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庞季入殿云淡风轻吴晨入府成竹在胸

话说准备起身前往荆州之时,庞统却意外的来到此处与吴晨相见,庞统在言语之间隐晦的提醒了吴晨,而宛城之地却有蹊跷之处,吴晨自然不能无视。庞统无意给刘备效力,也不希望留在荆襄,因此和吴晨辞行。而吴晨在送别了庞统之后,于貂蝉一起回到荆州地界,不过荆州内部也不像看起来那么平静。

尽管关于吴晨的事情这段时间已经已经在荆州城内传开了,但是刘琦并没有贸然的采取行动,尽管吴晨在荆州的官职并不是很大,但是牵扯面却很广,因此刘琦并不能直接的采取行动,另一方面从之前宛城传出的消息来看,吴晨和刘备之间的关系极为密切,刘琦之所以能够接任这荆州牧,和刘备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因此在没有确定吴晨和刘备具体的关系之前,刘琦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召集荆州众多的官员,商议如何处理此事。

庞季,可以说是吴晨在荆襄境内关系最直接也最为密切的人,从吴晨初到荆州开始,庞氏一族就和胡氏一族建立了关系,随着吴晨势力的逐步稳定扩张,庞氏一族也是水涨船高,而两家在之后更是相互帮扶、相互提携,相互之间的关联也越来越紧密,而他们在荆州所能掌控的实力越发强劲,到了刘琦继任之后,不仅庞氏一族的权利逐步扩大,就连胡氏一族也跟着水涨船高,庞氏已经渐渐成为荆襄最大的士族,而胡氏自然也成为了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当众人开始谈论关于吴晨的事情时,自然是褒贬不一,尽管庞氏一族在荆襄内部的权利极大,但并非一家独大,而那些与庞氏一族并不十分和睦的人,正好想着借此机会对吴晨进行一番打压。而庞季自始至终都未曾开口,既没有反驳其他人的观点,也没有肯定吴晨之前的作为,看起来似乎像是事不关己一样。

庞季虽然表面上云淡风轻,但实际内心世界却是波涛汹涌,此时的状况对于庞季来说十分尴尬,而尴尬的原因并不仅仅来自于荆襄内部,还有来自外部的影响。如果事情仅仅牵扯到荆襄内部,以庞季现在的权利完全可以将这件事情妥善处理,甚至都不需要吴晨亲自出面。可偏偏就在不久之前,庞季遇到了让他心动的诱惑,因此此时才会如此纠结。

关于庞季的事,还要从曹刘两家交兵开始说起,诸葛亮的提前调度让曹操在与刘备交手的初期遭受了接连的失败,之后曹操发现已经不能再用之前的眼光去看待刘备了,因此发动手下的力量,详尽地调查刘备军的情况,而随着搜集到的消息不断增加,诸葛亮、胡班的名字出现在曹操的书案前,老谋深算的曹操在了解了其中的内容之后便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而曹操选择的第一个对象就是荆襄庞季。

庞季是一个对于权力、金钱、美色都十分看重的人,可以说庞季就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若非如此吴晨也不可能在到达荆襄初期就能够解释到这个人,当时吴晨能够搭上庞季这条线,使用的正是金钱、美色等等贿赂的方式,当时的庞季已经稍稍边缘化了,因此当时吴晨并未花费巨资就打动了庞季,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庞季已经成为刘琦眼前的第一红人,更是荆襄权利最大的人,因此曹操想要和庞季建立联系,自然需要下一番血本。当然,作为一名当时英雄,曹操并非一个吝啬的人,因此想着破坏诸葛亮和吴晨关系的他,就不惜重金来引诱庞季,当然除了重金之外其他的方面也是准备充分。

原本面对曹操的贿赂,庞季并没有心动,毕竟曹刘之战最终还是以曹操撤军为结局,而庞季也知道蔡瑁与曹操勾结的下场,因此他并不想成为第二个蔡瑁。可是就在他准备拒绝曹操的好意时,又有一个神秘势力出现在庞季的面前,而庞季几番追问和调查都未得知对方的真实身份,可是贪婪的庞季又不愿意放弃对方提出的优越条件,因此才会迟迟没有做出决定。而庞季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还没有做出决定的时候,吴晨就出事了,而此时爆发的如此突然,让庞季心有余悸。

