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足的润石的傲然与桀骜的作风。

看到润石那寒冰一样的眼底,威尔逊教官无法抗拒地了解到,这一瞬间,自己已失去这个死士了。

以前润石再怎么样愤怒,都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任何人,更没有看过他。

威尔逊教官忽然有些怀念曾经那个调皮活泼、有些依恋自己的润石,即使在挨打的时候他的眼神也是和善、依恋而委屈的,这种寒冰酷霜更是从来未曾有过的。

急行军到了傍晚,仍旧在帐篷里过夜,在威尔逊教官的严厉呵斥下,没人敢靠近润石。

现在木未成舟,做任何决定更要慎重。

润石对威尔逊教官连一个“谢”字都没有,脸上的表情却凛然而明确地告诉任何人,今夜不是昨夜,谁敢心怀不轨必将死无全尸!

帐篷里一片喧哗,完全静不下来,所有人都在侧面打量着威尔逊教官和润石,胆子大的想靠前来,看着润石那野狼一样的眼神却又不甘心地缩了回去。

以前在训练场上,润石的实战素质是大家都亲眼目睹的,一开始润石完全打不过威尔逊教官,即将一年后的现在,润石却能轻轻松松与威尔逊教官打个平手,试问,整个三角洲部队有几个人搏击得过威尔逊教官?

第二天,继续上路,中午的时候润石仍然不想吃那些烤熟的蛇,他摘了几个浆果吃了,一个人靠在一颗树下休息,浑身的剧痛,鲜明而深刻,激荡全身。

威尔逊教官拿着一段烤好的蛇肉过来:“吃了!”

润石说:“谢谢您,我不饿。”

他的声音是那么地澄澈,又是那么地疏远冰冷。简简单单一句话,听起来不着痕迹,却将2个人的距离拉开了十万八千里。

青草与烤肉的气味混杂在一起,还有那些人的喧闹声。

威尔逊教官定定地看着润石,困扰、疑惑和愤怒交杂在一起,“你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今天你再不吃你支持不到明天!这也是训练的课程,你在野外必须练出什么都能吃的本事!”

润石仍然客气而冷漠地说:“谢谢您,我不饿。”

十足的润石的傲然与桀骜的作风。

威尔逊教官恶狠狠地说:“你看见旁边那块大石头了吧?你有不吃的权力,我也有继续把你的肾部撞在这个大石头上的权力!你不会想被急运回去做摘肾手术吧?”

时间,溶进瞬间的沉默当中。

润石仍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威尔逊教官忽然出手,一下子按在他的肾部,润石原本布满冷汗的脸庞顿时因过度疼痛而扭曲,身上疼得钻心刺骨,仿佛压了千斤巨石,额头上青筋根根暴起。

虽然威尔逊教官拿开了手,润石还是疼得一阵儿战栗。

润石强忍着痛,看着教官,面无表情,眼神却无比坚定,说话字字句句,铿锵有力:“教官,我可以说是从小就没有过父亲,我曾经把布朗教官当做我的父亲,后来又跟着你,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你既是我的教官又是我的父兄。”

润石的眼底逐渐染上了血色:“威尔逊教官,我跟着你这么久了,你从来没有在乎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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