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好好伺候李县令

\u0002N“你!”赵明义气不打一处来,也不再做戏,“李长安,你过分!”

李长安白了他一眼,嫌说话都麻烦。

“少爷,别忘了正事!”下人低声提醒道。

赵明义正想破口大骂,瞬间冷静下来。

对啊!他怎就忘了此行的目的!

他人在京中,却派人一直盯着李长安的动静。

前几日,竟传来一则极其可笑的消息,李长安成了新安县县令,两大国师的弟子,竟成了小小的县令,岂不笑掉大牙?

他从小便比不过李长安,好不容易逮住机会,他可不想错失。

顷刻间,他稳住心神,字字珠玑,“堂堂国师的徒弟,来一方县衙当县令,这要传进京中,你可就再无立足之地!”

话落,他吩咐道:“去!好好伺候李县令!”

“小的遵命!”

一声令下,就见周遭的下人蜂拥而至,来势汹汹。

“呵!”

李长安满眼嘲讽,不过是群小喽啰罢了!又何须放在心上!

他身法敏捷地躲过一道道攻击,趁其不备发力,一干手下接连倒下。

“你……你别过来!本公子的父亲可是侯爷,你若得罪本公子,父亲定不会放过你!”见人都倒地不起,赵明义慌张无措,连连往后退去。

早些年见李长安,他还没这般厉害,怎的许久不见,他武艺竟精进到如此程度?

“砰!”

“啊!”

李长安可不怕那劳什子的赵侯爷,他家儿子仗势欺人,难道还有理了?

说破天去,也是赵明义理亏!

当即便是一顿拳打脚踢,拳拳打肉,打的赵明义叫苦不堪,惨叫连连。

听他声音逐渐变小,李长安才停下动作。

若非赵明义的那层身份,只怕他会活活将其打死!

“呼……”

赵明义松了口气,已是鼻青脸肿,遍体鳞伤,浑身疼痛,动弹不得。

李长安蹲下身来,拍拍他的脸,“你可喜欢我送的大礼?”

赵明义不敢言语,生怕再遭毒打,只得生生地忍下怒意。

“浮生!”

李长安也不在乎,缓缓起身。

“在!”

“将赵二公子好生送到京城赵家侯府,一路可得细心照料。”李长安吩咐道,意有所指。

若非朝廷规定,县令一旦上任,便不得擅自离开自己管辖的县境,他还真想亲自走一趟。

浮生心领意会,“是。”

“大人!”

浮生离去没多久,就有衙役拦住去路。

“何事?”李长安心生不安。

寻常事物,王珣处理便可,好歹当了多年的县丞,又怎会难住他?

衙役却突然找来,莫非是出了什么大事?

衙役如实汇报:“回大人,王大人正在审一桩命案,正等您回去量刑。”

李长安恍然大悟,他就说呢,王珣此人颇有几分聪明,小小的新安县,又能有多大的案子,他一人便可完成,怎会过来寻自己?竟是将案子已审完,等他回去量刑罢了!

他是县令,若不发话,犯人便无法得到应有的惩罚,随之跟随衙役回去。

一路上,衙役都在同他说命案之事。

半日前。

王珣接到命案通知,竟是白家的管家死在白甫君的床上。

尸检的结果十分有趣,这管家吴桐木生前被人侵犯,侵犯之人便是凶手。

王珣一看,便了然。

唐朝民风开放,不少文人墨士、士族大夫和豪绅皆好男风,白甫君便是出了名的,好死不巧,吴桐木又死在他床上,怎能脱得了干系?

当下,他便两人带回了县衙。

“啪!”

王珣大手一拍,厉声道:“白甫君,吴桐木死于你床上,你作何解释?”

“大人,冤枉呀!”白甫君大声呼喊,拒不承认。

他知晓言语太苍白,急忙诉说:“昨夜,我兴致盎然,与吴管事饮酒,喝的不省人事,待我今早醒来,就见他死在床上,我对昨夜之事全然不知,还望大人明察秋毫,莫要冤枉我。”

他确实好男风,对男子颇有好感,却也不至于要动手杀人!

这番话在王珣耳中却不成立,太过苍白无力。

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白甫君定是看上了吴桐木,岂料对方不从,便对其用强,事后怕他传出去,便杀人灭口,不曾想竟被人发现。

“大人,我真是冤枉的!”见他不言语,白甫君再次呼唤。

王珣自是不信,一声令下,“来人,上刑!”

衙役拿着棍子上前,白甫君慌张不已,瑟瑟发抖,接连往后退去,“别!别用刑!我真是冤枉的!相信我!”

王珣一向鲁莽,只认自己的理,大手一挥,衙役上拶刑。

“啊!”

白甫君惨叫连连,十指连心,怎会不痛?

白家乃是四大家族之一,他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等苦楚?

眼看细皮嫩肉的手指被鲜血染红,直打哆嗦,便无助得很。

半盏茶的功夫,王珣示意停下,“白甫君,你招是不招?”

白甫君躺在地上,疼痛席卷而来,再无半分力气,眼角留下一滴泪,“我招!人是我的杀的!”

“甚好。”王珣满意地点头,让其签字画押。

他拿着卷宗,静待李长安回来,便可定罪。

半个时辰后。

县衙的大门被推开,李长安缓缓走进,王珣喜笑颜开,急忙上前迎接,“大人,您可算是回来了,下官等您等的好辛苦。”

“辛苦了。”

李长安难得关心人,王珣心满意足,递过卷宗,“此乃白家杀人案的卷宗,请大人量刑。”

李长安打开看了看,若有所思。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此事另有蹊跷,却又说不上来。

随后一想,白家与当年火灾一事脱不了干系,若能除掉家中一子,也算是报了仇。

他放下卷宗,“此案虽有罪人画押为证,却缺少实质性的人证和物证,不足以判死刑,便仗一百,发配三千里。”

“下官领命!”

沈府。

“大哥,情况如何?”钱氏见白长戟回府,愁眉不展,忧心忡忡,不禁上前询问道,心生期待。

“唉……一言难尽。”白长戟叹息一声,满脸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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