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决定求推荐

“上面的人?谁啊?”

阮文浩不解的看向姚二,说道:“我一直都在诏狱,自认为还算是与世无争,怎么可能得罪什么上面的人。”

“那为何指挥同知廖春雷会将你的名字,列如此行去往前线的刑讯名单之中?”

说完,姚东来从怀里取出一张纸,正是调往前线的刑讯人员名单。

而在名单的第一行,便写着“总旗阮文浩”五个大字。

“嚯,这还给我升官呢?”

阮文浩接过名单,看着上面一长溜的小旗、校尉,就只有他一个总旗。

接着,他简单看了一遍名单,晒然一笑,道:“放心啦,就算是真的要给我穿小鞋,也用不着给我升官吧。”

姚东来见他这副模样,松了口气,不过还是问道:“确定没得罪他?”

“算不上得罪。”

阮文浩想了想,将那日廖同知带着三位二品高手到诏狱,并向季仙仙下跪见礼的事说了出来。

顺便还提及了小白的来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姚东来问道。

阮文浩:“两个多月以前。”

“这样我就放心了,廖同知要想为难与你,确实不用等这么久。”

其实姚东来也是关心则乱,他知道阮文浩一直不愿去前线冒险,又在得知廖春雷刻意将其列如名单之中,所以才会胡思乱想。

“两个月了?”倒是旁边的秦小婉闻言一愣,看了看小白体型,又见其一副没长开的模样,疑惑道:“这只猫两个月一直是这个样子吗?”

小白因为误服了驻颜丹,就一直没再长过身体,又因为是异兽的缘故,体型远大于普通猫类,看上去就像是加大版的小奶猫。

姚东来则对其毫无兴趣:“这只黑猫是大白所生,或许继承了一些异兽血脉,长得慢不足为奇。”

“是这样么?”

秦小婉狐疑的看向阮文浩。

阮文浩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他深知驻颜丹对女人有多大的吸引力。

然而他只有那一粒,又不会驻颜丹的炼制之法,说与不说毫无意义。

“对了,长乐坊那件案子怎么回事?”他转移话题道。

“那去前线的事就这么定了?”

“廖同知钦定的,你还能更改不成。”

“大可以去找镇抚使,大哥说过,他是指挥使的亲信……”

“犯不着欠那么大的人情。”

姚东来猛地看向阮文浩,见他一脸无所谓的表情,顿时没好气道:“你前天可不是这反应。”

“此一时彼一时嘛。”

前天阮文浩的的确确是觉得危险,可吸收了诸多感悟之后,他觉得自己已经有了一些自保之力。

再加上他即将5级,便觉得自己又行了。

“对了,这批负责刑讯的,什么时候启程?”

“月底。”姚东来道。

还有十多天,倒是够升级了……阮文浩点点头,又问起长乐坊拿起案子:“那个凶手是又是怎么回事?我听说他是自首的?”

“那人自称练武时走火入魔,等他醒悟时已经酿成大错,自知罪孽深重才到镇抚司来自首的。”

接着,姚东来又叹道:“我看那人也是真心悔过,在收监入诏狱以前,不但震碎了周身经脉,还废去了一身内力。”

“是个汉子。”阮文浩听见后,感慨之余也不禁问道:“不过,那人究竟做什么了?”

“你不是从那儿路过么,你会不知道?”姚东来诧异的看向他。

阮文浩有些尴尬:“我这不是……事不关己,然后就没有多问嘛。”

“你啊。”

姚东来无奈摇头,道:“那人本借住在好友家中,等他清醒时,其好友一家已经再无活口。”

那可是内城的宅院啊……阮文浩一时难以想象,那人到底错杀了多少无辜之人。

“别想这事了。”

见他有些沉默,姚东来主动问道:“说说你吧,怎么又想起要去前线了?”

“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嘛。”

阮文浩调笑了一句,似真似假道:“你是不知道啊,就在方才路过案发现场的时候,那为办差百户对我的第一印象可不怎么好,可在听见其下属提及你和大哥后,那前倨后恭的样子……呵呵”

说着,他颇有些影帝上身的感觉:“所以,在那时候我暗暗就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一定要做大做强,一定要让别人对我刮目相看,一定要……”

“行了行了,我还不知道你。”姚东来无语的打断道。

“哎呀,你就当真的听嘛。”

。。。

临近中午。

诏狱玄字号地牢。

在送走几个垂死的犯人之后,阮文浩来到了另一间牢房外面,默默地打量着里面浑身是血的两个犯人。

其中一人衣不蔽体,趴在地上疼痛的呻吟,身上不是皮开肉绽的鞭痕,便是烙刑留下的伤疤。

而另一人,虽然同样浑身是血,可他的衣着还算整齐,阮文浩一看就知道这人并没有上刑,其衣服上的血迹也是由内而外渗透造成的。

“阮兄弟,那人便是长乐坊林氏灭门惨案的凶手,名唤陈康。”一位小旗走到阮文浩跟前,低声道。

阮文浩点点头,迈步走进牢房。

只见那陈康脸色惨白,睁着眼睛无神的看向前方,且身上的伤口还在渗血,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已有死志。

见此情形,阮文浩叹了口气:“为何没给他包扎?”

“这是他的意思。”

同僚小旗看了一眼一心求死的陈康:“他说,只求咱们尽快给他定罪。”

“造化弄人啊。”

阮文浩感慨一声,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等他死后,老哥你安排人给他定做一副棺椁,好生安葬了吧。”

“唉,阮兄弟有心了。”

那小旗颇为感慨,而后,手脚麻利的接过银子。

“就这么死……呵呵,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就在阮文浩和同僚感慨造化弄人的时候,旁边那个受刑之后疼痛呻吟的犯人,却嗤笑一声:“他以为死了就能一了百了?孰不知,生活在无尽的悔恨和自责之中,才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躺在一旁陈康听见后,无神的双眼出现了一丝晃动,不知道是血还是泪缓缓从眼角流出。

而阮文浩在听见后,却是眉头一皱,十分不爽道:“安排个校尉,给这人每天上点料,辣椒粉、粗盐都给他招呼上。”

“让他也生活在无尽的悔恨和自责之中!”

闻言,那一时嘴欠的犯人咽了咽口水:“不,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已经招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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