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付之一炬

大梁,江宁,朋来酒楼。

黑夜之中,整个江宁城被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朋来酒楼已经燃起熊熊大火,古代建筑大部分是以木质材料建筑而成,经过10多年的风雨屹立不倒,而在这熊熊的大火之中灰飞烟灭。当杨家人所有人知道火情的时候已经晚了,家丁们提着水桶跑到朋来酒楼门前,看着熊熊大火火光冲天,提来的水已经是杯水车薪了,看着大势已去的朋来酒楼在眼前化为灰烬。

杨员外看着被付之一炬的酒楼,当场就心疼得吐血晕死过去了,随即被人给抬了回了杨宅。杨家的人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没了方向,家里没了主心骨顿时乱作一团。杨子爵叫人去请大夫,家里的事情只能亲力亲为来处理。

经过大夫诊治杨员外的病是急火攻心导致,需要用药精心调养休息,千万不要再受到惊吓或者刺激等。杨静怡和杨夫人看到父亲病重,心里是万分焦虑。杨静怡自己觉得自己很没用,父亲生病了自己一点忙都帮不上,一个人偷偷抹泪很多回。

快到天亮的时候,杨员外躺在自己的床上醒了,杨静怡一晚上陪着杨员外,后来困意来袭在床前睡着了。听到自己的爹在叫唤喝水,杨静怡马上经惊醒,杨静怡马上给杨员外倒了水,杨员外喝完水第一时间就吩咐杨管家叫来杨子爵。

杨员外一脸疲惫,脸色灰败地对杨子爵说有气无力地道:“爵儿,你等会天亮了立刻去县衙报官。让衙门派人到酒楼现场去勘察,看能否找到蛛丝马迹,记得带上王明一起去!”

杨子爵点头记下杨员外的吩咐,疑虑的说道:“爹,你觉得这次起火和李家有没有关系?”

杨员外无力的摆摆手,说道:“官府在未调查清楚之前,不要盲目下论断,小心招人口舌,反被诬陷!”

杨静怡心想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过错,内心很愧疚,跪在床前哭着说道:“爹,是女儿不孝,让爹和家人遭受磨难,我想一定是李家打击报复,要不女儿就从了李家了吧,这样也断了李家的心思?”

杨员外一听,心里顿时血气翻滚,猛地咳嗽起来。红着脸说道:“女儿,休要胡说,爹不会把你推到李家那个火坑里的。除非你爹我死了,否则谁都别想!”

杨静怡正准备说一些什么话,被杨子爵拉了起来,杨子爵皱褶眉头使眼色示意让小妹少说几句。然后安排杨静怡下去给杨员外煲点粥和药过来,杨静怡是个任性的个性,但是父亲的病情需要静养,自己也只能压住自己内心的想法去准备杨员外的汤药。

杨静怡一走,杨员外起色好了一些,看着杨管事说道:“杨管事,家里的事情拜托你了,家里的事务多费费心。”

杨管事无不应允,对着杨员外抱拳作揖说道:“老爷,您安心养病,家里的事情有我处理,不用担心。”

“爵儿,告状的事情,你和王明商量着来,还有瓷器铺子,其他的酒楼生意也需要让杨管事帮忙照应着,有急事你这边自己做主处理。”杨员外像是交代后事一般,但是在自己内心里不断安慰自己,自己适当放放手,让孩子们历练历练。

“好的,爹,您安心休养,我现在来写诉状,您就放心吧。”杨子爵回道。

说完,各自都去忙自己的事情,屋里只剩下杨夫人陪着的杨员外。杨员外躺在床上静静地想着自己近期的遭遇,真好像静怡说得,这一切因果都是由她引起的,家里就这么一个独生女儿,怎样都不会把送到李家这个火坑里去。万一和李家走到鱼死网破的那一步,还不如嫁给秀才王明算了,王明虽然现在只是一个秀才,但是这段时间接触,觉得这个穷秀才还是算很机灵,再观察一下他,如果女儿所托良人,再答应王家的提亲要求也算是对双方的成全吧。

“啊嚏,啊嚏,啊嚏!”王明躺在床上三声喷嚏打完彻底睡不着了。昨晚和秀才王明冥想沟通到现在头还是晕晕的,看来以后冥想的时候一定要聊一些重点,昨晚太兴奋,一直在相互关心和客套,一点营养的东西都没有问到,唉,上天给我们开启了一道门,结果一看只留了一条缝,看来自己要在梁国待一辈子了。

王明走进杨府,看到杨府每个人脸上都显示着疲惫,无精打采的。正准备问问在忙碌安排家丁工作的杨管事,突然一个人影撞了一个满怀,抬头一看——杨静怡,她脸上已经没有之前的那样的灵气,白皙皮肤依旧红润,只是眼圈黑黑的,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刚哭过不久的样子。杨静怡看着王明,鼻子一酸,眼睛的泪水马上涌现出来,好像有很多话想和王明说似的。王明也静静看着杨静怡这可怜的样子,顿时心里一阵悸动和心疼。

就在一瞬间,杨管事看到自家小姐看到王明,两个人撞到在一起,顿时心生警惕,连忙过来打扰问道:“小姐,老爷的药煎好了吗?还等小姐送过去呢!”杨静怡一听一愣,看了一眼王明,转身就跑到厨房方向去了。王明一脸懵逼,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杨管事满脸心思,看到王明依旧微笑拂面,道:“王秀才,你起的早啊,吃了吗?”

