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苏冥今天出门时没到会遇见顾盏辞, 特地化了妆，桃花眼更加勾人。
两人凑的近，顾盏辞突然觉得小女孩大了般, 眼角眉梢透媚意和风情。
其实她们第次见时，苏冥就是这个风格, 只不过后苏冥都走清纯风。
顾盏辞苏冥，猛然发现自己竟然真的在认真思考苏冥的问题, 随后才起来自己不是弯的。
她不喜欢女人，
又怎么吐骨头？
她『色』认真替自己辩解：“放心吧，我和她们不样，我不会吃你的, 你在我身边绝对安全。”
苏冥：“……”
你不吃我吃。
顾盏辞解释道：“我不喜欢女人的。”
苏冥佯装吃惊：“可文粤说你是弯的。”
顾盏辞讶异道：“为么会这样说？”
苏冥俏皮地笑了笑：“她说你属蛇, 而蛇都是弯的，所以你是弯的。”
顾盏辞：“……”
顾盏辞没到还有这说法, 这显然是白马非马的倒用，怪不得苏冥醉酒那天，直问她是不是属蛇。
“她就是在胡说八道, 按照这说法，十肖里必有两个是弯的，因为龙也是弯的，你随便去找个属龙的问问，她是不是弯的？”
她补充道：“不能在这里找。”
这里是les吧, 能来这里的大概率都是弯的, 除了她和刚刚那对讨论如何讨好未来婆婆的闺蜜。
苏冥正经道：“还真有。”
顾盏辞发现自己也幼稚起来。
她质疑：“你还没开始找呢。”
“我啊，我比你小十岁，正巧属龙，而且我是弯的, 你被打脸了。”苏冥得意得没有骨头似的，靠在顾盏辞肩上。
顾盏辞：“……”
顾盏辞顿时哑口无言，
由苏冥靠在她肩头。
“其实弯直并不重要，男人女人都有坏的，肖不是标签，我只是提醒你，在外要注意安全。”顾盏辞觉得小姑娘容易受骗，她对文粤人品并不了解。
苏冥嗯嗯嗯地点头。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苏冥把酒递过去，“这酒度数很低的，不信你尝尝？”
顾盏辞下意识吸了口，吸管是瘪的，上依稀能到苏冥的牙印和口红。
苏冥眨睛问：“度数是不是很低？”
顾盏辞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双标，她没觉得含被苏冥咬过的吸管有问题，大概是之前已经被亲过，阈值变了。
“度数是很低，可你酒量也不，用不了多的酒就能醉。”顾盏辞起身去吧台点了杯纯牛『奶』，“还是牛『奶』靠谱。”
苏冥：“……”
苏冥只能喝牛『奶』。
顾盏辞闷头喝酒，
苏冥闻有点馋。
顾盏辞却没有发现，拿出手机了，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又续了两杯酒。
苏冥环顾四周，到好几个女人向她们这边窃窃私语，她说顾盏辞这样禁欲的熟女人喝醉才是最危险的。
估计醉，大家都争先恐后地要吃她。
苏冥体贴地让酒保把酒换了，并感叹熟女和熟女不样，别的熟女可能都练出花手了，顾盏辞还刚刚小学鸡上路。
苏冥问：“姐姐，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顾盏辞今天直喝酒，比她这个下周要期中考试的人还要愁。
顾盏辞垂眸道：“家里有些事。”
苏冥猜测：“顾时月惹你气了？”
“不是顾时月，我和她说清楚了，她以后不会『乱』叫你小妈的，你别害怕。”
大概因为喝过酒，顾盏辞比平时絮叨。
