,心口更如反复碾压一样剧痛无比,他甚至感觉到眼眶朦胧着视线,看不真切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笙箫,不要!我没打算让陶宸死,我这就放了他,你——”

陌笙箫的第二刀,彻底攻溃聿尊最后的强硬,笙箫当真已是绝望透顶,她看不到一丝存在下去的希翼,如果自此真的能摆脱,她宁愿在身上割上一千刀一万刀。

聿尊抢先过去扣住她欲要划下去的手,“笙箫,我什么都答应你,你若真恨,就应该对着我来。”

陌笙箫眸子由茫然转为清明,她抬起手里的刀,双手紧握刀柄,聿尊以为她还想割下去,便继续去阻止,笙箫却已然将刀尖对准男人,他显然也意识到了,手上的力道跟着松开。

刀尖用力被刺进聿尊肩膀,陌笙箫并没有停止动作,她手臂用劲向旁边划去……

撕拉——

一道血口子深可见骨,喷涌出的血溅到笙箫脸上。

原来,他的血也是热的。

正文109跟他回去

人生若只如初见,如果不是彻骨地绝望,她也不会这般对待自己。

陌笙箫紧握手里的水果刀,身上的疼一寸一寸蔓延至心房口,聿尊肩胛的鲜血溅到她手背,顺着指缝的间隙肆意流淌,笙箫整个手掌都感觉到粘稠,她看到聿尊的伤口瞬间肿起来,血流的极快,刀口处已见暗黑色的血块凝结。

男人眉头都未皱下,大半件深蓝的毛衣浸泡在血水内。

这一刀下去,果然让他知道她心里有多恨。

陌笙箫完全忘记身上的痛楚,她睨着聿尊的肩膀,眼睛里面平静如常,既无半分担忧之色,也无半色惊慌失措,她松开手,水果刀掉在脚边,手掌竟因血液的粘稠而蜷起,完全不能打开。

“够了吗?”聿尊缓了语调,竟没有再大声。

陌笙箫按在胸前,痛的宛如被割去心脏般,她对男人的话充耳不闻,视线穿过他脸颊望向远处,“你答应我的,把陶宸放了。”

他于她而言,已成了一粒尘埃。

陌笙箫的眼里,再容不得一颗沙子的存在。

她眼神静谧如斯,直逼聿尊深不见底的潭底,“又想说话不算数吗?你放,还是不放?”

男人擦肩走过去,卷起床上的被单裹向陌笙箫,她冻得发抖,却不肯接受他地碰触,聿尊拿来医药箱,想给她清理伤口再送医院。

“你别白费心思了,”陌笙箫靠向旁边的酒柜,“我最后问你,放,还是不放。”

“我放!”聿尊啪的将药箱摔在地上,里头的酒精和纱布滚了满地,他动作太大,牵扯到肩膀的伤口,他尽管咬牙硬是没有表现出来,但鬓角处已见冷汗渗出。

笙箫挂在酒柜上,眼见就要体力不支。

聿尊最终咽下这口气,忙蹲下身去捡地上的药箱。

“我不会让你碰我的,就算我流血流干净,也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信守你的承诺就够了。”

聿尊的手落在药箱上,动作因她的这句话而僵住,陌笙箫全然不会去接受他所谓的好心,他将她逼到这份上,要残忍,要冷血,谁不会?

他对她的好,她视而不见,就已经是最好的还击。

聿尊起身走过去,将被单重新裹在笙箫肩上,“跟我回去,你如果想光着身子上医院的话,我不会再阻拦你,若还想在这浪费时间,我就怕你心心相系的那个人等不了。”

陌笙箫嘴唇毫无血色,脸色惨白地跟着聿尊出了船舱。

男人弯腰欲将她抱起身,陌笙箫却双手紧握住栏杆不肯再向前多走一步,伤口的痛噬心碎骨,她不像聿尊,不可能可以硬挺过去。

守在另一处的两名男子赶过来,“聿少,您受伤了。”

聿尊摆了摆手,“去把他拖上来。”

两人对望了眼,“是。”

黑色的身影消失在游艇一头,陌笙箫十指紧扣住金属栏杆,海风穿过单薄的被单侵袭至伤口,她一个劲发抖,受伤的地方疼痛至麻木,聿尊双手环在她胸前,“走。”

“我怎么知道……”陌笙箫嘴唇颤抖,“你会不会又骗我?”

她手背因用劲而泛白,一条条浅蓝色的血管绷的很紧。

在她眼里,聿尊早已十恶不赦。

陌笙箫强撑着,她松开一只手按在胸前,她方才只是绝望到了尽头,尽管那样,她也没有想过真的去死,既然如今的她什么都是聿尊的,她就不想再将完整的自己给他。

疼痛令她脑子越发的清醒,强烈的求生欲使得笙箫按紧伤口。

陶宸被两名男子拖拽上岸,他连呛几口海水,被丢在沙滩上时冻得四肢麻木,蜷缩着竟一个手指头都不能动。

他艰难地撑起眼皮,嘴唇乌青,身子抖得厉害,双腿像是抽搐似的反复划过沙滩,他握起双手放在唇前,十个手指通红发肿。

二人将他丢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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