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陌笙实在不明白，军魂才是他的命，总有一天她也会灭了军魂。
不再回答他，没有什么好说的，他会明白付出的代价会有多惨烈。
薄冥睡了过去，睡得有些沉，或许是太累，太辛苦了，一睡就是一天一夜，等他真正醒来时，陌笙已经不在身边。
他打开门将军就蹲在门口，见到他之后兴奋的朝天叫了几声，薄冥摸了摸将军的头，“你一直跟在陌笙身边呢？”
“呜……”将军往薄冥怀里钻。
“既然在，就好好保护她。”薄冥叮嘱道，拍了拍将军的脑袋，“不要让她受伤了，将军，你做得到的。”
将军那双绿眼盯着薄冥的脸，似乎能够体会到薄冥此刻的凝重，又垂下眸子往地上一趴。
“我是谁，我是zero，我是羽类哲，我到底是谁，我是谁！”
羽类哲已经跑出来，他的精神受到很大的刺激，一直以来不停的重复着他到底是谁，把自己逼到了绝境。
薄冥看到羽类哲之后，紧蹙眉，从未想过他也在这里，而且他疯了。
“赶紧把他拦住，拦住，不然又要闹事了！”
羽类哲是偷偷跑出来，本来是关在一间房子里，过于疯癫的他一出来就搞破坏，让他们头疼不已。但是陌笙叮嘱过他们，不能伤害羽类哲，以至于每天都照顾祖宗一样。
“留在这里有什么用，除了会破坏之外，一点用处都没有，不知道门主怎么想的，不就是杀了薄崇光吗？是我们也一样能把薄崇光处死。”
他们在小声议论，被羽类哲折磨得够呛。
“羽类哲！”薄冥喊道。
他很诧异，羽类哲变成这个样子太意外了，他们是兄弟，这层血缘关系怎么都抹不掉，也会担心他的安危，谁都没有说羽类哲疯了。
他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你在叫我？”羽类哲胡呆滞的眼神望着薄冥，又笑道，“我叫羽类哲？那zero是谁？我是zero还是羽类哲，我为什么有两个身份，我是不是有分身，砍下来一半就能变成两个人。”
薄冥一步步走下来，“你是羽类哲，zero并不是你。”
羽类哲摇摇头，“你撒谎，我是zero，我不能见人，不然父亲会打我。”
说完，他用力抱住脑袋，就像薄崇光真的会来打他似的。
“他死了。”薄冥低沉的说道，嗓音里带有一丝安慰的情绪，“再也没有认逼迫你做任何事，羽类哲，你自由了。”
他们心照不宣，薄冥知道羽类哲遭受过许多痛苦，从小到大就没被承认过，活得见不得光，他明明是薄崇光的亲生儿子，却只能用养子的身份存在。
相比之下，他实在要羽类哲要好得多。
羽类哲活生生的把自己逼成了人格多变。
“他死了？”羽类哲眼底满是希冀，又忐忑的说道，“谁杀的？为什么死了，他死得这么容易的吗？他不会放过我，他说不会放过我。”
薄冥摸了摸羽类哲的头发，就像是兄长爱护弟弟，“被我杀死了，以后没有人欺负你，你不用在伪装自己，你的人生再也不会被人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