苏冥说：“嗯，她昨晚和我道过歉。”
虽然道歉道得不诚恳，道完歉又把她删了，但毕竟她以前是恶毒女配，女主对她直存在偏见，况且她真的对顾盏辞心怀不轨，是真的女主小妈。
顾盏辞嗯了声：“我今天回家了。”
苏冥明白了。
“是你爸那个糟头子。”
顾盏辞：“……”
顾盏辞自嘲道：“你知道我为么会突然有顾时月这么大个女儿吗？”
“因为她是你哥哥的孩子。”苏冥可是过原书的，女主身世她还记得些，虽然这位哥哥的存在感极低。
顾盏辞摇头：“是因为我爸也有小妈。”
苏冥：“……”
你们家祖传小妈呢？
小妈又小妈，小妈又小妈。
难道顾时月是顾怀信私女？
苏冥按照顾时月的年龄推算下，女主出的时候，顾怀信都四十多岁，而根据他怀疑过顾盏辞不是亲的，显然他十多时就已经非常不行了。
男人不行到底能不能孩子？
作为个曾经的医学，苏冥知道是可以的，毕竟医学发达，方法多种多样。
她欲言又止地顾盏辞。
“那个那个那个……”
“顾时月不会是你妹妹吧？”
这『乱』七八糟的关系真让人头大。
顾盏辞：“……”
“然不是。”顾盏辞很和人倾诉，说得有些无头无尾，“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是因为顾怀信，也不是因为顾时月，是因为我妈。”
苏冥担心道：“阿姨怎么了？”
顾盏辞斜眼乜她，苏冥怎么能叫她妈阿姨？再怎么说也应该跟顾时月叫。
她沉默半晌：“她最近不太听话。”
苏冥：“……”
不太听话？
妈妈为么要听话？
苏冥越来越理不清这其中关系，她时小说时就是纯情校园小说的，哪里知道有盘根错节的堆复杂关系。
顾盏辞知道她又歪了。
“你脑袋里都装了么？”
苏冥脸红：“……”
顾盏辞说：“我会儿要去她。”
苏冥撒娇：“姐姐，我可以陪你去吗？”
顾盏辞犹豫片刻：“可以，你可能会到些奇怪的事，你不要觉得奇怪。”
苏冥：“……”
顾盏辞喝过酒，但脸上点都没表现出来，苏冥闻她身上的酒味都觉得香。
顾盏辞离开之前去了趟洗手间。
苏冥了，去和文粤打招呼，她对文粤的印象不错，典型的大姐姐形象。
“文粤姐姐，我有事先走了。”
文粤挑眉：“和顾盏辞起去玩？”
苏冥点头：“嗯。”
“好吧，祝你们玩得愉快。”
文粤不太放心，发消息给苏爻。
文粤：“你妹刚在我这。”
苏爻：“你在哪里？”
文粤：“壹零酒吧。”
苏爻：“你帮我照顾我妹妹，别让她喝酒，她酒量差，也不许欺负她。”
文粤：“她现在跟顾盏辞起。”
苏爻：“她最近总和顾盏辞在起，我感觉我这个姐姐都要被超越了。”
文粤：“得出来。”
你马上要橘外人了。
苏爻：“粤粤，问你个事。”
苏爻：“你觉得顾盏辞了没？”
文粤：“……”
文粤：“你没病吧？顾盏辞十了。”
文粤：“你妹刚跟顾盏辞走了，你最好自己问问她，别被顾盏辞骗去开房了。”
苏爻：“好的，谢谢粤粤。”
苏冥和顾盏辞打车来到市中心疗养院，这里风景秀丽，来之前苏冥还以为是哪个度假村。
顾盏辞熟门熟路地来到片灌木处，这里显得比较偏僻，落叶满地，是疗养院后院，前方草地上蹲个女人，穿『毛』衣裤，抱膝盖规矩地蹲，大概五十多岁，顾盏辞和她有几分像。
苏冥起自己小时候蹲在地上，蚂蚁搬家的场景。
顾盏辞说：“那是我妈，她在装蘑菇。”
“你也是只蘑菇吗？”苏冥总算记起来被忘记的剧情，顾盏辞母亲有精病。
你也是只蘑菇吗出自位精科医撰写的书，主要是精病人的脑洞。
