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又中了?

司穹兵将全部被扣押,这个关口暂时交在了褚行骁手里。

他并不是很乐意。

“我就是个县官儿。”

褚廉叹口气,“年岁大了禁不起折腾,我和你师父都需要休息,也到了你该尽孝的时候了。”

说完,两个老头就走了。

“……”

就没见过这么坑人的。

“看得出他们二位是想让你堪大任,不如你试试?”

“我不能堪大任。”

他说这句话时很认真,甚至眼底还有几许沉重。

头一回遇见他这样的,贺星棠虽是不了解但觉着他心底里压着更重的事儿。

“不过想从那两个老狐狸的嘴里问出实情来,还真的需要我付出些什么。”

所以,他决定暂时的接管此处。

同时有要求,他需要军医所以她得留在这儿。

“给我工钱啊?”

“给。”

“……”

想赚他世子爷的钱真是太容易了。

派了潘睦回去传信儿,免得九安想阿娘。

之后把关在县衙地牢里的林双也提来了。

他已经有气无力了,尖下颌琥珀眼,脸白白的特像狐狸成精了。

看到了贺星棠他虽是什么话都没说,可那眼睛里……

一种难以言说的攻击力,让人想把他眼珠子抠出来!

小猫对他敌意非常大,尾巴上的毛再次炸开。

“我担心大越的落阳堂会为了小猫几次三番的来骚扰,而且会冒险的来找小猫就证明它特别有用,或者可以说绝无仅有。”

褚行骁眸色也变得幽深,“似乎蛇岭这些年除了地火再也没添新的鬼物了,唯有一只小猫但旁人不知。落阳堂衰落了?”

“非常有可能。”

如果落阳堂的人再次因为小猫而出现就证明他们衰落了,研究不出新的鬼物来,遂想把以前遗失的找回去。

他的视线再次落到她怀中,“你觉着这小畜生能活多久?”

“按着林双的说法二十年前它跟着我母亲,它至今为止已经活了二十年了。可无论从毛发还是牙齿来看都像刚成年,没准儿它能把咱们都熬死呢。”

“……”

这小畜生成精了?

非常有可能。

看它现在的模样就不正常,直往她怀里蹭,哪儿柔软往哪儿钻。

让人忍不住的想把它提溜起来扔的远远地。

他都没这待遇!

——

这军营里已经被搜刮一空了,梁曳带来的人特别轻车熟路,把隐藏的地窖都给挖了。

留下了一部分的骑兵由褚行骁带领守在此处,他们短暂的收拾了一番这军营才看起来有个模样。

贺星棠观察了一下,忽然生出了一个想法。

京都针对司穹绝对不只是短短的两三年,他的身边必有内奸。

刚刚那些人的搜查目的性十分明确,必是有内部人指点。

玩弄权术的人最脏了,可怕。

由此一想,自己是不是也被套进了他们权术斗争中的某一环了?

只是现在还猜不透。

夜幕降临,贺星棠将医帐所有药物都重新整理了下倒是发现了一些端倪。

有一些成品的药跟褚行骁那时给她的那一颗很像。

正研究着呢,帐门露出一颗头,“饿了。”

“……”

要不是看在他像九安的份儿上,真打算给他一脚。

难伺候。

“既然食材都送来了就说明这些骑兵里有能做饭的人才,他们做好了你一块儿吃就是了。作为一军主将挑食多没面子。”

“我不是主将,就是个县官儿。”

“身为县官儿更不该挑肥拣瘦,要与百姓一致。”

他推着她肩膀往伙房的方向走,一边叹道:“你对我这么多要求真不怕我再死了?”

“……”

食材充沛,他看了一圈儿自己点菜。

然后朝她笑,想打他都下不去手。

翻了个白眼儿开始做饭,荤素皆有偏生都得做的清淡,这比做大鱼大肉还麻烦。

好好的走地鸡得专门把腿肉剔出来,好好的青菜得专门弄出菜心,连煮粥的米都得挑一挑有一颗坏的都吃得出来。

她在忙,他就站在后头看。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监工。

实际上褚行骁根本没监工,从看她洗手作羹汤到只盯着她背影。

纤细窈窕,黑发茂密而顺滑,偶尔转过脸来侧颜细白脸颊略丰腴,就想让人捏一捏她的肉。

而后脑子里又开始有更大胆的想法,想从背后抱着她,圈着她的腰看她忙碌。

当然了,他也知道这种想法付出实际肯定会被她打。

别看他是世子爷,还是县太爷,在她这里……不值一提。

想自己何时能够地位上升?不说上升到什么程度,跟九安一拼就知足了。

但目前来说,此想法等同于做梦。

“啧,过来帮我把衣袖拽上去。”

命令一到他迅速上前,把她衣袖往上挽一边笑,“还需要我做什么?”

“把这一缕头发弄到后面去。”

他又立即给她拨头发,甚至将其他的也一并抓住拢顺好。

贺星棠就斜着眼睛看他,分明金贵俊美,这会儿兴冲冲的就显得特别不值钱。

黑溜溜的瞳眸是亮的,薄唇亦是红艳的。视线掠过他的唇,她脖子也跟着一热。

不由想起那晚的事儿,他掰着她脸亲近,又热又滑。

当时是反感的,现在……

“脸红什么呢?”

一眼看到她红彤彤的脸,褚行骁眸子一闪,耳朵也先跟着热了。

继而身体不由自主的靠近,紧盯着她不眨眼。

她向后闪躲动作太大险些真栽倒,他一把圈住她的腰搂回自己怀中。

刚刚想的成真了。

“小心些。”

“放开。”

她不自在的挣扎,他就条件反射的收紧手臂。

“刚刚忽然脸红什么?是不是想到什么不纯洁的事了。”

“……”

她还能跟他说刚刚想了什么?绝对不能说。

不过猛然间的倒是真让她想起了些事儿,按着日子算前几天就应该来月事了,现在已经晚了。

可是在流云坊那晚回家后,她自己煮了避子汤的,下了多大的药量她心里门儿清。

猛然间的一丝慌张袭上心头,不会避子汤也没管用吧。

是他种子太厉害?!

或者说是那药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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