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死得不值

“听话就留着,不听话便杀了吧。”

杀,这个字眼在沈华柔的语调里依旧没有丝毫的起伏。

还是那句话,要战便战,他们没有什么可畏惧的。

在听到媳妇儿的话后,原本是抱紧了媳妇儿的贺元凌忽地就松开了。

沈华柔是以为他是要与自己说什么呢,结果他翻身就压了上来。

“华柔,我与你心意相通。”

话落,他带着滚烫气息的唇瓣也精准的落在了她的唇上。

无需过多的话语,该商议的都商议好了。

第二日,贺元凌出门之后沈华柔也起来,吃了早饭便着人去请孟婧瑶。

就算是赵晋山没有在家孟婧瑶也能通过别的途径知道一些消息,就比如刺史和监军的事。

若是沈华柔今日不找她,她也是要找来的。

她在梁州花费了多少心血,可不是为了给他们做嫁衣的。

赵靖不同,赵靖一心为百姓没有私心,对他们也向来都放松尊重每一个人。

但新来的什么朝廷刺史监军可就不一样了,当初他们为何倾尽所有送往梁州来,可不就是因为朝廷不仅不作为还背后放冷刀子吗?

现在,要她所有的成果都拱手让人,以后还得看人脸色过活。

别人是不是能做她不管,反正她孟婧瑶绝对做不到。

但要她灰溜溜的回龙泉县的小庄子上去躲着,她也不甘心。

都走到今日这一步了,难道他们就不能再往前跨一步吗?

这几年,她对梁州已经有了感情,而且感情深重。

来就为了说正事,但她还是带了儿子来,孩子爹不在家,她不忍心将孩子放在家里可怜兮兮。

也是她这个当娘的良心发现,终于觉得自己是个不称职的娘亲。

她来的时候沈华柔已经在厅里泡好了茶等着她,泡的是她爱喝的花茶。

“坐,让纯儿去干哥哥玩儿。”

来了都不能在一处玩儿的话,对孩子们来说绝对是折磨。

放松这一天半天的,也无伤大雅。

看这个架势孟婧瑶就知道嫂子是有正事要与她说,或许与她要说的不谋而合。

“嫂子找我说什么?”

孟婧瑶向来都不是拖泥带水的人,说话更不喜欢拐弯抹角。

“刺史和监军的事。”

沈华柔早就支开了人,厅外就是贺顺和玉兰在守着,所以说起话来她也就不顾及什么了。

闻言孟婧瑶先笑了起来,“我也正要找你。”

顿了顿她问,“嫂子和表哥已经有决断了吗?”

“嗯。”

沈华柔点头,然后提了一个人,“冯大人。”

“呵呵……”

孟婧瑶又笑,笑得比之前更加的恣意。

“那我先以茶代酒敬嫂子一杯。”

“我也敬你,这些年的辛苦绝对不能白费。”

两人看着对方,都笑开了。

她们志同道合的时候很多,但这一次绝对是最让人激动的一次。

“王妃那边呢?”

对孟婧瑶来说,她跟王爷比跟王妃更熟。

沈华柔想了想,“下午我带着蓉蓉去一趟。

对了,你可有收到杨穆青的信?”

两年了,他一次都没有收到杨穆青的信,只是在家信里得知她确实是回去过。

孟婧瑶摇头,提到杨穆青两人的情绪都不太高了。

前些年她与杨穆青可以说是朝夕相处,她也没有想到会到今天这样的局面。

她叹气,“要知道李坤会……当初就该多劝劝她别死心眼了。

不说别的,就是他那个人都配不上杨穆青。”

没错,在孟婧瑶的心中,李坤向来都是配不上杨穆青的。

偏也就是有了个婚约在身,而杨穆青就是个死心眼认定了婚约。

不然,天下间有多少好男儿,都能任由她挑。

走到这一步,她只为杨穆青不值。

要是再让她看到李坤,她绝对要一枪轰烂了那个烂人。

突然,她看向沈华柔,而沈华柔的神情也与她相似。

“李坤啊。”

两人点头,或许还真就想到了一处。

“他会不会已经投靠了安王,或许安王已经掌握了三棱弩的制作。”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就不得不提高警戒了。

“不管是不是,我会跟你表哥说的。

你那边也加快些进度,最好是立马就往晋山那里先送一批过去。”

是了,若是安王真的有了三棱弩,他第一个要试的肯定是梁州。

赵晋山早就将三棱弩用的熟练,但是防不胜防。

现在他们有了炸药和土枪在手,绝对不能让对方得逞。

而李坤,知道的太多了。

孟婧瑶沉思片刻之后点头,“我来安排,最近就走一批。

商队那边我会放话下去,寻杨穆青。

若是她也想到了非要去找那李坤的话,那个人面兽心的东西不定还能干出什么恶心事来。”

沈华柔懊恼自己怎么这么久都没有想到这个,杨穆青已经受了一次伤,不能再让她再被李坤伤一次。

两人说着话很快就到了中午,留孟婧瑶母子俩在家吃了午饭,午睡起来沈华柔就带着蓉蓉去看望她的义母。

自从赵靖去世之后李氏有一个多月都过得浑浑噩噩,好在是将该解决的事都解决之后才放松了神下来。

沈华柔是有一次来看她的时候听她随意提起已经不在的谭氏,她死得实在不值。

她确实是没有主动做什么对不起赵靖的事,但事实也是真的。

是赵靖进京之后她觉得在王府里无趣便回娘家小住的那一次,本来她在娘家住得好好的,却被表妹央求着请到了家中做客。

偏偏那几日她家里又来了客人,他们还约着到城外寺庙去静心。

商量好的在寺庙里住一晚,第二天上午就回来。

谭氏还想着去给赵靖祈福,求他平安回来。

她虽与赵靖感情不深厚,但这几年也积攒了些情分,赵靖身份高生得又一副好皮囊,对他们这些妾室也都温柔体贴,她自然心有爱慕,还是盼着赵靖好。

但就是这次祈福,断送了她的后半辈子。

当夜,他们是一人一间厢房,由于下午爬山累了于是早早就歇下。

她记得,睡得很快,好像是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发觉有些异样,她还以为是白天想着赵靖,所以晚上才会梦见那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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