原来是这种不听话，她差点以为顾盏辞和她母亲之间有奇奇怪怪的关系。
顾盏辞说：“对，她现在是只蘑菇，我们和她有种隔离，只有你也是只蘑菇时，她才会和你交流。”
苏冥明了地点点头。
顾盏辞突然问：“你冷吗？”
苏冥：“……”
今天降温，她本以为只是在酒吧坐坐，随便套了件外套就出门，确实有些冷。
顾盏辞把大衣脱下披她身上，瞥了眼她光『裸』的腿。
“冬天还『露』腿，心寒腿。”
苏冥：“……”
她只能把大衣披在身上，大衣上有股特别的味道，是顾盏辞身上的味道，顾盏辞身上总是有种特别的清香。
顾盏辞穿紧身『毛』衣，蹲在女人身边。
苏冥紧了紧大衣，她还以为顾盏辞刚刚是怕她冷，原来是为了方便萝卜蹲。
苏冥又把衣服脱下，抱在怀里，也跟蹲在顾盏辞边上，她很快蹲得腿酸，而顾盏辞似乎经常蹲，已经习惯了。
两人静对很久，女人开口：“盏辞？”
顾盏辞轻轻笑道：“妈，是我。”
她伸手把女人额前头发弄开。
女人慌忙避开：“你喝酒了？”
顾盏辞缩回手：“对不起，下次我不喝了。”
女人摇头说：“我菌柄坏了，你记得帮我修。”
顾盏辞这才笑道：“好，我会儿帮你修。”
苏冥：“……”
她正在菌柄是么？到底要怎么修。
女人突然转头向她。
苏冥下巴垫在顾盏辞大衣上，声音甜甜地打招呼：“阿姨，你好，我是……”
女人笃定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苏冥：“……”
这不会是bug吧？
她立刻向顾盏辞。
顾盏辞只是朝她安慰地笑了笑。
苏冥不敢和顾盏辞妈妈聊天了，怕不小心聊出问题，把自己是个穿书人的身份抖出来，连忙站起来“变”回人。
而顾盏辞还蹲，她穿紧身『毛』衣，蹲的姿势显出身体线条，曲线优美。
她大多数时候是不说话的，只是陪女人，母女两人蹲在地上蘑菇。
苏冥在椅上坐下。
这里名为疗养院，实际上是精病院。
等顾盏辞和她妈聊完天。
苏冥扶顾盏辞：“姐姐，阿姨……”
顾盏辞『揉』了『揉』膝盖，说：“你别怕，她认为世上有无数个世界，比如现在和你讲话的我和刚刚的我来自不同世界。”
苏冥松了口气：“这不是辩证法吗？人不能两次踏同条河流。”
顾盏辞了：“差不多，只是把发展变化的事理解来自不同世界。”
苏冥明白了。
她把衣服还给顾盏辞。
顾盏辞摇头：“你先穿吧，我不冷。”
苏冥只能把大衣继续穿在身上。
两人坐在椅上。
顾盏辞说：“她最严重时能够蹲好几天，必须医强制让她从这个状态醒来，前不久已经有好转，我准备带她回家住段时间的，最近又不听话了。”
苏冥皱眉问：“知道原因吗？”
顾盏辞『色』微凝：“估计是被刺激到，她病是遗传和环境的双重影响导致的，你对这方很感兴趣？”
苏冥说：“曾经过几本类似天才在左疯子在右的书，有时候觉得他们的东西挺有道理的，有段时间还试图理解他们，差点因魔怔过。”
那时她刚开始独立做手术，每次动刀都怕失误，心理压力特别大，度怀疑自己精不正常，差点跟了死胡同。
顾盏辞提醒她：“你好奇心太重，不要轻易尝试那些书里的东西。”
苏冥点头：“我明白。”
幸好女人没有在蘑菇世界里沉溺很久，原来她也有正常的时候，苏冥再去打个招呼，这次她不是蘑菇而是人。
苏冥：“阿姨，我是苏冥。”
女人：“我知道，你是刚刚那朵毒蘑菇。”
苏冥：“……”
我不是，我没毒。
女人她：“你是从哪里来的？”
苏冥了，胡诌道：“这里是本书，我是从另本书里来的。”
