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惟：“我签了。”
虞瑜接过一扫, “乖。”
随意收起契约，虞瑜示意她把表格给自己，扫了一眼，发现商惟填写的地址居然是真实地址。
【容城安河区晴朗小区2单元101】
这家伙居然没住在联邦给玩家的安置区内？
难道她甚至觉得安置区也不安全？
还是她觉得苏家会有能力威胁到她？
殊途和苏家的具体恩怨, 虞瑜没好细问, 但商惟呢？她和苏家到底有什么具体的恩怨？
安河区其实离虞瑜还挺近, 因为就在江对面。
江对面……
看见虞瑜的表情, 商惟好整以暇的抱着手，“现在团长可放心了？”
她说到‘团长’二字, 语气回旋百转, 讥讽深长。
虞瑜已经习惯她这阴阳怪气的说话方式了, 不假思索的道, “江对面有个能吃人记忆的异常, 你把你妈放那？”
她又想起了尽彻前辈她们封印的那个异常了。
怎么看都好像啊。
只不过相比尽彻前辈她们遇到的那个, 这个异常的表现形式好像有点累赘。
它甚至需要身体接触，操控别人的身体，才能吞噬记忆。
是相同规则下的弱形式异常？还是没进化完全的形态？
不得而知。
虞瑜那天下线就和联邦报告了，奈何联邦面对的高难异常太多了，虞瑜一再报告也还没排上号。
商惟冷淡脸，“异常哪里都有，我怕什么？”
虞瑜也暂时收回心神。
江对面那东西一直没抓到, 现在何止在江对面, 怕是全城都有那玩意了。
而最近联邦总算吵完了, 分配好了青铜器。
这次《永暗》随机分配的名额足足有六万, 还有虞瑜带出去的三千名额。
一千是军队, 一千是学生, 还有一千就是这些人了。
虽然还是不甘, 但有的城市在玩家名额面前，还是决定让步了。
青铜器是死的，玩家是活的。
这些玩家属于联邦分配名额，各地自己挑选的，先天属性肯定不低，但在游戏之前就带了地域属性，很难说以后会造成什么影响。
但现在这种情形，谁还在乎未来的影响呢。
哪有最好的选择，只有最不坏的选择。
虞瑜现在就算知道这个异常成长性可怕，但她也没时间去抓。
正面相对，长鱼都能把她撞飞咯。
想想虞瑜还有点小忧郁。
长鱼当年那小猫力气，连她胳膊都扯不歪，现在一个不注意居然能把她撞飞……撞飞……
收回翻飞的思绪，虞瑜眼皮都不想抬，“写完了就站开，挡着视线了没发现吗？”
商惟勉强让开了一点点，“苏舒在你那里？”
虞瑜：“关你屁事。”
商惟冷脸，“向秦和终夜也在我这里，我们这里安全又偏僻，你自己住哪不重要，但苏舒不如让她来我们这里……”
虞瑜只吐出一个字，“滚。”
商惟狠狠皱眉，“你等着，下线不许挂我电话。”
其他人：“？？？”
你俩都闹成这样了？居然还能通电话？
前队友了不起是不是？
“我也想要电话号码，”吃饭不洗碗挤了过来，“大佬大佬你在哪？我来找你汇合！！！”
虞瑜：“容城。”
吃饭不洗碗：“你等着，我马上就来！”
其他人：“？”
你这憨批好像也没那么憨？
但你为什么死抱虞瑜大腿，不抱npc大腿呢？
虞瑜没当真，继续让下一位写表格。
其他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只觉得，队友终究还是和陌生人不太一样的，看人家这语气熟稔的……
“我呢？我不用签吗？”浅青提心吊胆了半天，又庆幸不要签，又觉得咯噔。
此时，他终于忍不住了。
商惟得罪了虞瑜，他也得罪了，总不能虞瑜记得商惟，忘记他了吧？
想了半天，浅青觉得，签了契约反而是好事，虽然难熬，但也是虞瑜表达友好态度的象征。
但不签……
浅青绷不住了，“难道你原谅我了吗？”
吃饭不洗碗：“怎么还有人自己赶着送死的？”
难道浅青也被大佬的魅力征服了？
吃饭不洗碗思考脸。
她可是去恶补了大佬以前的所有视频，每天怒刷到睡觉的那种，帅死了。
虞瑜：“你？你以为五百金币不是钱吗？”
别闹，你哪值五百金币。
商惟还有冲锋苏家、堵枪眼的历史使命，你又没有。
