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阴郁多疑皇帝攻X权倾朝野丞相受

那封信纸很薄,几乎在裴肆之拿上的瞬间便被他手上的血染红。

为了避免里头的字看不清,裴肆之忍着疼反复擦拭着伤口。

信纸是半敞开的,里面字字句句写满了裴肆之看不懂的话。

信中写着:“多谢沈丞相相助。

有沈相在朝中为本王周旋,有朝一日夺回皇位想必也不在话下。”

裴肆之拧起眉头,神情有些困惑。

楚渊半点都不曾移开死盯着他的目光,见状忍不住冷冷嗤笑了一声。

他上前一步踩住信纸一角,将它直接踩入了血泊中。

随即楚渊俯下身掐住了裴肆之的下巴,在他耳边低语着。

“爱卿可千万别说不知道这回事,朕不喜欢这个回答。”

他这次掐着的力道极大,像是在宣泄自己的怒火。

瞬息间那里就变得一片青紫,不堪入目。

裴肆之被迫仰着头,直直落入楚渊眼底赤红,满目戾气的双眼。

这封信将他们君臣二人表面维持着的温和终于彻底撕裂。

裴肆之唇色惨白,断断续续试图解释着。

“陛下……臣不知晓,靖王为何会写这封信,臣从未……从未和靖王有过通信。”

不等裴肆之说完,他撑在地上的手就被楚渊重重碾了上去,力道大得几乎想将他踩碎。

“唔!”

裴肆之闷哼一声。

再度加重的伤口让他几度眼前混沌一片。

楚渊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语气却极为和缓。

“朕说过了,朕不想听到这个回答。”

剧烈的疼痛使裴肆之已经快陷入昏厥,他不太能听得清楚渊的话,只是全凭本能喃喃低语。

“臣……当真不知晓……”

裴肆之耳边嗡鸣声不断,身体似被无数人撕扯,又似置于万丈深渊中。

朦胧混沌间,他勉强听到楚渊似有若无的冷笑声。

随即身子一轻,他整个人都被一把捞起,紧接着天旋地转间重重陷入床铺。

楚渊头也没回吩咐着门后的常生。

“把她带走。”

这句她指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常生应了一声,竭力控制着自己不去看遍地的血迹。

他低着头走到倚云摔落的墙角处,想将她带出屋外。

彼时的倚云尚且想要挣扎站起来,去解救被困住的自家大人。

常生见状,也很是头疼,但倚云继续留在殿内只会让楚渊更加暴怒。

他指点着其他两名小太监一起将倚云强行拖走。

随着最后常生将殿门合上,屋内彻底只留了他们两人,变得一片死寂。

在后背砸向床铺的瞬间,沈端砚的神志被短暂拉回了片刻。

他被楚渊压在身下,一只腿插入其中将他的双腿强行分开,动弹不得。

“这是爱卿自找的,莫要怪朕。”

楚渊冷笑着低头看他,薄唇几乎贴到沈端砚的脸颊上。

他的嗓音低沉沙哑,仿佛淬了冰,透出彻骨寒意。

“陛下……臣……”

沈端砚的话还没说完,嘴唇就被男人死死吻住了。

他登时瞪大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眼神中带着惊惧和惶然。

楚渊的呼吸灼热得厉害,摩挲在沈端砚的唇角。

沈端砚将手抵在对方的胸口用力挣扎了一下,却只是徒劳无功。

他越是挣扎,楚渊的动作便越是剧烈。

挣扎间不知道谁咬破了舌头,淡淡的腥甜气息味蔓延在两个人的口中。

楚渊毫不在意的舔舐着彼此的血液,眼底带着几分疯狂。

他的大手伸向沈端砚的腰间,然后将他的衣带一把抽离。

衣服散落,白皙清瘦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楚渊的吻落在沈端砚的脖颈之上。

他的手顺着衣服的缝隙探入沈端砚的内里。

冰冷的触感让沈端砚身子一颤,忍不住发抖。

他意识到了楚渊这次恐怕是来真的。

即将失去清白的恐惧让他脸色煞白,拼命想要挣脱开楚渊。

但是楚渊的双臂就像是铁钳一样将他禁锢住。

“别动。”

楚渊低声呢喃,带着浓重的喘息声。

他的唇贴近沈端砚的耳廓,喷洒出的热气打在他敏感的耳垂上。

“不……”

沈端砚的声音里含混不清,听起来有点痛苦,又带着些许隐忍。

忽地,沈端砚身体一僵。

剧烈的疼痛让他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蜷缩起来。

沈端砚眼圈通红,脸上满是生理性的泪水,又被楚渊一点点吻去。

……

这一夜注定是不眠的一夜。

就像被放在烤炉上反复煎烤般,每一寸肌肤都隐隐作痛。

长时间没有包扎,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的裴肆之静静躺在床上,甚至呼吸间都变得微弱。

身后持续一整夜的动作终于停歇。

楚渊站起身,顺手扯过一旁的被褥略微遮掩住他的身子。

随即看也没看床上毫无生机的人,径直走出殿外。

侧身走过常生身边时,淡淡扔下一句话。

“唤太医来,给他医治。”

