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了栾青瑜去京州商会，第二天早上，就再次去了商会报道。
对此，商会的人没人有任何意见。
只是这一次来商会，再也没有一个叫邵之的人陪着我了。
说时候，才来到苏家的时候，很多事情都是邵之在帮衬我。
如果没有他，我才回到苏家时，可能生存的更艰难。
我恨不起来他。
虽然，他曾经想过要我的命。
他离开后的那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才回到苏家，他就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会怎么做？
在最后一步的时候，还会手下留情放我一条生路吗？
我不知道。
我看着熟悉的办公室，正出神，听见一阵敲门声。
“进来。”
门外进来的是栾阮沁，她身后跟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
她见到我，仍然是那副公事公办的表情，“会长，这是行政给您挑选的秘书，您要是不合适，还有备选名单，您看一下。”
我看了一眼那姑娘，面容清秀，看起来有些瘦弱，见到我，也不大敢抬头。
一提起秘书，我总是容易想到白思思和邵之，想到他们两人最终都……
我也有些无趣，随口道：“就她吧，不用换了，今天开始工作，她叫什么？”
“我、我叫付雯。”小姑娘怯懦的道。
“嗯，我知道了。”
栾阮沁把付雯留下，就出了办公室。
我看了付雯一眼，“去财务部帮我把文件拿过来吧。”
“好的，会长。”
她小心翼翼的出去，拿了文件，又小心翼翼的回来。
我看着她这副如履薄冰的样子，有些无言，“我很凶？”
“没有没有！”她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那你这么怕我做什么？”
“会长，我、我没有怕您……”
“那抬起头，看着我。”
在我语气逼问下，她慢慢抬起头，一双眼眶几乎有些泛红。
我轻轻扯了扯嘴角，“不想来我这边做秘书？秘书那么多，栾阮沁应该不会随便强迫人吧。”
虽然接触不多，了解不多，但她的性格，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栾部长人很好……”
“那你委屈什么？给我做秘书工资更低，还是待遇更差？还是我要你委曲求全了？”
“没有……”
“那就是你自己不愿意做这个秘书。”
我说着，拿起内线电话，就要给栾阮沁打电话，让她换个秘书给我。
虽然我知道，再找什么样的秘书，都不可能像白思思那样值得信任了，但至少，工作中别给我添乱。
像付雯这样的，只会闹得她不安，我也不愉快。
我刚要打电话，付雯就直接站起来，冲过来按住我的手。
下一秒，她又慌张的缩回手，“对不起，会长，我错了，我不该这样的，我真的没有不想当您的秘书，但是、但是……白思思她……”
她提起白思思，我瞬间明白了她在害怕顾虑什么。
我顿了顿，道：“京州商会是个什么地方，你入职的时候应该就已经清楚了，已经过去的人和事，我不想再提，如果你觉得这样就让你害怕了，不如趁着现在还没接触过商会的机密，直接离职。”
我指尖敲打了一下桌面，“两个选择，你自己选。”
她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点头，说：“会长，我愿意当秘书。”
“这是你选的。”
“是。”
“行，那就工作去，我不希望工作时间带入个人感情。”
“是。”
她出去拿文件，我坐在办公室里，想起白思思，心底又是一阵难过。
不一会儿，付雯拿了文件回来，我埋头看文件，也没心思在意她。
倒是她，在我看文件的时候，还给我端了杯咖啡过来。
以前白思思在商会的时候，我还在孕期，她给我的，一直都是牛奶或者果茶花茶。
我从没喝过咖啡。
我端起杯子看了一眼，抿了口咖啡。
付雯有些紧张的看着我，“会长，我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口味的，就放了双份的糖和奶，您觉得腻吗？”
“没有，很甜，我挺喜欢的，以后就都这样吧，谢谢，你有心了。”
“这是我应该的。”
我喝完一杯咖啡，也精神起来，以往那些只随意瞄几眼就签字盖章的文件，我也都认认真真的看完，才会盖章。
忙完一天的工作，我累的不轻。
眼看着到了下班时间，正准备离开，就听见办公室外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办公室内的付雯起身去开门。
她刚把门打开，外面的人就直接进来，“这就是商会会长的办公室？”
付雯明显有些无措，求救的看向我。
我站起来，看着那个带着数个保镖的中年男人，道：“我是商会会长栾俏，有什么事吗？”
“我公司的项目为什么不给批准？你知不知道，这个项目进行不下去，我的公司就破产了！”
“你的项目没有被批准，那就说明项目是有一定问题的，既然是你的项目有问题，你不去找自己的原因，来我这里做什么？”
“当年沈家掌管商会的时候，说过永远不会背叛的，京州商会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轮到一个栾家孽种做主了？！”
我脸色一沉。
他骂我可以，连带着骂了栾家所有人，当年的事我是有很多还不知道，但这不代表我可以由着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我。
我直接伸手，按了办公桌上的报警仪。
整栋大厦，都响起警报声。
那男人有些慌神，但片刻后，就冷静下来，“给我抓住她！”
抓我？
这么正大光明的在京州商会抓我？即使抓了我，能带得出去吗？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见门外栾阮沁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进来。
她走的并不快，但步子迈的大，几步进了办公室，一把抓住离我最近的一个保镖的衣领子，将他推开。
然后站在我身前，问那男人，“你不是厉家的人。”
男人表情颤了颤，“你、你胡说什么？我就是厉家的……财、财务总监。”
“要我给厉家的总裁打个电话吗？”她拿出手机，一边拨打着号码，一边回头问我：“受伤了吗？”
我摇头，“你怎么在这里？”
“刚好要来找你汇报一件事，听见警报响了，就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