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9章 陈恒弑其君孔子请讨之

第979章陈恒弑其君孔子请讨之

曾参解读道:“先生讲到卫灵公的无道时,季康子说:既然如此,为什么他没有败亡呢?先生说:因为他有仲叔圉接待宾客,祝鮀管理宗庙祭祀,王孙贾统率军队,像这样,怎么会败亡呢?”

“什么意思?进一步解读一下!”乐歌伸手示意了一下,说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然后进一步解释道:“仲叔圉,即孔文子。祝鮀、王孙贾都是卫国的大夫。卫灵公有这些人辅佐他,一时之间哪里能乱得了呢?要是没有人辅佐他,他还不就亡了?”

“什么意思?我还是没有听懂?”乐歌侧了一下耳朵,一副没有听清楚的样子,问道。

曾参无奈,只得又解释道:“先生的意思是:这些辅佐卫灵公的大夫没有仁德,只有忠!”

乐歌又侧了侧耳朵,问道:“我好像还没有听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曾参哭丧一般地笑了一下,继续解读道:“卫灵公的身边有这群人辅佐他、帮助他,一时之间哪里能灭亡呢?是这个意思。”

“哦?”乐歌这才点了一下头。

“先生的意思是:以卫灵公的德行,要是没有人辅佐他,他已经亡了。先生的意思是:遇上这种君王,我们能帮他就帮他,不能帮他不能改变他就得离开。这样!这种君王就混不下去。作为臣子!不能帮君王很好地管理国家,助纣为虐,是不道德的。先生是这个意思!乐伯伯!”

“嗯!继续往下读!我看看下面的内容!”乐歌这才放过,催促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曰:“其言之不怍,则为之也难。”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说话如果大言不惭,不注意尺度的话?那么!实现这些话就是很困难的了。”

“具体解读一下!”乐歌道。

“是!乐伯伯!”曾参进一步解释道:“先生是在提醒我们:说话要注意分寸,要慎重,要保持言行一致,千万不要说了而后却做不到!”

“嗯!”乐歌点点头。然后说道:“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陈成子弑简公。孔子沐浴而朝,告于哀公曰:“陈恒弑其君,请讨之。”公曰:“告夫三子。”孔子曰:“以吾从大夫之后,不敢不告也。君曰‘告夫三子’者。”之三子告,不可。孔子曰:“以吾从大夫之后,不敢不告也。”

“什么意思?”乐歌皱了皱眉头,问道。

曾参解读道:“陈成子杀了齐简公夺取了政权,当了齐国的君主。先生斋戒沐浴以后,随即上朝去见鲁哀公,报告说:陈恒把他的君主杀了,请你出兵讨伐他。哀公说:你去报告季孙、孟孙、叔孙他们吧。先生退朝后说:因为我曾经做过大夫,所以这么重要的事情不敢不来报告,君主却说‘你去告诉季孙、孟孙、叔孙他们吧’!先生去向季孙、孟孙、叔孙报告,但季孙、孟孙、叔孙三家不愿派兵讨伐。先生又说:因为我曾经做过大夫,所以这么重要的事情不敢不来报告呀!”

鲁国是鲁公与三桓共同执政,所以!必须告诉给这三个家族的主事。季孙、孟孙、叔孙,是鲁国的三桓家族。

“呵呵呵!”乐歌笑道:“你先生真是没有脑子啊!你报告什么?你们鲁国有那个能力去讨伐齐国么?嘿嘿!真是!没有人理他是他自讨没趣、傻比、活该!”

“你?”曾参气道:“弑君之事都不能去禀报么?”

“到底是去禀报一下?还是要求鲁国出兵?”

“这?”曾参答不上来。

要是在以前的话?曾参和孔子都是一样地思维模式:先混淆一下概念。你要是问他是来禀报的还是来出兵的?他就会之乎者也混淆概念。

你要是指出出兵是瞎扯,是不顾现实和后果。那么!他就会说是来禀报的。既然是来禀报的,你把事情报告了不就得了?其实!他是来要求出兵的。

你说出兵不可能,实力不容许。他会说“弑君”如何如何,鲁国不作出姿态,一样是违背周礼等等。反正!他有理!你的一切做法他都不满意,他都能够找到指责你的理由、话题、话柄。

其实!这一切不是你所操心的事。君王都操不了这份心,又关你什么事呢?

周礼与现实的关系,你应该接受现实,而不是教条于周礼。

曾参与乐歌不知争辩了多少回,已经知道乐歌的脾气,也知道自己最终是辩驳不过乐歌。所以!他已经习惯了,不再争了。

结合上下文,曾参想表达的意思是:做臣子,当尽职、当维护周礼、周制。只有如此,才能让一个国家往正确的方向发展,才能恢复到周朝鼎盛时期的风貌。

想法是好的!但是!脱离实际!你只顾维护周礼、正义,可你没有权力和能力,自然一切都是空谈、空话、废话。

理想不能与现实相结合,理想就是个屁!这种理想就毛用不管。

我们需要理想,理想也最终能够实现。但是!不是立马就能实现的。我们要与现实相结合,要理论联系实际。

陈成子:即陈恒,齐国大夫,又叫田成子。公元前481年,他杀死齐简公,夺取了齐国政权。这就是“田氏代齐”、“窃国者侯”历史典故的来源、出处。

陈成子杀死齐简公,在孔子看来是“不可忍”的事。尽管他已经不是官了,但他还是郑重其事地把此事告诉了鲁哀公。因为!他曾经做过官,也是一个大夫。

他的请求遭到哀公的婉拒,孔子很是不满,但又无能为力。

“哦?我想起来了!你先生之前不是说过:‘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怎么?他当时已经不是官了,这关他什么事?”乐歌问道。

“这个?”曾参怔了一下,随即说道:“先生觉得自己有建议的权利和义务!也是一个做过大夫的人应有的责任感。虽然不能谋划对策了,但有建议权、监督权!‘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并不是一概不问,并不是连最起码的责任感都一同放弃。”

“嗯!好!我们不争了!继续往下读!”乐歌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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