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出现过太多试图改变命运之人，可下场无不凄惨…甚至落得万劫不复，如果是这样，你还想试图改变命运么？”
红衣女孩注视着他，笑容显得有些诡异。
不知为何，李渔在注视着她这么多双眼眸时，忽然感觉到了一丝恐惧。
仿佛自己内心的所有都被掏空，在她面前自己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你到底是谁？”他压低了声音问道。
李渔甚至怀疑眼前这人会不会就是玉瑶，可年龄对不上啊。
一个无灵根的人活了数十年还是孩童模样？！
未免太过骇人听闻了吧？
“我？”
红衣女孩闻言后，眼眸中多了一丝寂寥。
轻叹了口气遥望着西沉日落的天际，喃喃道：“一个篡改命运却失败的人罢了。”
这一刻，李渔注意到这女孩眼眸中那历经千万年一般都是沧桑感，令他虎躯一震。
他敢断定，这女孩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这沧桑感不可能是仅有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所能显露出来的。
嗤！
“这就是你的怒火么？”
红衣女孩低下头看着穿透自己身躯的青蛇剑，鲜红的血液流淌在剑身。
而她的神情却显得依旧平淡，似乎没有一丝意外。
“这…”
李渔本来已经打算宁杀千万不放过一个，认定这人就是玉瑶时下了狠心攻击了她。
只是这长剑刺穿她的身躯时，这红衣女孩表现的却一切都如此从容。
他急忙将青蛇剑抽出，欲再次斩落时。
眼见的一幕令他骇然起来。
被刺穿的心脏部位伤口居然开始自动愈合，仿佛刚刚那一剑不是刺在她身上。
“怎么可能！”
李渔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睛，哪怕是再好的丹药也做不到瞬间治愈伤口吧？！
“你杀不了我…”
“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应该叫李渔…对吗？。”
红衣女孩轻叹一声，面对持剑的李渔后依旧若无其事的重新盘坐回了自己那长琴前，玉手轻抚着琴弦。
其实在这个人刚刚出现时便发现了异样，通过琴声推演后。
她发现自己居然无法推演这个人的命运，甚至身份都是模糊的。
所以便断定了这人是伪装。
李渔闻言后脸色一沉，冷汗直冒。
这女子未免太离谱了吧？！
这都能猜中自己的身份？
就在他要回答时，玉瑶手指轻弹了一下琴弦，发出“铛”的一声。
“你为何要杀我？”
玉瑶淡淡的说了一句。
“为何要杀你？！你不断推演我的位置，然后告知那女帝，导致我被追杀，好几次都差点死在你们妖族人的手上，你说我为什么要杀你？”
李渔冷笑着回答道。
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非常不自在，那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
“如果你不写那封情书激怒女帝，她又怎会派人追杀你呢？我身为妖族大祭祀，食君之禄，定然为女帝未雨绸缪。”
“我何罪之有？！说到底，你不写那封情书，何苦落到今日下场。”
玉瑶眼不眨一下，声音中没有夹杂任何情绪的回答道。
这让李渔竟一时哑口，无法反驳。
她说的居然头头是道，自己若不写那情书也不至于落得今日下场。
虽然情书不是自己送出去的，但祸根却还在自己这里。
“可我只要杀了你，不就万事大吉了么？！”
李渔不甘心自己的计划功亏一篑，运转体内所有灵力聚于青蛇剑锋之上，跃身斩落数道剑光席卷而去。
轰…
蓦然，亭中硝烟弥漫，地面塌陷。
只是令他惊讶的是，玉瑶手抱长琴，居然已经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
“我虽无灵力在身，但这世间无人杀得了我，你又何必再试呢？”
她叹息着回答道。
“不杀你，死的就是我！今日哪怕豁出性命我也要一试。”
李渔咬牙切齿的看着神情自若的玉瑶，这真是见了鬼。
无论任何伤害攻击到她身上时，似乎都会备抵消掉一样，连她的衣裳都弄不破。
可接连几次后，李渔也是彻底没了脾气。
他招式都使了一个遍，可玉瑶已经毫发无损的站在原地。
“难道这人是不死之身？”
这个问题涌现在李渔脑海中。
如果按照这个设定，也绝对会有克制她的法宝之类。
沉思片刻后，他忽然想起来什么，从储物袋中取出了师傅留下来的三样东西之一，桃木剑。
他现在也敢肯定自己那所谓的师傅不是普通人，留的大挪移符据了解那可是八重境强者才能制作出来的。
而现在用的伪装面具更是连六重境巅峰的狐琴都发现不了，可见其珍贵程度。
既然这样，那桃木剑必然也不可能是等闲之物。
如今已全无退路，唯一拼上所有。
蓦然，青蛇剑被丢弃在地，一柄看似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木剑已经握于手中。
“残情剑！”
结果，在玉瑶看见这把木剑后脸色终于有所变化，显得非常不可思议，眼眸中也终于有了一丝异样。
“等等…”
话音未落，李渔手中的木剑已经惯穿了他的胸口。
这一次，他观察到了一个细微的变化。
玉瑶身上伤口的愈合速度…变得迟缓了许多。
之前都在瞬间愈合，这一次却花费了五秒钟。
“你的残情剑并不完整，一样杀不了我。”玉瑶不在显得像之前那般从容淡定，而是脸色凝重的注视着这把木剑。
“我可以跟你谈谈么？”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李渔见有了效果，还以为这女人在拖延时间。
结果接连几剑斩落后，伤口愈合虽然缓慢下来，但依旧无法对其造成致命的伤害。
“你若依然不肯罢休，惊动过来的人却没有我这么好的说话了。”
玉瑶脸色凝重的说道，任由李渔的攻势没有显示出丝毫的抵抗。
“你想说什么？！”
片刻后，李渔还是放弃了。
她说的没错，自己杀不了这个女人。
既然这样，那且听听她怎么说。
“你的残情剑是谁给你的？”玉瑶目光闪动的看着他手中的木剑。
“残情剑？！”
李渔听闻后微怔了一下，这破木剑还有这种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