殊途都不记得你这个人，可没叮嘱不让你死。
虞瑜的话整体透露一个意思——哪凉快哪呆着去。
浅青心都沉下去了。
挖槽，当年那件事到底给虞瑜造成了什么样的打击，她现在怎么难缠成这样？
心怎么这么黑？
浅青俊脸扭曲了片刻，只能好声好气的道，“深红，我们虽然是敌人，但那也是曾经各为其主，立场不同，你看我们交手那么多次，也算老熟人了，现在我们都为法环和联邦效力，立场一致，如今我加入法师团，我们就是战友了……”
他语气温柔，甚至都特地调换了‘法环’‘联邦’的顺序，试图激发虞瑜的良心。
虞瑜：“啊对对对，你说的对。”
浅青：“……”
你对你***！
我信你个锤子。
虞瑜挂着符合名人堂标准的完美微笑，“你们不要多想，我只是玩家副团长，哪有玩家能影响npc的？”
“法师2团属于法环，跟我又没关系。”
吃饭不洗碗疑惑挠头，“可是发帖都是大佬你发的？你不说我们都不知道招人了……”
这还能算不影响吗？
虞瑜嘴角抽了一下，继续打补丁，“恰逢其会恰逢其会。”
其他人：“……”我信你个鬼！
文鸣：“大佬，你还记得我吗？我也是容城人啊！上次我们还一起欺负大蚂蚁呢！”
他疯狂暗示。
虞瑜接过他的表格，发现了一个问题。
他们怎么都填的现实地址？
虽然现实地址也不是什么秘密，虞瑜随时能从郁白那里问出来……
“我知道，”虞瑜将她加入法师团里，“你看身份变化了没有。”
没错，就像公会成员会有公会页面一样，虞瑜还有个法师团页面，功能不多，学前辈说能随时帮她更新。
目前只有招募，踢人之类的选项。
甚至蒙学姐也在列表里面，非常神奇。
“去哪买？”浅青已经下定决心。
他青着脸道，“我去买。”
虞瑜总算有点点意外了，“哦？”
浅青坚定脸，“我是真心诚意的。”
虞瑜看了他一会，才道，“学院。”
有点意思。
她以前的对手真挺不一般的。
无论是商惟还是浅青，都很果决。
没错，虞瑜让商惟签契约，除了殊途那边的原因，当然还有别的原因。
她要用的人，才会给她一个冰释前嫌的机会。
至于浅青……啧。
不过他居然自己去买卷轴了。
虞瑜瞄了眼商惟，“五百金币？”
商惟眼睛一闭，当作没听见。
虞瑜：“唉，亏了。”
虞瑜稍微高看了浅青一眼，但只有一点。
审时度势，谁不会呢。
都是玩家，但凡有机会，浅青不会吝啬取代她的。
就像商惟一样，如果商惟不签，虞瑜是不会放她进团的，而且她敢保证大执政官她们不会说什么，最多觉得她手腕差，差评两句。
在此时否定她，那么让她成为副团长的目的就半作废了。
虞瑜虽然还未猜到大执政官的想法，但按此前对她意图的种种预判，大抵也能有个模糊的预想了。
所以虞瑜大胆的拟约，甚至条约越过游戏和现实的界限，锁定商惟本人，而不是仅仅是游戏。
她的大胆，赢得了两位前辈的超级好评，此后才有她们兴致勃勃帮忙完善这回事。
而究其原因……
商惟自诩了解她虞瑜，虞瑜又怎么能不了解商惟呢？
她笃定商惟能接受，所以她肆无忌惮的写。
如果商惟不想和她死磕，就必须接受这份契约。
这是安虞瑜的心，又何尝不是安她的心？
虞瑜担心商惟背刺，商惟难道就能因她虞瑜安寝吗？
以商惟这没安全感的性格，八成怕她报复宿夜难眠呢。
所以此时，虞瑜在条约掺点水，小问题啦。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商惟可没有让她‘不疑’的资格，所以你最好签了契约，咱们强制性‘不疑’。
商惟果然接受了，用时不到三秒。
这个比这种时候总是果断的很。
很快，一个接一个的中阶施法者玩家前来，已经四十九人。
除了虞瑜之外，只有两个人还没来加入法师团了。
此时虞瑜看了眼系统时间，发现离她发帖才两个小时不到。
虞瑜都好奇了，“你们没事都在刷论坛？怎么都这么快。”
吃饭不洗碗此时坐在桌子上，金鸡独立的姿势，她也很兴奋，约人一起去刷长的好感度。
她说她游护城河有经验了。
