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宓离开d,交接只用了一天半。
这时她才发现,她所有的工作看似重要,却从未涉及到d的核心过。
他提醒过她,做事不要太过激进。他也一直防备着她。
透过后视镜,看着渐渐远离的d大厦,王宓终于哭出声。
停在十字路口,看着路灯由红变绿再变红。不管后面的车狂按喇叭,趴在方向盘上,边哭边笑。
她的这些荣誉、身份、金钱,都是倚靠郁文舟才得到的。他没有亏欠过她,更没有招惹过她,是她自己痴心妄想。
她哭那些她向往却没得到的,连努力的机会都没有过。
她哭自己甚至都没来得及使用卑鄙的手段,刚刚起跳就被按下。烈火刚起苗头,就悄无声息地被扑灭。
她笑自己,当不了好人,连做坏人都没本事。
王宓忍住哭,拨通电话:“镪哥,我让你帮我查的事,怎么样了。”
“宓姐,抱歉,我这边收到指令,你的事以后都不能接。”
王宓顿了一秒:“你也是郁哥的人?”
“谁的人不重要,平城现在没人会接你的活儿。”
车外的协警用力敲着车窗,吼她不要挡在路口,很危险。
王宓呆呆看着恍惚的人影,嘴巴张张合合。
她再不甘心,如今也无能为力了。
继小姨事件之后,唐朵再没有关心过王宓的事情。
苍蝇叮不到玻璃罩里的鸡蛋。她相信她老公。
郁文舟告诉她,王宓已经离职。她只“哦”了一声。
没时间关心别的事情。下周一开《听到你的心声》的招商会。要赶在这之前,把所有供应商都过一遍。有意向的要提前做好初级策划沟通,然后转给广告部,出更详细的策划。
一直忙到周五。晚上,唐朵趴在床上,翘着小脚研究新家具的甲醛释放。
“老婆,明天师父的生日宴,你想一起去吗?”
郁文舟的拳击教练,正式拜过师的师父江滨,周六过五十岁大寿。拳馆的徒子徒孙都要过去庆祝。
郁文舟想带唐朵去见见师父。但生日宴上多数都是豪爽的糙老爷们,他担心唐朵不习惯那种场合,便先征求她的意见。
唐朵歪头想了想,如果自己过去,郁文舟肯定只顾照顾她,不能好好跟师兄弟们喝酒聊天。
“下周我再和你单独去,正式拜见师父。”
郁文舟在唐朵额头亲了一下:“这样也好,显得更重视些。”
他现在愈发喜欢这种感觉,在家里听她的指挥。周末吃什么,看什么电影或者节目,换的新家具什么时候到,何时搬回去。
他不想让她操劳,但她说这是他们的家,自己参与才有感觉。
这样的“辛苦”是快乐的。
唐朵把家具商的短信给郁文舟看:“正好明天你卧室的新床搬过来,我想把床的位置再靠窗子近一些,这样每天早上就可以感受到朝阳倾撒在身上。”
郁文舟似乎已经感觉到清晨的阳光,柔美地铺在他们两个紧贴在一起的肌肤上:“都听老婆的。”
周六上午,唐朵盯着最后一批新家具就位。和田沅视频聊了会。
下午,提前熬好醒酒茶,盘腿坐在沙发上,看最近一个比较火的竞技类旅游综艺。
她准备写一篇新的长评,但不打算发在网上。给郁文舟看看,和他讨论一下就好。
毕竟现在她是d的职员。公开发表对竞品的评价,不太好。
五点,房门敲响,门控屏幕里露出保镖小受的一张大脸。
唐朵赶紧打开门,保镖小受和卫晋一起搀着醉酒的郁文舟,艰难地走进屋。
“嫂子,郁哥喝多了。”
卫晋不止头发剪短了,肤色也黑了很多,几乎变成了小麦色。由痞帅的青春大男生,变成了干练的阳光型男。
唐朵差点没认出来。
小受一板一眼地主动解释:“唐小姐,是江师父和老板的师兄弟们听说老板结了婚,高兴才灌老板的酒。老板平时不会酗酒,也几乎没有喝醉过。”
卫晋一听,小受很懂啊。立刻跟着说:“我也是第一次看郁哥喝多了。嫂子放心,郁哥酒品很好。今天实在是因为江师父心情好坏叠加,郁哥尊师重道,才被灌醉的。我本来是去接郁哥,也被拉着喝了好多。”
唐朵只顾心疼郁文舟喝多了难受,匆忙端了醒酒汤过来。
“唐小姐,我们给老板换洗,你休息就成。”
卫晋瞪了小受一眼,刚说你懂事:“你还要送我回家,有嫂子照顾郁哥就成。郁哥喝多不闹。”
卫晋把郁文舟往床上一扔,拉着小受就溜。
唐朵一句话没来得及说,门已经关上了。
这俩货到等喂他喝了醒酒汤再走啊。
醉酒的郁文舟确实不闹,两颊微红,面容平静,四肢舒展地平躺在床上。
唐朵拿了温热的湿毛巾给他擦脸。
郁文舟舒服地扬起脖子,抿着嘴还挺享受。
唐朵又气又笑,戳了一下他的脑袋,捏捏他的嘴,杵杵腮,还按了按她一直想但是不好意思按的胸肌。
吼吼,好有弹性。
唐朵一颗颗解开郁文舟的扣子,给他擦脖子,擦胸口。但是这家伙太重,根本翻不动。
唐朵无奈,轻声说:“老公,把衣服脱了好不好,我帮你擦擦身子。”
郁文舟眼睛没睁,忽然坐起来,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脱了个精光,腾一下又直挺挺仰面躺下。
唐朵惊讶地看着郁文舟行云流水的动作。动作之快,捂脸都来不及。
关键,他脱得也太光了,一件不剩。
唐朵干咽了两下口水,景色太壮观!
痴呆了几秒,鼻子有点痒,两滴滚烫的鼻血,滴在床单上。
唐朵捂住鼻子,跑进洗手间。
太没出息了!
唐朵直接冲了个澡,让自己冷静冷静。
忘拿睡衣了
裹着浴巾,扒着浴室门探头探脑地往里看。
郁文舟一动不动,依然如“太”字形,安静地躺着。
唐朵闭起一只眼,贴着墙壁,垫着脚跑进衣帽间,快速换上睡衣。
眯着眼,扯了薄被盖在他腰间。才长出一口气。
他到底是真醉假醉,怎么脱衣服这么流利。
“老公,起来喝汤。”
“老公,周延找你有很重要的事。”
“老公,d的股票涨停了。”
全无反应。
好吧,是真醉了。
他身上还有很重的酒味。唐朵又投了毛巾,帮他仔细擦洗。除了重点部位,正面全部认真擦了一遍。
“以后再也不许喝醉酒了!”唐朵气呼呼小声吼。
郁文舟嘴唇抿了抿,翻了个身。
唐朵:
这是让她继续给他擦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