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腹黑的林光辉

车上刘铭在放歌,好死不死偏偏又在放陈奕迅的富士山下。

我盯着播放器眼睛一转不转,刘铭可能注意到了我的异样,关掉了播放器。

我上了他的车说的第一句是:“不要关了,让他唱吧。”

刘铭又把歌个放出来,他说:“你不是吧,都过了快一年了,你还没缓过劲呢?”

我苦笑说:“呵呵,快了。”他突然调头,我问他干什么,他斜睨我一眼说:“放心,

我不干什么,找个安静的地方喝酒而已。”生我者父亲,知我者刘铭。他真的是能洞穿

我的心思,我的想法,知我悲喜。

我觉得还是把我们常去的河边取个名字吧,就叫它盼河好了。

盼河依然还是那么静谧,让人感觉到舒心。想想这么些年,身边的人或物也只有它是一

直没怎么改变的了。

我觉得每次我一个人或者跟别人来这儿第二天清洁阿姨肯定会骂。因为每次我们都会弄

得到处都是酒瓶子或者是酒罐子。

我跟刘铭没有坐椅子,坐的旁边的草地上,我喝了点酒便直接躺了下去。没有买太多的酒,因为我觉得没太大必要再为这事伤胃了。

望着天空,一阵莫名的空虚感汹涌袭来,喉头不由自主的涌动,幸好那股子酸酸的感觉被我抑制住了,不然我肯定又丢人了。

心理暗自对自己说,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特么动不动就哭,还真以为自己是娇弱的紫薇阿。

刘铭仰头闷了一大口,转过头对我说:“佟苏城,你说说,就咱遇到的这些事儿,能不能把他拍成个电影?”

我被他这话给逗乐了,我说:“要真那样的,肯定比什么一起来看雷阵雨好看,说不定我们就一炮而红了呢。”

刘铭看我这么配合他的说法大笑着说:“哈哈,要真那样的话我一定得当主角,就我这洒脱不羁的气质,你说会有多少少女为我倾倒。”

我坐起来,轻声说:“会不会我们真的只是生活在别人的幻想里,亦或者是谁的梦里。

会不会某一天睁开眼睛,发现我们是在摄影棚。然后承紫杨姐的扮演者都过来跟我们打招呼,而唯独只有我们并不知情。?”

刘铭看我说认真了,本来是很惬意的玩笑的话题被我说的这么惨淡,肩膀撞撞我说:

“别想那么多。人生得意须尽欢。”

我开始变得有些害怕起来了,如果身边的人都一个一个离我而去,到时候不知道又是怎样一番光景。

其实终有一天,我们会改变现在的生活,这是不可避免的,就像我们终究会慢慢长大一样,只是过程不知道是残忍还是幸福罢了。

就像如果刘铭结婚了,生孩子了,更多的照顾到家里面了,然后跟我的相处的时间少了,交流少了。我一样会感到非常开心。

但是如果我们是产生隔阂吵架了,然后各奔东西了。那样我像我会懊悔一生。当然了,我相信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

刘铭意味深长的说:“佟苏城,我觉得我们应该多聊聊以后,少去回味过去。”

我饶有兴致的问他:“噢?为什么?”

他说:“不然我总感觉时间过得好快,就好像我们提早衰老了。”

我跟他碰瓶子,我说:“那好,这是最后一次。”他同意了,我们仰头一瓶喝完。

我热泪盈眶。再见了,我曾经拥有的。再见了,我所失去的。

我整理好了情绪,跟刘铭说这次是单子没有拿下来,以后得更加的努力了。

刘铭很霸气的告诉我,我们一定会成功的,只要我们努力。一定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对于他最后说的这个会得到自己想要的,我觉得不一定是钱。比如我期望的惬意生活,比如他的抱负。

虽然很嘴硬,可是回家脑子里还是承紫的身影,挥之不去。

我相信她是有原因有理由的,只是我不一定知道,她也不愿意告诉我。当然,你们可以说这只是我的自我安慰罢了。

抽着烟,我记起了一年前我刚跟承紫分手的时候,那时候的我以为没了承紫,整个世界都不复存在了。

那时候的我都那么大个老爷们了还整天动不动就哭,(虽然现在也是,但是显然已经好了很多了。)

我仔细想想,我觉得其实有时候哭并不是因为伤心,是因为年轻。我相信若干年后,我

肯定不会因为感情而伤心。但那是不是也代表我失去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呢?比如热血,比如青春。

越是睡不着就越是往后面想,想到了雅沫,我跟她初识的时候她还在读高三,稚气未

脱。

我承认是因为我的自私让雅沫吃了很多原本并不需要吃的苦头。

拿出手机,以前的短信我没舍得删,翻看着。

芹雅沫:“记得喝点儿姜汤。暖暖身子。醒醒酒。看你醉那个样子”

芹雅沫:“还是少喝点酒吧。你醉酒的样子好像比别人都难受”

芹雅沫:“我是芹雅沫。记得改备注。”

芹雅沫:“佟苏城,你这个骗子”

芹雅沫:“苏城,我们考英语四级了,我肯定考不过”

芹雅沫:“天呐,好多单词阿!我怎么跟他们一点都不熟”

最后两条是前天发的,我还没回复,不知道怎么回。

我编辑了一条短信,反复思量还是发了过去,短信内容:雅沫,上次回乡下,手机没带身上,

这时候才看到短信,你在学校过得开心吗。”

还没放下手机,短信就回过来了:“恩,知道了,四级没过,得重考,好气人。”

我回:“努力吧,等你考过了我请你吃饭。”

雅沫回:“你说的噢,到时候要狠狠的宰你一笔。”

我回:“嗯,我说的。”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们并没有因为昨天的事情而有任何的负面情绪,相反的,我们三个更加的努力了。

这些日子以来的积累,虽然没赚到什么钱,但是进出货渠道,销路还有买卖流程已经很熟悉了。都在逐渐的走上正轨。

以蓝电话告诉我让我彻底的从心底厌恶林光辉的事情,原来订单的事情是贺皓轩在捣鬼,他故意跟我们抢着做。

而通风报信的正是林光辉,以蓝说怪不得好几次林光辉都问他关于我生意上的情况,起先以蓝还以为是关心我的前途。

还以为终于肯慢慢的接受我了,原来是在暗地里下黑手,我不禁感到恐怖,林光辉竟然是这样一个腹黑的人。

而我对这个贺皓轩到现在为止都仅有耳闻,从来不知道他的动向,不知道他是怎样的

人,我不知道他究竟是闲的蛋疼故意来耍我们这些平凡人,还是真的是因为喜欢以蓝,更要命的是他很有钱。

以蓝说她现在除了上班以外,下班林光辉都会去接送,几乎都出不了门,林光辉看得紧,而且天天都在她耳朵边念叨那个贺皓轩的名字。

我是真搞不懂,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限制人身自由这一套。也就是以蓝听话。

要遇着个性子烈的,指不定就闹翻决裂了。我气不打一处使,要是可以的话我真的想去揍这个狗眼看人低的老家伙一顿。

以蓝察觉到我的焦躁了,她让我冷静点,多等一段时间,她说林光辉终究是她父亲,她会努力的说服他的。

我不知道以蓝说的说服林光辉要到什么时候,我只知道我很着急,我甚至想把自己绑成个人肉炸弹去找林光辉谈判。

我跟刘铭说这事儿刘铭说我命苦得不是一星半点,谁说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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