离她较近的是文鸣，他僵硬着脸，苦着脸婉拒吃饭不洗碗的邀请。
祖宗哎，长大执事就在现场，你能不能把她当个活人看啊！
商惟淡定，“给你加了特别关注，以免你又发什么重要的东西，没来得及看错失良机。”
“是啊，没错。”
“就是这样。”
“我猜现在但凡长点心的玩家都会对你特别关注。”
虞瑜意外了。
她居然已经这么有名了吗？
虞瑜仔细想了想，实在没什么概念，也懒得再想。
身外名用处寥寥，还是用心升级吧。
浅青终于回来了，灰头土脸的，似乎憋了一肚子火，“我怀疑法环性别歧视，明明我都中阶了，找了第十一个高阶施法者，人家才愿意理我。”
浅青快气疯了，“还有个家伙一个传送把我传到城外了，怎么有这么离谱的npc？”
虞瑜也很惊讶，“居然有这种事？”
浅青恼火的甚至顾不得有npc在场，“怎么没有？她们就是这样！我……”
他突然又忍住了，黑着脸递上卷轴，“写吧。”
蒙本来一直装npc，此时也忍不住挑了挑眉。
有这回事吗？
好吧可能有。
施法者的脾气本就古怪，即使是蒙都经常遇到不爱与人交流的同僚，更何况是浅青呢。
所以虞瑜到现在都还没碰壁，确实是件奇怪事。
她就像自带侦测一样，总能找到友善的同僚。
虞瑜又将商惟的契约掏出来，挑挑拣拣的抄一遍。
有些条约是她给商惟特制的，浅青还是拉倒吧，虞瑜懒得搭理他。
蒙立刻凑过去看，“要我帮忙吗？”
吃饭不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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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nppc，怎么不一样？
“大佬，你到底把她好感度刷到多少了？”
虞瑜将卷轴递给蒙学姐，指指点点，“这条，这条，还有这条……”
闻言她想了想，“好像才39？”
吃饭不洗碗疑惑，“好像也没有很高啊？”
虞瑜：“蒙学姐的好感度很瓷实的，不信你试试。”
蒙抽空白了她一眼。
吃饭不洗碗沉思，“也有道理，我刷那么久才刷上-10，唉，现在又掉下来了。”
她信了。
浅青放心了，虽然契约内容略微欺负人，但不用提心吊胆就是好事。
不管虞瑜未来怎样，至少现在，浅青不想和她为敌。
商惟撑着下巴坐在离虞瑜最近的位置上，“五十一个了，你问的时候，你那前辈是不是没包括你？”
她居然在数人。
虞瑜：“应该是吧。”
办公楼有点像中世纪特色的礼堂，原来也不知道干什么的，还有二楼三楼。
虞瑜看了下表格，开始琢磨自己下一个任务。
商惟：“接下来呢？难道我们就在这干坐着？”
虞瑜翻自己任务栏，回想学前辈的话，“驻地有了，大执政官的文书也有，要先和归帆前辈报备，还是先找净化部检查？”
她忍不住看向蒙，“学姐，你说呢？”
蒙提议，“为什么不一起申请呢？”
虞瑜觉得有道理，“我可以直接call她们申请吗？”
这样就不用跑一趟了。
蒙略微沉思，“你要不都试试？”
虞瑜当场尝试。
其他玩家：“……”
这就是你所说的对npc无影响？？？
我信你个鬼！
片刻后，虞瑜报喜，“归帆前辈说让我们等着，她已经让人来了。”
蒙：“……”还真来了？
战争那边不是出了名的脾气大吗？
蒙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对法环各部门的印象。
至少以前她真不知道，原来执法处和清理部大执事，还会手把手教人规避律条。
虞瑜：“穷前辈说她也要来了，哦，她来了……”
黑袍女子陡然出现在场中，一阵无形的波动扫过，蒙和长略微皱眉，玩家和公爵都毫无反应。
穷语气感叹，“无污染，无异化，真是健康啊。”
虞瑜：“……这要是有污染还了得？”
穷：“检查通过，名单给我。”
虞瑜递上名单。
穷掏出了一个深紫色小鸭子一样的东西，在文书上印下，“完成！”
虞瑜经验再次+20000.
