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掉头的杨青走运了，杨青舰队在右转掉头后将会变成尾随陈衷纪舰队，但掉头的时候有一会战舰的舰首是斜向正对着荷兰舰队的。
也就是说在某一段时间里，杨青舰首的二十四磅炮的攻击直线上有着荷兰舰队的三艘战舰。
这和机枪阵地要设置在阵地两边有些相似。
运气好的不得了，杨青舰队第三艘船上的二十四磅炮命中了。
这枚铁蛋没有打中距离最近的那艘战舰，形成了跨射，荷兰舰队中间的专业战舰挨打了。
二十四磅炮的炮弹有多重呢？接近11公斤，男子铅球和女子铅球加起来重约12公斤，这么一颗铁蛋打中约32厘米厚的船板是什么结果呢？
打穿，然后携带大量木屑在舱内急速飞溅，炮弹进入舱内后还会弹跳！
风铃号的第二层甲板瞬间一片哀嚎，有四个炮位瘫痪。
因为距离和射界的原因，这时候荷兰舰队除了舰首的火炮和在华夏舰队绕远转向时有射界，战舰上的大部分火炮无法开火。
荷兰舰队以现在这个距离上继续行驶，华夏舰队还能打两轮，之后才能进入荷兰舰队的交战距离。
荷兰舰队转向了，他们想用侧弦对着杨青和陈衷纪的舰队，人字形的一边转向了，风铃号前出带领另一边继续直行。
现在荷兰舰队走成了卜字形，杨青舰队不管，继续右转兜向风铃号前行的路线，甘辉舰队首次开火了。
现在形势又发生的变化，杨青、甘辉11艘战舰在兜住以风铃号为首的荷兰五艘战舰，陈衷纪带领的6艘战舰在兜荷兰转向的3艘战舰。
风铃号为首的舰队也看出来了，如果他们继续走直线，那么除了期间的舰首炮有用，其他战舰发挥不了作用。
他们的目标是突围，于是这支舰队变成了斜线直进，战舰各自前行，但错开露出舰首。
杨青指挥舰队再次调整了航向，继续把荷兰舰队摆成一条直线，甘辉舰队跟着航行。
这一轮因为差不多双方接近到300米左右的距离了，华夏舰队再次取得了战果。
可这时候的风帆战舰就是这样，也许打的满身窟窿但就是不沉。
再怎么兜头，只要荷兰舰队一门心思的要跑，福船的速度又跟不上，最终还是要进入对轰的节奏。
甘辉率先插了进去，本来应该继续右转兜头的他左转拦腰插进了荷兰舰队。
这时候一旦交战是没有办法细致指挥的，虽然杨青和各舰队的统领们拿模型演练了很多遍，但战场是不可能完全按照设想进行的。
这样的穿插是惨烈的，因为他在插入荷兰舰队的行进途中要面对整支荷兰舰队的炮火。
看见甘辉的绝决穿插，杨青叹了口气，让马康去升蓝旗了。
进入到贴脸对轰的阶段就该跳帮战了，战舰对轰耗空一侧火力后，运兵船乘着发射空隙贴上去跳帮。
甘辉想的很明白，要是不坚决的纠缠进荷兰舰队，一旦被他们突破，华夏的福船很难追上这些软帆船。
他带队突进之前就命令所有的火炮都换上了链弹，是的，甘辉就是要以伤换伤，只要荷兰战舰失去动力了，那他们就是案板上的肉。
福船终于有了一点点莫名的优势，因为杨青固执的认为福船的船舱不适合布置舰炮，华夏舰队的舰炮都设置在甲板上。
荷兰人炮击的主要目标是船身，虽说现在距离很近了，但荷兰人还是习惯性的瞄准船身射击。
甲板以上的船舷不过七八十厘米高，想直接命中甲板以上的侧弦是很不容易的。
甘辉的旗舰在几十米的距离上被四艘战舰攻击，很快就被打断了主桅，船身也中了好几炮。
这时候的甘辉有些惨，左边的脸颊上被一根手指粗细的木屑几乎扎穿，血流的前襟上都是。
皱着眉头，甘辉有些眩晕，但他知道距离还不够近，因为现在两弦的射界还不够。
甘辉已经不能说话了，炮长伤了两个，其余炮位的炮手都在看着自家的统领等他发令。
一共十门炮，甘辉用手挨个给炮位指示攻击方向，三门打远端，两门打近端，两侧的炮位他挨个给指示了一遍。
甘辉插入荷兰舰队的位置比较靠后，因为风帆战舰转向实在是不那么灵便，他是从荷兰舰队三二的位置穿插进去的。
现在在他的左手边有三艘战舰，右手边有两艘战舰，左手边的战舰在离他远去，右手边的战舰在努力转向。
一是避免相撞，二是掉头过来另一侧的火炮可以继续开火，就是现在，甘辉用力一挥右手，十颗链弹几乎同时射了出去。
嘶，扯到伤口了。
但是效果太好了，因为距离太近，甘辉战舰右侧的两艘荷兰战舰同时失去动力。
这还不算，左手边正在离开的最近的一艘荷兰战舰主桅同样被链弹破坏了。
十炮三响！三艘荷兰战舰一次性被甘辉的炮击瘫痪。
来不及庆贺，甘辉忍住剧痛大吼了一声“继续装填，铁蛋！”
然后就向战舰尾部的船楼跑去，他要让尾随他的战舰转向，向另外两艘动力完好的舰只贴上去。
本来温吞吞的战场被甘辉这一下立即点燃了。
正在跟3艘荷兰舰队绕弯子的陈衷纪显然也看到了甘辉的举动，他也立即做出了决定，调转方向就往荷兰舰队里冲了进去。
尾随甘辉的战舰显然看到了他挥动的红旗，等不急传令兵，甘辉脸颊上插着木条，拼命挥动着手臂指向荷兰舰队剩余的两艘战舰。
紧跟着他的战舰来不及转向了，几乎是擦着甘辉的坐舰过去了。
“统领，跳下海，跳下去，我们来捞你！”
甘辉的战舰失去了动力，但还沿着惯性在向前行驶，离甘辉最近的荷兰战舰刚才就在试图转向，同样顺着惯性正在露出没有开炮的右舷。
甘辉用力挥了挥手，示意属下赶紧去围歼荷兰人的旗舰。
嗵嗵嗵，荷兰战舰的终于转过来了，三十四米的距离发炮想不中也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