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可还满意

众人怕得罪窦奉节,杨帆却毫无顾忌,直接拍手称快。

拿起手中的酒壶咕噜咕噜几下直接豪饮。

也许是喝得太急,酒水沿着嘴角流下,沾湿了前襟,更显得洒脱非凡。

只听杨帆大呼一声:“真是爽快!”

整个人潇洒写意、不拘礼仪,隐隐有古之狂士的风采。

看着杨帆的模样,永嘉公主看痴了!

曾经何时,她也想如此的潇洒,把一切礼仪抛之脑后,可惜自己是个女子!

高阳公主已然来到杨帆身旁,自然见到永嘉公主那发光的眼神,心头顿时一颤,玉手伸出……

杨帆后腰马上传来一阵刺痛,让其抽了一口凉气,酒也醒了三分。

不过永嘉公主倘若未闻般缓缓来到跟前,胸前的一片雪白让杨帆不由咽了咽口水。

虽然永嘉公主辈分高,但年纪并不大。

双十年华,可以说是女儿家最有魅力的年纪,让杨帆看得有些口干舌臊。

见到杨帆放光的眼神,永嘉公主笑意更甚,得意的挺了挺胸,嘴角不由弯了起来。

拿起案几上的诗,永嘉公主瞥了长乐公主一眼,盈盈一笑道:“多谢忠义侯的诗,既然忠义侯如此有心,不如也给丽质侄女写一首吧!”

说完,还故意伸出小舌头舔了舔樱红的嘴唇,简直是一个惑人的妖精。

简直是惹事不嫌事儿大的公主殿下,李家的公主果然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杨帆心中苦笑不已。

果不其然,耳边传来高阳公主轻轻一声冷哼后,腰间便传来一阵刺痛。

顿时,杨帆脸上的肌肉一抽,不过还是强颜笑道:“公主殿下有命,微臣岂敢不从?”

闻言,长乐公主一喜,不过瞥见长孙冲阴沉的脸,急忙推辞道:“忠义侯,不用了……”

“丽质毋须在意,你不是一直想要一副忠义侯的墨宝么?”永嘉公主挥手打断。

小心的看了长孙冲一眼,长乐公主有些犹豫不定。

对于杨帆的墨宝,长乐公主还真有些眼馋,是对书法的祟敬。

可是又生怕惹得长孙冲不高兴,顿时左右为难。

不过李承乾却认为机会来了,严肃地道:“丽质妹妹纯洁如莲花,心性如菩萨,岂是常人能够用一句诗能够描述的?事先警告,如若写得不好,孤一定奏请父皇严惩不殆,忠义侯可要仔细斟酌?”

这话说的很有艺术。

只要不敢应,杨帆便会被众人认为才学平庸。

可若是应了,只要杨帆写不出惊艳绝绝诗句,李承乾便可以造谣说杨帆的诗辱了长乐公主的身份。

简直是一箭双雕。

在场的众人当然也看出了太子李承乾的险恶用心,纷纷用同情的眼神看向了杨帆。

在他们看来,杨帆的名声今晚是糗定了!

出乎意料之外,只见杨帆风轻云淡般微微一笑,说道:

“太子殿下说长乐公主温婉如水、清丽如莲,微臣赞同,既然太子殿下有如此要求,微臣便以莲花为题,写一首献给长乐公主殿下!”

如果是其他人,临时创作还真不可能写出一首惊艳决绝的诗词,可惜他遇上了杨帆这个文抄公。

真是看不惯得意洋洋的李承乾几人。

既然打脸,就狠狠的打到他们痛为止。

见杨帆毫不犹豫便答应,长孙冲真是太意外了,心中不由嘀咕,难道杨帆肚子又憋着什么坏水?

在众人还未回过神来之际,杨帆便提起笔边吟边写: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

晋陶渊明独爱菊。自唐以来,世人甚爱牡丹。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

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

莲之爱,同予者何人?

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一首《爱莲说》便洋洋洒洒显于纸上。

刚开始,众人还不以为意,随着杨帆一字一句写出,大家张大嘴巴,简直难以置信。

刚刚这棒槌写了一首诗让窦奉节气愤不已,如今又写了一首如此暧昧的诗。

这是要闹大啊!

虽然这首诗也写得很好,但‘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这是什么意思?

刚刚太子殿下才把长乐公主比喻为莲花,杨帆马上来一句我独爱莲,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这真是棒槌的行为!

写完后,杨帆带着迷离醉意看着太子李承乾,得意地道:“太子殿下,可还满意?”

刚刚不是比喻长乐公主为莲花么?

那我就给你整出一首《爱莲说》,看你们还有什么挑剔的。

这可是妥妥的千古名篇,谁要敢说不好,那你找出一首比这首好的来。

得意过头了,杨帆却根本没注意这首诗的应用场景。

正想迎接众人的恭维之时,杨帆扭头扫了一圈,发现众人都用一副震惊的眼神看着他。

此时,长乐公主又羞又气,俏脸通红,狠狠一跺脚,细腰一扭快步离去。

这是什么情况?

杨帆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而长孙冲就像一头被激怒的莽牛,红着眼睛发疯似的朝着杨帆冲过来,一拳撩在了杨帆的胸口之上。

在没有防备之下,杨帆直接被打了个趔趄。

杨帆顿时大怒,醉意朦胧,红着眼睛道:“汝找死么?”

长孙冲丝毫不惧,狠狠的盯着杨帆,牙齿死死咬着嘴唇也不说话,好像与杨帆有杀父之仇。

李承乾见到杨帆发怒,赶紧喝道:“窦驸马,还不赶紧把长孙驸马拉住?”

虽然李承乾也很想长孙冲能教训杨帆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

可他明白,以杨帆的武力,十个长孙冲上去也是找死。

刚刚能打中杨帆一拳,也是趁其不备。

显然,这棒槌真是喝多了。

否则怎么能当着长孙冲的面,在大庭广众之下写出“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这种脸红耳热的诗句?

窦奉节死死把长孙冲抱住,眼中充满了同情。

长孙冲丢的脸可比他大多了!

毕竟刚刚杨帆写给永嘉公主的诗只是隐晦的表达。

哪像现在,杨帆这棒槌直接当着长孙冲的面写出我喜欢你家老婆的话。

这不是赤裸裸的打长孙冲的脸吗?

长孙冲不被当场气死已经算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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