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云凡有些笃定的疑问。
正在吃饭的杨蜜，有些尴尬地放下了筷子。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小凡，果然什么事都瞒过你……”
“你说我现在是不是特别没用啊，什么事情都办不好。”
“现在剧本和资金，你都给我准备好了。”
“甚至就连剧组都不用我操心。”
“我只要负责好好拍戏，然后把戏卖个好价钱就行了。”
“结果就连这点小事儿，我都没办法……”
说着，杨蜜也感觉有些沮丧，眼圈慢慢变得通红。
云凡见状，赶紧走到杨蜜身边，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他很少见到杨蜜状态这么低迷。
现在看来，她虽然嘴上不说，但其实心里也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毕竟现在的嘉行，实在输不起了。
杨蜜已经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甄还传》上面。
云凡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好小声问道：
“蜜姐，你能跟我说下具体情况吗？”
“视频网站那边提出了什么过分的要求吗？”
杨蜜抽了抽鼻子，跟云凡说起来今天的遭遇。
“今天我拿着剧本，跟国内的三家主流视频网站都谈了一遍。”
“艾奇艺、优库、企鹅视频。”
“这三家视频网站目前占据了国内90%的份额。”
“所以，我们的电视剧要卖的话，也只能从这三家里选。”
“可是这三家给的价格一个比一个低。”
“出价最高的企鹅视频，也只愿意出3000万买断《甄还传》的网络版权。”
“另外两家就更离谱了，一家出2000万，另一家出1500万。”
“他们可都知道，我们电视剧的拍摄成本都要4500万。”
“结果给了这样的价格，这不是侮辱人吗？”
云凡一听，就明白这三家视频网站打的什么算盘。
“他们这是要趁火打劫啊？”
“现在嘉行被荣欣达和电视台封杀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出去了。”
“他们也都清楚，这个时候嘉行非常需要曝光渠道。”
“所以，他们这是吃定我们了啊。”
杨蜜也点了点头，有些不甘心的说：
“他们打得就是这个主意！”
“算准了我们就算是亏钱，也必须要拍这部剧。”
“而且电视剧拍出来，又没办法在电视台播出。”
“就只能靠他们的渠道了。”
“所以他们才敢这么狠地压价。”
叹了口气，杨蜜又继续说道：
“目前来看，也就企鹅视频出价最高。”
“所以我约了他们版权部的经理，明天当面谈一下。”
“看能不能价格给的稍微再高一点。”
“不过就算高，估计也高不了多少。”
说到这里，她有不好意思地看着云凡。
“小凡，这次是我拖你后腿了。”
“你这次投资，可能要赔大了……”
云凡听到这话，赶紧说：
“蜜姐，你这样说话，我可生气啦！”
“什么赔不赔的？我在乎这个吗？”
“而且现在这事儿不还没确定呢？”
“这样吧，我明天陪你一起过去，好好跟他们谈一谈。”
“实在不行，我们再想别的方法。”
“我还就不信了，没了他张屠户，咱就只能吃带毛猪了？”
杨蜜本来正伤心呢，听到云凡的话，“扑哧”一声乐了。
她轻轻拍了云凡一下，斥道：
“瞎说什么呢！”
“你才要吃带毛猪呢！”
云凡见杨蜜心情好了不少，也继续跟着赔笑。
又哄着杨蜜吃了不少饭。
……
次日早上。
企业视频总部。
版权部的经理吴来坐在办公室内。
年轻漂亮的女秘书扭着腰走了进来，给他端上了一杯咖啡。
他伸手接过咖啡，另一只手却在秘书的丝袜美腿上轻轻捏了几下。
“哎呀，吴总！”
“一大早您的火气就这么旺啊？”
女秘书欲拒还迎地推开了吴来，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不过走到门口时，她又回头娇媚一笑，还冲着吴来舔了舔艳丽的红唇。
吴来顿时心情大好，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过他也没有继续和女秘书纠缠，毕竟有些事，什么时候干都行。
但是眼下还有一件正事等着他呢。
算算时间，杨蜜估计也快来找他了吧？
想到了杨蜜，吴来又得意地笑了起来。
他感觉自己的事业，似乎又要迎来新的发展机会了。
昨天杨蜜找他的时候，他其实已经仔细地看过了《甄还传》的剧本。
尤其是当看到友情出演那一栏时，他的眼睛都亮了。
《夏洛特》原班人马，全部都名列其中。
甚至包括了沈疼和玛丽，这两位炙手可热的头牌明星。
他当时就断定《甄还传》一定会火！
但是，作为一个商人，他肯定要尽可能地追求最大的利益。
想到了杨蜜的窘境，不狠狠宰上一刀，怎么说得过去呢？
于是他先是私下沟通，忽悠住了艾奇艺和优库的那两个蠢货。
让他们以为这个剧没有什么前途，不值什么钱。
然后自己又出了一个比较高的价格，给杨蜜一丝希望。
结果，杨蜜果然又主动联系他，希望能跟他再聊一聊《甄还传》的版权费。
想到当红的一线女星，待会儿就要在自己面前委曲求全了。
吴来又忍不住一阵暗爽。
他忍不住看看了时间，已经上午九点半了。
按照约定的时间，杨蜜已经迟到了半个小时！
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他决定待会儿一定要给杨蜜点颜色看看，让她知道什么是求人的态度。
然后，半个小时又过去了，
杨蜜依然没到……
吴来似乎意识到了有些不对，他赶紧拿出手机开始联系杨蜜。
可是拨了几次，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吴来有些慌了，急忙一遍遍地拨打杨蜜的电话。
终于，电话接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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