虞瑜一喜，赞美道，“穷前辈，你真的太快了！”
穷：“嗯？快了吗？那我慢点？”
虞瑜微囧，“……那倒也不必。”
下一秒，一个不认识的黑袍女子突然出现。
“名单。”
她看起来酷酷的，一出现就让虞瑜交名单。
虞瑜不认识她，特乖巧的双手递名单。
那人瞄了虞瑜一眼，一边看名单一边道，“紫山镇，杉。”
虞瑜懵逼脸。
杉：“蒙不是和你说了战争部其他大执事吗？你忘了？”
蒙干咳了一声，“紫山镇镇守大执事，杉，我跟你说过的。”
虞瑜才回过神，“前辈好，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嗯，”杉道，“放出精神力，不要动。”
虞瑜照做，还真乖巧没动。
只三秒，她感觉有什么在精神力中刮了过去，感觉很奇怪。
杉：“好了。崇出去了，不然应该是她来。”
“不过，”杉看着虞瑜酷酷的道，“以后你肯定还会来紫山镇的，到时候记得来找我。”
“大执政官说的没错，我们战争部很和气的，银月才是最奇葩的，信大执政官绝对没错。”
虞瑜嘴角抽抽，“是的前辈，我知道了。”
长黑着脸，“说谁坏话呢？当我们听不见是吗？”
穷：“就是。”
杉：“你不是净化吗？”
穷：“哦，没反应过来。”
杉不理她们，冷漠的命令其他玩家，“都放开精神，快点，我没时间和你们耗。”
玩家：？
您？
待遇差距这也太大了吧？
吃饭不洗碗哀叹，“完球，这好感度根本刷不过来。”
杉：“？”
“刷什么刷，就是你，快，精神力放出来。”
吃饭不洗碗：“那怎么放呢？”
杉：“？”
虞瑜干咳了一声，指导道，“你就摁着精神不放，感觉一下……”
片刻后，吃饭不洗碗放出了精神，恍然大悟，“居然还能这样？”
“精神力居然还能外放？”吃饭不洗碗眼睛都亮了，“那是不是还能干点别的？”
杉简单快速的刷过，然后去看其他人。
相比穷的检查，她的检查细腻严格许多，屋内时不时传来她冷漠的呵斥声。
虞瑜觉得这位前辈比崇前辈冷酷多了，战争部真的和蔼吗？
她差点就要信了！
明明穷前辈更和蔼！
甚至代前辈都更和蔼点。
虞瑜暗自嘀咕着，忽然感受到了什么，“学姐，前辈，我下线接个电话。”
穷已经没有走的自觉了，此时坐在长身边和她谈笑，闻言一起看了过来，“去吧。”
虞瑜自信点头。
我就说穷前辈更和蔼点。
只要她不电虞，就是好前辈。
商惟计算虞瑜接电话的时间，拿着手机下楼，“你们怎么来我家？”
向秦和终夜看着她，表情特别难看。
商惟：“……发生了什么？”
向秦沉吟了一会，“我今天早上下线的时候，阿姨突然开口了。”
商惟表情变了，不敢置信道，“我妈醒了？”
终夜表情特别复杂，“应该是，她还喊你名字……”
“那你们为什么不喊我？”商惟已经疾步下楼。
在她16岁那年，妈妈就没再开过口。
那是一场很严重的车祸，半身瘫痪，伤及大脑，失去语言的能力。
医生还说她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不过商惟一直固执的不相信。
她自觉她每次与妈妈说话，妈妈都有认真听的。
而且……医生也说过，她有清醒的可能，只是需要时间……
商惟是万分相信这个可能的。
她是不是遇到了奇迹？
半天后，商惟才出门，脸上肉眼可见的兴奋与喜悦，坐在沙发上还在搓手，“我妈醒了……她醒了……她真的醒了……”
她要拼命忍耐才不会笑出声，拼命忍耐才不会失控。
终夜牙酸，“好了，阿姨醒来不是好事吗？”
向秦沉稳道，“要吃顿大餐吗？”
终夜：“要！”
商惟嘴角疯狂上扬，“要。”
吃了顿向秦友情提供的大餐，商惟兴奋的推着妈妈出门，与她道尽这些年的苦楚，兴尽时哈哈大笑，有时说着说着又趴在妈妈腿上大哭。
“会有办法的，有《永暗》在，我会让你站起来的，”她发誓道，“妈妈相信宝宝，即使是异常，也别想带走你，我会让你成为玩家，我会保护好你，谁也别想伤害你！”
她妈妈坐在轮椅上，轻轻僵硬的微笑，语气轻柔，“妈妈相信宝宝。”
终夜在屋内不安的踱步，“真的不告诉她吗？”
向秦低眸，“她那个脾气，你这个时候告诉她，信不信她情绪崩溃先杀你。”
终夜焦虑，“我们不是有青铜树叶吗？理论上不是……”
“我当时还在线上，居然直接冻醒了，感知疯狂报警，但一下楼又没了动静。”
“所以我才喊你，有人进过她家，”终夜都不知道自己想说明什么，“那现在怎么办呢？”
