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监视,读保护

——……我不会被云雀前辈灭口吧?

泽田纲吉感觉自己浑身僵硬,从游行开始那种奇异的感觉,也没能压制住此时他因求生欲而激起的危机感。

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将视线移回深月那边。

纠结了一番后,他趁着云雀没注意到他,又将视线转移到了鸽子的身上,然后松了一大口气,只觉得自己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

汐见深月后面跳了什么样的舞,泽田纲吉是一概不知,倒是非常真心地祈求自己的小命还能保得住。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熬到了深月退场,仪式也进行到投食祈福的环节,他这才注意到除了自己紧盯着的鸽子外,道场内已经满是各个品种的鸟类,后知后觉的泽田纲吉整一个瞳孔地震。

“这些都是汐见同学引来的?!”

“不是啊。”

和他们同在抬轿队伍里的鲶尾藤四郎说着又指了指收起乐器的汐见神主。

“是神主的能力引来的,阿鲁基的仪式没有那么快开始哦。”

“……?没有开始吗??”

明明不是请神的舞蹈都结束了??

泽田纲吉不理解,但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叫去投食祈福。

他学着别人的样子,撒一把饵食,拍手三次后许愿,就像新年的参拜一样,等他回到原先游行的队伍里时,发现大部分人都已经离开,除了他们三个,就是云雀、鲶尾和那个同样撑伞的白发少年,来参加请神仪式的人也渐渐减少。

“那个……鲶尾君,你说汐见同学的仪式还没开始……是?”

泽田纲吉开口问道,鲶尾藤四郎眨了眨紫色的大眼睛,笑着说。

“因为,这些都是表面准备啊。”

“表面准备?”

泽田纲吉回想了一下这次的阵仗——居然只是准备吗?还是表面的???

“嚯——挺有意思的嘛,我们能参与到最后吗?”

reborn和碧洋琪从树上跳下来,吓了泽田纲吉一跳,鲶尾藤四郎倒是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反而是对着泽田纲吉他们身后喊了一声。

“一期尼——可以吗?”

这一天下来,泽田纲吉的惊吓值已经超标了,现在发现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一期一振,反而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一期一振垂眸像是思索了片刻,勾起唇角笑得很是温柔。

“可以是可以,不过会到晚上——没问题吗?”

“没问题。”reborn无视了还在思考的纲吉,直接一秒替他作答。

“那我通知烛台切再多准备些食物。啊,对了——”

一期一振说着又回过头,微笑着看着云雀恭弥。

“云雀今天也是留到最后吗?”

云雀恭弥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见他如此反应,一期一振却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谢谢,深月知道的话,肯定很开心的。”

云雀罕见地顿了顿,偏头将视线移到了祭祀的现场,才不紧不慢地回了一句。

“我只是维持并盛的秩序而已。”

两个人的对话,泽田纲吉听得是一头雾水。

但在reborn的这番操作下,原本很快就能结束离开的泽田纲吉等人,一熬就是熬到了晚上。

观礼的人群渐渐变少,剩下的人中多少都带着熟悉的面容,比如那天突然出现在学校里,还和云雀打起来的鹤丸国永……

他们这才发现……这剩下的人大多可能是深月的家人。

泽田纲吉三人被一群日本名刀包围着,接过烛台切带来的三明治,多少有些受宠若惊。

为了转移注意力,泽田纲吉连忙试着想些别的东西,瞥见神宫才回想起汐见深月在舞蹈后退居神宫的竹帘后,一直就没出来。

“汐见同学……没问题吗?”

这个超长时间的待机,再加上虽说隔着竹帘,但依旧能看清汐见深月跪坐在那的身影——她就像是一尊雕像,进去后就再也没动过……

是个人也不能坚持那么久跪在那一动不动吧???

“嘘——”

先前在游行开始前遇到过的深蓝头发青年朝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竹帘后的人也终于有了动静——

汐见深月缓步走回了道场中心,半垂着眸子似乎蕴着细碎的光。

“哦——赶上了赶上了。”

汐见神主揣着手走了过来,站在了泽田纲吉他们身边——这处是能最清楚观看到道场全貌的地方,大概也是因此,云雀和泽田纲吉等人,还有汐见深月大多数的家人都会留在此处。

道场中心的汐见深月深吸了一口气,合上双眼,伸手掐诀——一道道蓝色的灵光如丝线一般,缠绕在她的手中。

泽田纲吉睁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感叹,便发现其中一条牵在了自己身上,他下意识后退一步,却看见蓝色的线幻化成了一个像是家徽似的图样,最后隐没在自己胸口。

他一脸震惊地抬头想要询问,却看见云雀也正经历刚刚他所发生的事情,但云雀一脸淡定,甚至伸出手指轻轻抚摸了一下……就像他平时无事伸手去摸云豆时那样,然后很淡然地看着它化为细碎的光点,没入自己的身体。

泽田纲吉:感觉自己怎么这么像个没见识的人呢……

“不用担心。”

蓝发的青年像是看穿了他的尴尬,微笑着替他解释道。

“这是深月用作探查和保护的印记,对身体没有坏处。”

得到解释的泽田纲吉感激地朝青年笑了笑,再次将视线投向深月那时,便看见先前数不清的丝线尽数化为光点,她眸子里细碎闪烁的光也散去,显出原先的紫色——从游行开始便像是个肃穆的偶人的汐见深月,像是褪去了壳一般,又变得鲜活起来。

“累死我了!”

她长舒一口气,而后直接瘫倒在了地上,发出了“嘭”地一声,吓得长谷部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

“阿鲁基!没事吧??需要药研治疗吗??还是说要去医院???”

“没事没事,不用那么担心。”

被长谷部扯起来的汐见深月,又被他晃得头晕眼花,她赶忙拍了拍长谷部的肩膀示意他不用担心,让她好好坐着缓口气。

“不过还真是比较麻烦,全部的标记我都查过了,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汐见深月看自家的刀都在自己面前聚的差不多了,伸了个懒腰汇报了一下情况。

“之后我会靠在鸟类上的标记来巡查,也会释放一些作为‘饵’的灵力,如果是溯行军有关的话,应该不会放过杀死审神者的机会——”

“这样太冒险了阿鲁基!”

长谷部发出了强烈的抗议,但在这类事情上,汐见深月也显得相当强硬,她还没有说什么就感觉一股熟悉的力道把自己扯了起来……

汐见深月:……这熟悉的勒脖子的感觉。

她扭头便看见云雀恭弥面无表情的脸,突然感到一阵心虚……

“想怎么处理是你的自由,不过——”

云雀顿了顿,也不知道是不是怕真的把他的青梅给勒死,最终放过了她的后衣领,将她背在了身上。

“从今天开始由我来监视你。”

安静趴在云雀背上的汐见深月沉默了一会,试探性地纠正道。

“云雀,这不叫监视,叫保护吧?”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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