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昨天做什么美梦了？”
昨天晚上，南栀回忆了半天之前的梦和一些往事。
似乎并没有回忆完，就已经睡过去了。
对于做梦，还真没什么印象。
江铭琛一只手支着脑袋，话说的神秘兮兮。
“昨天晚上…”
“你本来在我旁边躺着的，然后从我身边滚到床那边，接着很快又滚回来。”
“……”
“一个劲儿往我怀里钻。”
“……”
南栀：真的吗？我不信。
“你看，这里还有你的口水印儿。”
江铭琛当真指出了枕头的那一处。
“是不是在梦里也吃火锅呢？”
本来还以为他在瞎说八道，这下有了证据，真是…
南栀掐了下江铭琛身上硬邦邦的肉，还是不解气。
江铭琛的手探过来，捏了下南栀的小肚子。
“软软的…”
南栀在被子下的手捏了下江铭琛的。
“不闹了不闹了…”
“等会儿带你去医院做个体检，咱就好去驾校报名了…”
南栀顿觉自己是个猪脑子…
简单收拾了下，准备好各种东西，南栀跟着江铭琛去了家附近定点的医院。
江铭琛轻车熟路，完全是因为提前跟乔甫顺了一遍流程——
整套流程下来，在南栀看来其实并不太复杂，一切顺利。
体检完成，便到了驾校。
乔甫正在办公室里扯闲天儿。
这会儿是淡季，学车的人少。
他前段时间忙活的几位学员，这段时间陆陆续续考出来科四，一下子就闲了下来。
“可不是，现在这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
“老张这个月就辞职不干了。”
“就是的呀，车也交上去。”
“上半年咱们驾校，交车就交了三四部了。可了不得了。”
乔甫说得生龙活虎。
“乔叔。”
听到江铭琛声音，乔甫转过身。
“哎，来啦。”
“得得得，我生意又好起来了。”
“不跟你们说了哈。”
乔甫一手拿着保温杯，一手拿着杯盖儿，起身的功夫，他已经将杯子盖好。
“这么快就过来了。”
乔甫带着南栀去填报名表。
材料交齐，缴费完成。
一切的速度…似乎都很快。
“那行，咱是现在练会儿？”
江铭琛全看南栀的意思。
南栀点了头。
她其实是有些跃跃欲试的。
乔甫先带着南栀去教练车上转了会儿方向盘。
“你看哈，现在这样，方向盘是正的，这是转一圈，这是一圈半。”
乔甫手上的动作干练。
“这样是打死。”
“后面教你的时候，这些我就常说。”
南栀点点头。
“嗯，那现在就先转一会儿，熟悉一下。”
江铭琛早就给乔甫打了预防针。
南栀没有办法和其他人一样，进行正常甚至是流畅的交流。
在学车这件事情上，是有一点障碍的。
但问题不大。
南栀转着方向盘，那感觉就像是…在玩儿巨型玩具车。
按照一圈、一圈半、打死的顺序，南栀转了十来遍。
江铭琛突然走过来，“宝宝，后面要是他跟你说完，你没学会就摇个头，他也不凶的。”
“他要是凶你，你就跟我告状。”
“……”
一个星期前乔甫＆江铭琛的小剧场
乔燊的小饭馆儿内——
“兄弟最近认不认识什么需要学车的，照顾照顾我的生意呗…”
“学车？你生意不一直挺好。你金牌教练的名头，可不是盖的吧。”
乔甫夹起一颗花生米，“这再怎么金牌教练，也顶不住没人啊。”
“这有时候真是觉得，学车的人越来越少了。”
“这难道是因为这无人驾驶的技术？”
“但是这技多不压身啊对不对。”
乔甫一顿吐苦水。
“燊哥，再给拿两瓶啤酒。”
乔甫虽然在辈分上是乔燊的小叔，但是，年龄上比乔燊小了几个月。
两人私底下就以哥弟相称。
饭馆儿每个月有一天不营业，乔燊在前台记账。
统共只有他们四个人。
听到小叔的召唤，乔燊立马拎着啤酒走到他们这一桌。
“叫嫂子也可以过来吃了。”江铭琛将杯子里的酒满上。
“嗯，再弄俩菜，我俩就过来了。”
乔甫闷了一大口啤酒，解了嘴瘾。
“咦，燊哥，你媳妇儿是不是没学车？”
“我媳妇儿？那怎么会没学。”
“都是老司机了…”车技了得。
乔甫的右手扶着脑门，仔细回忆。
“啊对对对对，这倒是。我这脑子，这不顶用。”
乔甫不再打厨房那位的主意。
于是借着喝酒继续吐槽。
“最近啊，我们这行情还真是不咋地。”
“这七八月份的学生潮一过，我们这淡季可就太淡了点儿。”
“我前几天还跟着姜懋那小子，修水管、开锁什么的赚点外快。他老早就干了。”
“嗬，听说他也不怎么想在驾校干了，他们那个驾校啊，驾校老板太抠，不地道。”
“我这不是还劝过他来我这儿呢。”
“倒是也懒得换。”
江铭琛记得姜懋，他们是一辆教练车上出来的。
但后来跟他没什么联系了。
倒是不知道，他已经在另一个驾校里，当了教练。
江铭琛将乔甫的空杯倒满。
“乔叔儿，我给你介绍个生意呗？”
“你接不接？”
“那怎么不接…再不接我都好闲出个屁来了。”
“我媳妇儿想学车。”
乔甫：你媳妇儿？？？
“谁？”他一度怀疑自己…酒喝多了，出现幻听。
“我媳妇儿。”
“啊？谁？”
江铭琛寻思…乔甫今天喝的也不多啊，怎么突然耳背了。
“我对象！”
他又说了一遍。
“你小子什么时候谈的？我怎么一点儿不知道…”
乔燊端着菜过来，“人家都谈了小一年了，你还不知道…这就是你的问题了。”
刘婕摘下围裙，“这你不还是铭琛带着人家来吃饭才知道吗？还好意思说小叔呢，对吧小叔？”
“就是…”
乔燊搂过刘婕的腰，轻轻捏了下，“今天怎么这么不向着我，嗯？”
刘婕一把拍开，羞赧地小声道：“干嘛呢…吃饭呢！”
“铭琛，我上次没在，也跟小叔一样没见着呢，找时间，一定要再来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