向秦也撑着额头，紧紧皱眉，“你也看见了，她现在情绪特别激动。”
“我们等几天，等她稍微冷静下来，再告诉她。”
“商惟也不是笨蛋，她应该能理解的……”吧？
终夜却不太敢继续睡觉了，她感觉这里一丁点都不安全。
“我不上线了，也不想睡了，今天我睡你这。”
向秦：“？”
而此时，商惟兴奋的难以平静。
久违的期待感席卷她的心灵。
她第一次觉得未来也是有颜色的。
只要报仇，让那个该死的畜生去死，她就可以迎接新生了！
她此时此刻才想起来自己下线的目的。
哦，给虞瑜那个魂淡打电话。
商惟有种诡异的兴奋感。
我妈还活着，你妈已经死了，开不开心？
听到那边接通，商惟差点就把这句话说出去了，还好她及时止住了这个冲动。
“喂，”商惟语气兴奋带着点嚣张，“我要和你商量个事。”
此时，虞瑜已经做完任务下线了。
她将法袍分给殊途两件，强烈安利。
殊途向来很少拒绝她，果然只两句话就安利成功。
此时她们都穿着法袍，肩并肩靠在沙发上吃西瓜。
78又和子书吵起来了，此时已经进展到子书拖着78 的脚在地毯上拖。
78求饶，还抓着大猫不放，大猫一脸懵逼的被她们在地毯上拖了近一米，才反应过来伸出爪子。
虞瑜：“！不要抓我的地毯！”
殊途放下西瓜，“你们欺负猫做什么？”
虞瑜：“我刚刚说什么来着？我要带几颗西瓜籽上去种……”
“我要让西瓜的美味征服《永暗》！”
之前郁白告诉虞瑜，治愈术卷轴的专用纸张已经准备好，明日就能调到容城，就连李老和那几个医科研究员都来了。
虞瑜略有点压力，但不多。
因为她总算把任务做完了，经验飙升到182500/200000.
只要再做几个小任务，或者干脆等几天，她就能高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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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瑜一开心，又拿着之前剩下的材料，画了几张治愈术卷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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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发一张，虞瑜自信叉腰，“你们试试看。”
78:“我来我来我来。”
“这能治哪种程度的伤？”
“内伤不太管用，外伤不能断肢或者骨折，出血量大概……”虞瑜详细描述。
78直接在胳膊上来了一刀，刹那血液喷涌。
她此时才反应过来，“哦……我忘了，这好像是现实。”
大猫站起身，在她旁边绕了一圈。
78当即瞪眼，一脚把它踹开，“滚，莫挨老娘。”
子书淡然自若，“你用啊，血流在地板上还要我擦。”
子书，一个因为力气大而包揽了许多体力活的倒霉战士。
有的时候她会把大猫裹上浴巾，然后拖着大猫当拖把用，效果不错，就是殊途会心疼猫，以及掉毛量会有点大，还得虞瑜用法术满屋子吹毛。
日常总体就一个词，鸡飞狗跳。
大猫皮厚，被一脚踹开也不生气，原地一趴。
78撕开卷轴，看着伤口愈合，登时惊喜了，“虞瑜，真的有用，你多做一点，我们一人一沓子，以后出门就能尽情浪了！”
殊途将自己手上的那个放在桌上，“明天你给郁白吧，我就不试了。”
子书刚想在自己身上也来一刀试试，就听见了手机铃声，“虞瑜，你手机响了。”
虞瑜看着78胳膊上已经长好的长长伤疤，“不错不错，这次效果好像正合适，下次就这个剂量好了。”
子书提醒了一句，也很认真的问道，“这要是动脉开了，能愈合吗？”
虞瑜：“不知道，要不试试？”
子书：“那得出去试。”
殊途插言，“明天去医院再试。”
这两近战越来越莽了，让人心累。
子书又问，“那如果是内出血，不知道伤口在哪，这东西能找得到吗？”
虞瑜还是一句话，“不知道，明天试试？”
子书：“明天去医院试试？”
虞瑜此时才拿起手机，然后听见了商惟极度嚣张的语气——
“喂，我要和你商量个事。”
虞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