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相亲4

只听李挺罩“啊!啊啊!”三声,然后像驼鸟似的在屋里狂奔一圈又一圈,再然后像僵尸一样跳了两圈,忽然停了下来。

再然后居然能气也不喘地放声唱了起来:

“朋友背后踢一脚,

我怒气冲满天,

想想昨夜摔一跤,

为石彤,

情路艰。

牵牛花开难牵牛,

偏把我来癫,

今日为友把牛牵,

牛却已成仙。

为朋友,

我是骗,

为己我是贱,

为名我是怜,

为友我是嫌,

我真是有口难辩,

有口难辩,

啊啊!

啊!

神仙妹妹啊!

佳妹妹。

请把我化作你香炉前的尘烟,

让我不再疯癫,

永远绕在你身边,

永远绕在你身边,

永远……永远……绕在……你…………身……边。

……”

牛佳莉听了哈哈一笑道:“你不怕从此没有朋友了?你不怕前路更艰辛?”

李挺罩想都不想,冲口而出:“歌者就应该唱出心声,其它的都是天意。”

牛佳莉的思想虽如外面的小雨轻飘,但思路很清晰,经过对歌,她内心更明了。

她冷静地思考后,说道:“我有一首《劝学歌》,希望你能细听。虽然你比我大,但这首歌不分男女老少……通用,如果有什么不妥之处,就请你多指点。”

说完高声唱道:

“平时不好学,

用时知难堪。

胸中无城俯,

哪来好文章。

纵读万卷书,

不尝其中味。

犹如吞馄饨,

盲人骑瞎马。

终落得:初月半明云脚下,残花并落马蹄前……

啊!……

啊!……

啊!……

童年时,

应宠而不骄,

天也高,

云也淡,

仰观宇宙胸怀阔;

少年时,

应骄而不傲,

心也旷,

神也怡,

俯览山河意气豪;

中年时,

应傲而不虚,

醒也醉,

睡也虚,

一事无成殊可愧;

老年时,

应虚而不怒,

才学粗,

才学疏,

诗不成家聊自误。

观成败,

知廉耻,

孜孜不倦,

勤学苦学乐学好学懂方圆。

看世界,

知不足,

历历在目为国为民为家为己成大器。

虚心好学,

眼中必有大成法则,

学以致用,

胸中方有乾坤秘集。

莫说旧时幽怨多,

西风吹老丹枫村。

只寻当下学问少,

好学当乃是第一,

好学……当乃……是第一,

好学当乃……是……第一。”

唱完,牛佳莉当即找来纸笔,提笔快速记下这首词和先前那首。

留众人在冥想,大家也不敢打扰。

屋外濛濛细雨丝,慢慢变成丝丝雨星,远处可以看到绿油油田野,桃花美滋滋地开在柔和的风雨中,空气里有一股清鲜湿润的春天的味道。

树叶间不断地滴下翡翠似的水珠,屋檐处掉下的却是明亮的水晶般的水珠。

雨停了,太阳钻出云层,透出她那羞答答的阳光,温柔地抚摸大地。鹅黄嫩绿的小草慢慢伸展着叶片,小鸟们三五群欢唱。

于冠宏忽地起身道:“我看我们也应该回去了,这不,雨也停了,风也停了,水珠也快落完了。”

牛佳莉会心一笑,知他心中所想,大概是求亲无望,找个机会下台罢了,也不点破。

心想:既然是一潭静静的湖水,没有波澜,没有涟漪,又何必去打破这种宁静呢!

再说平静的湖面就如一面镜子,可以照到自己,也可以照到别人啊,有时倒影里的人会比常人,更容易让人思考。

不管是甜甜地想,美滋滋地想,费尽心机地想,挖空心思地想,千方百计地想,聚精会神地想,苦苦思索地想,冷静地想。

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人在思考的时候,是安静的,不会冲动失去理智。只要理智占上锋,一切都好办。

牛佳莉也不多说,起身恭送,大家礼貌性地说了几句,于冠宏三人由家丁带出村外。

牛佳莉转身回厅堂坐下,这时三位哥哥齐声夸赞牛佳莉。

牛佳莉报以一个微笑,她心里知道,有时微笑比语言更重要,何况面对强势的男人。虽然三位是她的亲哥哥,但只要是在强势的人面前,多说话无益,倒不如微笑以对。

大哥牛德企笑着称赞道:“佳妹长大了,懂事了!处理事情与说话都很有分寸。”

牛佳莉依旧微笑着没有说话。

二哥牛德高夸道:“佳妹不但人长得好,智慧也超群啊!”

牛佳莉仍旧保持微笑。

这时,之哥牛德享叹了一口气道:“可惜是女儿身,要是儿娃子,一定能有一番做为。”

牛佳莉听了把嘴一撅,回敬了一句:“谁说女儿身就不如男人强!”

牛德享正准备说什么,这时家丁跑来行了个礼道:“小姐,你有一封信。”

牛佳莉一头雾水问道:“谁的信?……给我的吗?谁会给我写信???”

家丁只是摇头,想退出客厅走了。

牛佳莉敲了敲茶桌大声问道:“快说,谁送来的,送信人长什么样。”

家丁挠了挠头皮道:“街坊张大妈送过来的,她也没说谁交给她的,其它我也不知道。小姐,我能走了吗?”

牛佳莉正还想问什么,三哥牛德享一挥手,示意家丁下去。

牛佳莉看了看信封没有署名,没有地址,甚是疑惑,但好奇心还是促使她打开。

只见上面是字迹端正的一首诗,她轻声念道:

“思伊容颜步步摇,

有如醉酒渡今宵。

一夜未眠五更起,

挥墨一首诉烦脑。

问伊是否思念我,

心中挂念可增添。

若伊心中也有情,

请附春风来相见。”

牛佳莉读完愣了很久。心想:这封信即不留名,也没有回信地址,这会是谁干的啊!真令人难受!会是杨至浩?还是李全胜??又或者是薜飞???还是另有其人?

牛佳莉越想心里越难受,三位哥哥见她不言不语甚是苦闷,安慰了几句,各忙各的去了。

牛佳莉一人独自徘徊。忽然她想通了,不管是谁的信,她不能掉入陷井,不管那人是谁,那人是有意让她陷入苦思冥想,继而控制她的感情世界,控制她的心,让她进入相思。

“哇!”牛佳莉叫道:“好阴险的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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