王明看着杨管事问一些没有营养的话,想到昨天“王明秀才”交代要好好照顾杨小姐的之类的情景。王明今天看到杨静怡心态完全变化了。心想,你在现代泡我妞,我在古代泡你妞?这一波操作不亏啊。于是收下羞羞害臊低级趣味的想法,笑着道:“杨管事,早啊,二少爷呢?”

“二少爷在书房写诉状。”杨管事抬头看了一下书房说道。

“写诉状?什么情况?杨府出了什么事?”王明关心的问题。

杨管事把昨天朋来酒楼被大火烧和杨员外病倒的事情说了一下。王明顿时也无语了,想着自己刚刚想发展自己的事业来放手一搏,结果还没开始就被一把火烧的一干二净。王明心里一阵难过的,失落。王明想到杨世恭病倒了自己要去看看,关心一下,正准备动身去后院。

结果被杨管事拦住了,语气有些严厉的说道:“王秀才,我敬你是一个读书人,你和我家小姐的事情我没权管,也不想管,希望你注意自己的身份,请自重!今天我家老爷病重需要静养,你最好不要去打扰,等咱们把老爷交代的事情办完,老爷身体好一些了再来拜会。我说的你听明白了吗?”

王明一听杨管事如此说话和跋扈,完全没了之前的任人差遣的气势。心想杨家没有做主的人了这杨管事要翻身了呀?没等王明想说什么,却听到有人在呼唤他。王明回头一看是杨子爵,杨子爵写完状子正准备去找王明给一点意见,一出门就看到王明和杨管事在院子里聊着天。

心想,反正状子写完了,自己也润色了很多遍,一个举人写的东西要秀才来给意见?笑话!杨子爵二话不说就带上杨管事和王明去了县衙。

江宁县衙,县令卧室。

曹县令昨晚上抱着夫人沟通了很晚才睡,然后昨晚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升官发财,被吏部调往一个江南很富有的一个府衙去做知州,圣旨下来还带了好几大箱银子。表彰曹县令在江宁的为官清廉,政绩斐然,朝廷奖励5000两白银,曹县令满心欢喜的准备磕头谢恩,磕下第一个头的时候,突然听到“咚咚咚!”的一阵巨大的敲鼓声从县衙门口传来。

曹县令顿时清醒,周围的白银不见了,还有吏部带来的圣旨也不见了,一切都没有了。曹县令一骨碌爬了起来,看到自己依旧在县衙的后院卧室里睡着,身旁的夫人已经在静悄悄的坐在梳妆台前画妆了。

曹县令两只睡眼迷蒙的大声嚷嚷道:“雷波,接案,准备升堂,让外面的鼓别敲啦!。”

公堂外面应了一声,很快就听到了鼓声停止了敲击。原告带过堂,衙役们拿着杀威棒在地上不断的敲击着,齐喊道:“威武!威武!”

曹县令胡乱穿上衣服,带上乌纱帽,穿上黑色的皂靴。正欲出门,被夫人叫住,夫人温柔地给曹县令整理衣服不对称的扣子,把身上穿的不周整的地方抚平,笑着说道:“你这样出去判案,江宁县衙的脸都丢光了。”说完,顺带帮曹县令的乌纱帽扶正,然后一甩手“去吧。”

曹县令大摇大摆地走到公堂桌案面前,惊堂木随声拍下——啪,公堂里的众人立刻精神更加清醒。曹县令看到公堂三个人有点眼熟,但是公堂门口是迎着光的,人背着光就不能看清脸面。喝问道:“堂下鸣冤者是何人?来者为何不跪?”

只见一个人应声跪下,这个跪下的人是杨管事,杨子爵和王明都有功名身份,见到县官是不需要下跪的,杨管事没有功名之身,自然没有这个待遇,顿时像孙子一样乖乖地跪了下来,刚才在杨府的颐指气使的气势顿时全无,这就是古代没有功名的人跪拜礼仪差别。

江宁,李府,客厅。

李广茂愤怒地把手里喝茶的茶杯砸在地上。屋内的众人吓得全身一震,随后听到李广茂的吼声:“是谁?是谁烧了杨世恭的朋来酒楼!”

众人都不敢作声,李广茂两眼猩红地看着屋内的每个人,沉声道:“自己站出来,我今天既往不咎,如果被我查出来,我请家法伺候!”

管家刘元微笑地看着李广茂说道:“老爷,您息怒,说不定有人设局嫁祸我们李家呢”

“屁话!你当杨世恭是傻子吗?现在全江宁的傻子都知道我们和杨家过不去!动动脑子就知道酒楼被烧和我们李家脱不开关系!别人设局,谁有这个胆子来害我们李家!”李广茂心急火燎地吼道。

李广茂见众人不吭声,心想:不应该啊,我昨天就只有一个念头想烧了朋来酒楼,晚上就被人烧了,这没道理啊?李家的人应该也不会这样愚蠢的做这样下三滥的事的吭了自家人啊。会是谁呢?”

正想着,厅外有人急忙叫喊:“老爷,老爷,县衙来人要带您去县衙过堂问审!”

李广茂心想:“糟了,衙门的人来得那么快?难不成是杨家的苦肉计,故意要害我们李家?”

李广茂一阵心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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