“奴才遵旨。”

常生低垂着头,恭恭敬敬将楚渊送走。

等楚渊走远,他才敢进屋瞄了一眼里头的状况。

那一片狼藉的场景让他不敢多看,只赶紧去通知了太医院。

慌忙赶来的太医胡须微颤,探了探裴肆之的脉搏,再翻出他血肉模糊的手心。

太医一边心中叹息,造孽啊,一边从药箱中掏出干净的布条,替裴肆之小心包扎起来。

除了手心上的伤口最为严重外,裴肆之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和红痕同样很严重。

更不必说楚渊压根没有为裴肆之做过清理,他的额头发烫,已然是进入了高热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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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其他伤痕简单医治过后,太医正欲掀开被褥,却被常生的手给拦住了。

常生轻轻对太医摇了摇头。

陛下性情阴晴不定,且对自己的东西占有欲强烈。

万一这事叫陛下知道,很可能会牵连到太医。

上药这件事,还是交给陛下自己来吧。

太医瞧了一眼床上的人,眼带不忍。

但他也确实帮不了什么,唯一能做的只有尽量不让裴肆之的双手留下后遗症。

虽然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但好在还没有彻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常公公,用这方药剂每日上三次,再精心养护着,日后这手除了会落疤,别的应该没有大碍了。”

常生松了口气,朝太医道谢。

太医摆了摆手,又道。

“手上虽无碍,这高热却是有些危险,且需要用湿毛巾反复擦拭,尽量将温度降下来为好。”

“若是长达三日不见清醒,怕是就难讲了。”

常生刚放下的心瞬间又吊了起来。

他遣人将药方带走,赶忙去小厨房煎药去。

另一边唤来宫女,殷切叮嘱着她千万要照料好裴肆之,可莫要继续高热下去了。

为了能时刻观察裴肆之的状况,常生干脆为太医寻了个离长乐殿近些的偏殿,让他暂且住下。

以免出现什么意外赶不过来。

常生刚要送太医出门,忽地衣袖便被一个人扯住。

“常公公,常公公……沈大人如何了,大人伤的重不重……”

倚云发丝凌乱,眼睛布满血丝,像是一夜未眠。

她带着哭腔,声声泣血,声音沙哑又虚弱,脑袋一个劲儿的想往屋内看。

常生连忙扶住倚云,将她拖远了一些,低声道。

“沈大人无碍,只是有些高热。”

他想尽量把事情说得轻一些,但只说出一句,便有些卡壳了。

常生刚见过床上那人堪称惨烈的样子,此时说着这样轻巧的话,实在难以开口。

倚云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她颤抖着声音,将衣袖攥出道道折痕。

“让我进去看看大人!我……奴婢看完就出来。”

常生原先还不同意,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倚云就避开他的阻拦,闯进了殿内。

常生叹了口气,寻思着也好,有倚云照料着沈端砚,应该比其他宫女更细心一些。

那之后的两天,裴肆之迟迟未醒,把一众人都吓得不行。

倚云几乎没有睡着的时候,每次都疲倦的趴在床边浅寐,又很快会被惊醒。

她一会儿跑去重新清洗湿毛巾,一会儿再去催一催煎药的宫女。

昏迷状态下的裴肆之很难喝药,刚喂进去就会顺着唇角流下来。

倚云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用勺子喂进去,再用毛巾将多余的药液擦去。

眼见着距离太医说的那个时间越来越近,但裴肆之依旧迟迟未醒,倚云着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大人……您快醒一醒……”

倚云轻声呢喃着,脸色都快比床上的病人都要难看。

沉睡状态下的裴肆之一边关注着外头的情况,一边和001聊天。

【气运之子倒真是狠心,他再不来探望一下,我都快忍不住醒过来安慰倚云了】

【宿主……那一天到底发生什么了,这这,气运之子下手也太狠了】

此时001望着裴肆之那浑身的伤痕,依旧心有余悸。

谁能理解它不过是被关了一段时间的小黑屋,睁开眼就看到这宛如凶杀案现场的心情啊!

【没关系,我也是爽到的:)】

唯一痛苦的是,裴肆之躺在床上装死的这两天太无聊了。

终于,第二日半夜等到了姗姗来迟的楚渊。

他脸色阴沉,眸色冷厉,大踏步从殿外走进来。

还没等倚云踉跄站起身,挡在楚渊身前,她手中的白瓷碗便被楚渊一把夺走。

随即楚渊仰头灌下汤药,将其含在嘴里.

他俯下身掐住了裴肆之的下巴,毫不犹豫吻了上去。

楚渊撬开了对方紧闭的牙关,把药缓缓渡入其中。

哪怕是昏迷状态下,裴肆之依旧下意识皱紧了眉头,想要将嘴里的异物推出去。

楚渊丝毫不放开他的嘴,直到裴肆之喉咙一动,口中的药完全咽了下去为止。

苦涩的药味在空气中蔓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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