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老头！”
虽然说两者现在也能算是势均力敌，可附身在巨熊身上的大风终究比不上魂化阵灵的长越帝君。
不一会儿便败下阵来。
“斩！”
阵灵没有多说一句话，一个斩字之后，巨熊一分为二。
“哼！”
大风也不在组几人纠缠，直接没了声音。
原本浩浩汤汤的妖兽大军也开始瓦解。
无数妖兽开始往山林中逃窜。
妖兽围城之祸现在看来但是有些雷声大雨点小的感觉。
看着四下退去的妖兽，张悦几人还有些不真实感，就这么结束了？
“大风本来就没打算屠城。”
秦嵩仿佛早已经看穿了一切，淡淡说道。
“虽然当世能治他的人不多，可终究是有的，更何况他现在还在封印中，他也就闹闹，然后验证一些事情。”
秦嵩说着朝阵灵那边使了个眼色。
阵灵在大风消失之后便立在原地，等待妖兽退去三百丈之后才看向张悦。
看了一眼，便消失在了原地。
“这……”
这一眼看得张悦莫名其妙的。
“他是在和另一个自己告别。”
秦嵩解释道。
刚才大风说的话提醒了他，一直有长越帝君是人妖混血的说法，现在看来的确是真的。
“另一个自己？”
张悦看向了手里的长枪。
“长越帝君是人妖混血，体内同时具有人魂和妖魂。现在他将两魂分开，分别成为了那把枪的枪灵和这座城的阵灵。”
秦嵩说着看向了身后的越陵城。
“秦大公子，我曾读到过一本典籍记载，人和妖不可能产生后代。长越帝君他……”
商浩然虽然平时懒懒散散的，但他好歹也是个小天才，书还是没少看的。
而且这也不是什么机密，很多地方都有记载。
“按生育角度来说的确不能，毕竟有生殖隔离。但如果是残缺的人魂和残缺的妖魂结合产生一具新魂，这具新魂便拥有了进入轮回的资格，他降生在一个新生儿身上，那这个新生儿就是人妖混血。”
人和狗怎么都生不出孩子的，人和妖又怎么生？这不是一个道理吗？
“这样子也算人妖混血？”
按张悦的逻辑，混血应该是同时拥有两种血脉……
“为什么不算？”
两种不同的血脉汇聚在一个身体里叫混血，两种不同的灵魂汇聚在同一个灵魂里为什么不能叫？
“啊这……”
仔细想想，好像……
“那他为什么要一分为二？”
这是张悦不明白的另一个点。
枪灵说他是想看看自己配不配得上这把枪，那阵灵又为什么呢？
“这就不得而知了……”
秦嵩也不太明白，毕竟他也不是无所不知的。
虽然他不是，但有人是啊。
“妖魂追逐愿望，人魂守卫职责。”
这种时候自然得闲的不知道干嘛的九爷出来串场了。
“九爷？”
张悦也是愣了一下，一个黑衣男子正站在秦嵩身边。
“黄老板，好久不见。”
秦嵩似乎也看到了黑衣男子，淡笑着转过头说道。
“小嵩子。”
其他人也看到了这个人，却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出现的。
“你这天机策还是不到家呀。”
黑衣男子拍了拍秦嵩的肩膀说道。
说完又一次消失了。
“妖魂追逐愿望，人魂守卫职责……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了呢……”
秦嵩也没有在意黑衣男子的神出鬼没，只是思考起了他留下的那句话。
“长越帝君在人族长大，他把自己当成人。守卫一方净土是他的职责，所以人魂化成了阵灵。至于妖魂嘛……”
妖魂他就不清楚了，毕竟，人的愿望是最难捉摸的东西。
“愿望……”
张悦想起了妖魂说的那些话，可能那就是长越帝君的愿望吧。
“好了，一切都结束了，回城吧。”
兽潮已经退去，虽然有些雷声大雨点小的意味，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和张悦他们这样云淡风轻。
哪怕只是这样一场小小的兽潮，那些被迫出城斩妖的修士也有不少人死在了妖兽口中。
世界本就残酷，弱肉强食是不变的法则。
张悦他们毫发无伤是因为他们够强，别人了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虽然兽潮退去了，但越陵城依旧封锁，其一是害怕妖兽卷土重来，其二是清点战损，其三自然是长越帝君的事了。
“可能帝君早已经做出了安排吧……”
阵灵现身自然瞒不过越云这位城主。
但他也没有本事命令阵灵。
可以说阵灵是独立于大阵的存在。
“不过……”
说着他看向了张悦。
张悦明白，该来的还是躲不掉的，毕竟拿了好处嘛。
“如果有一天大风破封而出，我希望你可以带着那把枪回来。”
越云并没有强迫张悦留下或者强迫他交出那把枪，而是给出了一个弹性要求。
“当然。”
拿人手短，更何况如果大风重现世间，张悦手上的惊岚枪中还有长越帝君的妖魂，他怎么都逃不过的呀。
既然这些问题都说好了，那么就该清理战损了。
张悦几人也粗略知道了数据，这次兽潮，光人员损失就近万人。
选道境及以下的遇害者足足九千余人。
五万多人的临时斩妖军，死者足足五分之一，伤者也有一万多，至于各种资源更是不计其数。
张悦不由得感觉气氛变得沉重起来。
同时变强的欲望也更加强烈。
如果这一次兽潮，他们的实力不够强，那么他们也会葬身兽潮中。
如果不够强，连自己的生命安全都无法保障，再多的梦想愿望目标都不过是枉然。
力量是活下去的最大保障。
“小悦子，你们现在急着走吗？”
就在几人离开城主府的时候，商浩然叫住了张悦。
“浩然有事？”
这几天几人也混熟了，商浩然也喜欢叫张悦小悦子了，林欢则一口一个悦哥。
“是林欢他想回家看看，又害怕遇到危险，所以想让我们一起去。”
回家自然不是回逢川丹行，而是回他真正的家。
“什么时候出发？”
反正时间还够，多走走也没什么。
“林欢！”
就在几人说话间，一个高挑的女孩子跑过来一把抱住了林欢。
“媛媛姐……”
“咳咳……”
非礼勿视，张悦和商浩然相视一眼，自觉地走开了。
张悦看着抱住林欢的女子，想到了什么，又摇了摇头，似乎在否定什么。
柳菲菲则思量着一些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