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算一卦！”
“给我也算一卦。”
“下一卦轮到我，谁也别抢。”
被梁素素这么一闹，甚至拿出了天元，莫乘的占卜摊位算是彻底火起来。
本来就很热闹的巷口，平日里人来人往，现在排起了长队。
算卦的桌子上，摆着几枚铜钱，上面刻着‘天减仙宝’的字样，是这一届神帝府创立后发行的铜钱。
一百枚天减仙宝，可以兑换一枚地元，算是对元石交易的一种补充。
天减仙宝的制作，看起来使用的是铜质材料，凡俗的事物，却要经过神帝印的洗练，过程极其复杂，所以发行量并不多。
官方兑换比例一百枚天减仙宝一枚地元的比率，在私底下往往会被抄到十枚天减仙宝一枚地元。
因为近些年来，天减仙宝发行量越来越少，这个比率呈现上升的趋势。
一位客人坐定之后，莫乘便会举起一旁的竹筒，抄起桌子上的天减仙宝，嘴里念念有词。
凭借武道宗师的强大识觉，和对占卜之术的浅显研究，每一名过来占卜的人，莫乘都能说出个两三分。
再要细说，莫乘就犯难了。
他之所以能算出两三分，并不是因为真才实学，全是依仗的武道宗师的强大识觉。
说的再白一点，他就是在忽悠。
真正让他失落的，自然不是这个原因。cuxi.org 猪猪小说网
一天下来，他悲哀的发生，自己在占卜之上没有分毫的提升。
梁素素的闹腾，的确给他带来了生意，却也只是让他提早认识到自己没有占卜这方面天赋。
华灯初上！
巷口的人越来越少，一方面是因为天黑了，各自回家，另一方面是因为新鲜劲过了，知道莫乘的占卜水平一般，也都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莫乘心灰意冷，收拾着摊位，打算放弃占卜这门技艺。
到了他这个年纪，又经历那么多事情，面对这种事情时，就是一个决断，发现不适合便立马放弃，及时止损。
不知悔悟地坚持，不会带来任何奇迹，损失的只有时间和精力。
“就这么收摊了？”
刺耳的声音传来，而且那么熟悉。
当看清对方穿着一身黑衣，带着黑色面纱时，莫乘又低下头，不愿再多看一眼：“怎么又回来了？
是特意、故意、有意回来看我笑话的嘛？”
莫乘没停下，一直收拾着东西。
白天才过来的，同样的装束，同样的声音，他还能不知道对方是谁。
搞这种小把戏，真的没意思。
黑衣下的梁素素突然不说话了，安静地站在那里。
莫乘觉得奇怪，抬头看起，想问梁素素又来干什么，看到对方的面孔，顿时被吓一条，连连后退好几步：“我嚓！怎么是你？”
同样的黑衣，同样的黑色面纱，同样的声音，来人竟然不是梁素素，而是叶飞添。
此时，叶飞添脸上挂着一副一切都在掌控中的从容面孔。
莫乘拳头握了握，很想一拳打上去。
意识到自己很久没对叶飞添动手了，莫乘这才松开拳头，继续收拾东西。
“很意外嘛？”
“嗯！有一点。”莫乘低着头收拾东西，“白天素素也是这一身行头过来的。”
“所以，你误以为来的还是她？”
“对！”莫乘倒是很诚实，如实回答道。
叶飞添笑了笑，拍了拍莫乘的肩膀：“连这都看不出来，你在占卜上的天赋还真垃圾啊！”
“我天赋就垃圾了！
怎么了？
专程过来歧视我的？”
“我才没有这么无聊。”叶飞添摇摇头，眯着眼睛说道：“不过啊，你真的很果断。发现自己没天赋，就立马放弃，没有丝毫犹豫。”
“在夸我？”
“当然了。”
“可我怎么觉得你是在骂人呢？”
叶飞添不说了，平静地看着莫乘，那样子很气人，像是在认同莫乘的说法，就差来一句：‘没错，我就是在骂人。’
换作以往，莫乘早一拳头打过去，教训一顿再言其他。
自从在叶飞添身上看到私塾先生的影子，莫乘就没再对叶飞添动过手，一时间有些生疏，也有些犹豫。
没人说话了，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晚上六七点中的夜晚，正是神都城夜生活的开始，灯红酒绿，推杯换盏，许多故事在夜幕下进行着，演绎成各形各色的人生。
“我是听梁素素说，你来这里摆摊的。”
最后是叶飞添开的口，话却好像只说了一半，便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莫乘的眼睛，似乎在等待莫乘的回答。
莫乘嘴巴紧闭，看到叶飞添说话，又开始收拾摊位。
在占卜之上，他发现自己没天赋，那就换一门技艺。
反正他倾向的是炼器，而非占卜。
因为他手里有水金和时空石两种神材，以后一万多年的寻找，还能收集到一些，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真能在前往仙界前打造出一柄极品法宝。
阵法他也没放弃，都要尝试一下。
只是相比下，占卜更容易出来摆摊，所以莫乘才选择先尝试它。
至于叶飞添的话，他压根儿就没有接话的意思。
什么听梁素素说的，明显就是在骗人。如果叶飞添说是自己算出来的，挑唆梁素素过来找麻烦，结果没有成功，便亲自出马。
这种话，莫乘还会相信。
现在所说，那么的虚伪，他也不打算搭理，心里正筹划着，该如何把阵法或炼器的铺子摆到大街上来。
‘阵法估计没戏了，不可能出来摆摊。炼器嘛，还是有点希望的……在这样的闹事开一个铁铺，是有点怪异。嗯！是有点。
但谁让我是神帝呢，这种事情对我来说，不就是小事情。’
白天的时候，莫乘刚跟梁素素抱怨过，说自己没有享受一点神帝应有的乐趣，现在就想到一点，而且准备去做。
“别想了。”见莫乘久久不说话，叶飞添冷不丁来一句：“不管是阵法还是炼器，都不适合你。”
对于叶飞添猜出自己的心思，莫乘一点不觉得意外，气愤叶飞添说泄气话，责备地说道：“你怎么这么说？
我还没试过，怎么就知道我不合适？
就算不合适怎么了，也比看书实用多了。
神棍，你要知道，我不仅仅是神帝，还是一名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