庞季虽然贪婪,但并不代表此人就只会贪,不然他也不会坐在现在这样的高位之上,综合最近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有人刻意针对吴晨,至于暗中之人到底是曹操还是那个自己都调查不出的隐藏势力,庞季一时也无法判断。庞季的确想过要顺水推舟,在明知有人希望吴晨倒台的情况,庞季完全可以借此机会顺势而为,只要吴晨倒下,那自己不仅不会得罪曹操和那暗中之人,还能借此机会收获一笔巨额的财富,这种好事何乐而不为呢?可是冷静下来之后,庞季不得不担心这一次针对吴晨的事情,到底是仅仅针对吴晨,还是有更加长远的计划,若吴晨倒台之后事情依旧没有结束的话,那自己会不会因此被卷入这漩涡之中呢?庞氏一族和胡氏一族虽然并未达到唇亡齿寒的亲密程度,但也绝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拆开的关系,因此庞季必须要足够慎重,毕竟此时的他在荆州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因此庞季在来到刘琦的面前之后,并未表达自己的态度,因为他并没有一个确定的态度,庞季希望借此机会在这大殿之上,看看众人的意思,也好让自己有所准备。关于吴晨的谈论进行的十分激烈,而庞季未开口,刘琦自然也没有表态,因此虽然讨论了半天,但最终并没有定论,于是这场商议也只能暂时作罢,不过这一场商议也并非没有任何作用,因为在众人的提议之下,刘琦还是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在吴晨回到荆州之后,便让吴晨上殿亲自说明情况。

吴晨并未和大队人马一同进城,而是选择自己提前回到荆州,当然这一切都已经和貂蝉商量好了。吴晨让貂蝉带着众人把速度放缓一下,自己提前到荆州城内了解一下情况,顺便到庞氏府邸了解一下情况,之后吴晨再回归车队,与众人一同进入荆州。

此时的吴晨已经坐在了庞季的对面,吴晨并未回家,而是直接来到了庞季的家中,其实吴晨对于荆州内部的情况已经很了解了,要知道吴晨这些年一直都在建立和完善自己的消息网络,而吴晨的消息网络正是以荆州为核心的,而多年的苦心经营之后,消息网络所覆盖的范围更是逐年扩大,不论是许昌的曹操、东吴的孙权、河北的袁氏兄弟,就连西凉、汉中、西川这样的偏远之地,吴晨都开始筹划部署了。而吴晨从未放弃对于荆州的监视,可以说荆州内部任何一个地方有什么风吹草动,吴晨都会第一时间知道,即便是这荆州牧刘琦的身边,都安插了吴晨的眼线。

更为重要的是,吴晨所建立的消息网络不仅隐蔽,而且效率很高,因此相比于其他人,吴晨得到消息的速度要快上很多,当然建立如此庞大的消息网所花费的金银也是如流水一般,而吴晨之所以能够支撑起这么庞大的消息网络,和他最早建立“代购”机制也是密不可分,随着工作的不断完善,吴晨所布置的消息网络和“代购”网络也算是相辅相成,因为他手中那些商队的成员,其实另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就是密探。如此一来吴晨的财富积累的速度,和消息网络的扩张速度也是成正比的,而消息网络一旦打开,那“代购”的商队自然可以发现商机,而利益也就成倍的增加了。此时的吴晨也只能从宏观上掌握整个消息网络,毕竟其中涉及的人员实在太多了。

正是借助着强大的消息网络,吴晨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知道了刘琦召集荆州众人商议如何处置吴晨的事情了,对于此时吴晨也并不意外,而众人的商议结果吴晨自然也是知晓的。这样的结果对于吴晨来说并不算什么坏事,因为刘琦还没有下死命令,吴晨就依然有翻身的机会。而荆州的情况与庞统之前与吴晨说的倒是十分接近,而吴晨不得不佩服庞统的推断能力。

吴晨的到来还是让庞季有些意外的,当然更多的还是一种担心,而这种担心并非来自荆襄内部,而是来自于曹操和那个一直隐藏在暗中的势力,虽然庞季早已将自己的府邸严密的保护了起来,但这种保护依然不足以让他放心,而今日吴晨的到底更是让庞季有些不安。老练的庞季自然不会露出太大的马脚,因此庞季对于吴晨自然需要嘘寒问暖一番,毕竟明面上,庞季和吴晨依旧是友好合作、互利互惠的关系。吴晨提前已经想好的说辞,所以也应答如流,无非就是一些关于之前经历的事情,而这种没有营养的话题倒是让两人谈了好久,因为他们都希望对方主动开口,可偏偏却在此处僵持住了。

最终话题还是转到了宛城之事上,庞季其实也希望能够从吴晨的口中得到一些消息,来帮助自己提前做好判断。而吴晨在回到荆州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荆州内部发生的事情,而这其中庞季的事,他自然是不可能不关心的,毕竟在如此被动的局面之下,吴晨不可能去打无准备的仗。而令庞季没有想到的事,吴晨似乎对于自己的处境并不担忧,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庞季的心中自然是打起了鼓。

欲知吴晨和庞季之间将如何安排后续之事,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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