她试探试探，会不会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其实精病患者是其他世界来的。
女人蹙眉头：“书？我就说这个世界是虚假的，是由某种制造的玩，他让我们做么，我们就必须做么，我们不听话了，就会被变精病，被关在这个地方。”
苏冥：“……”
竟然觉得有点道理。
顾盏辞叹气：“妈，你该休息了。”
顾盏辞和苏冥示意，然后带女人回病房，医检查过她的身体，说：“她最近情绪有些激动，前不久还有暴力倾向，不适合回家。”
顾盏辞说：“我知道。”
医又说：“而且她也不见到外人，周见次是极限了。”
顾盏辞垂眸道：“我明白，谢谢医。”
苏冥担心道：“姐姐，你没事吧？”
顾盏辞摇头：“我没事。”
她起刚刚的事，说：“你别被我妈带去，无法交流的，我曾经尝试顺她的思维聊下去，开始很顺畅，慢慢的就会发现每天都不样。”
“今天你可能是毒蘑菇，明天你就可能是平头菇，过段时间你可能会变其他品种，有可能是石头，有可能是土豆，而这些我都过。”
顾盏辞从不带任何人来这里，顾时月都没带来过，没到今天竟然带苏冥来。
苏冥犹豫道：“阿姨的病和你爸有关系吗？”
她总感觉顾盏辞妈妈的精病和顾怀信那个不死的脱不了干系。
顾盏辞沉声道：“有，虽然有遗传因素，但他才是罪魁祸首。”
苏冥做洗耳恭听状。
顾盏辞满脸不屑地说：“他十多岁时就和他小妈『乱』搞在起，慢慢的那方就不行，完全硬不起来，但伪装得很好，年轻时起来英俊帅气，和我妈结婚后，自卑得厉害，只要我妈和异『性』有接触就是出轨，对别人笑就是勾引。”
“我妈受不了了，要离婚，他又不允许，怕别人会联到是因为他不行。”
顾盏辞说到这眼底片冰冷。
“等我妈精几近崩溃，好几次要『自杀』，被查出精有问题时，他又觉得我妈是他人中的污点，现在没人会注意到他不行，火速和我妈离婚了。”
妻子是个精病人是污点，所以需要再娶很多年轻美貌、知书达理的娇妻。
顾盏辞冷笑道：“宁茗不是第个，我还有很多小妈，不过他这样只会让更多人知道他不行而已。”
苏冥骂道：“你爸有病吧。”
顾盏辞说：“他会有病的。”
苏冥：“……”
苏冥都抱抱顾盏辞了，她不顾顾盏辞的反对，把外套还给她，帮她披上。
顾盏辞说：“我妈精有问题，别人都她是疯子，谢谢你愿意陪她聊天。”
苏冥说：“不会的，我觉得阿姨很有趣。”
顾盏辞并不相信，刚刚苏冥好像被吓到了，不过这很正常，她开始也很怕。
她说：“对了，顾时月似乎谈恋爱了，和上次来我家那个林意，你认识吗？”
她只是提醒苏冥，别惦记顾时月了。
苏冥：“……”
这关她么事？
她说：“恭喜恭喜。”
终于有个好消息了。
苏冥低头回忆剧情，
发现自己记不起来了。
女主女都要大结局了，她这个工具人女配还没有去捣『乱』，也没有助攻，和顾盏辞也是连头都没开呢，真是惭愧。
然而在顾盏辞来，苏冥刚刚就是在强颜欢笑，现在就是在低头伤心难过。
她伸手搭在苏冥肩膀上，轻声安慰道：“你别伤心，我带你出去玩。”
苏冥：“……”
她配合地挤出抹眼泪：“谢谢姐姐，我只是胸口胀胀的，有点难过。”
顾盏辞她又哭了，有些手足无措，后悔把这消息告诉她了。
“那要怎么办？”
“要不像上次样，我抱你下？”
苏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