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们先去继续觅食了，你自己小心点。”
第三人忽然对吴言说道。
然后他和第一人就有说有笑地离开了。两人的谈话中对明天很是期待。
至于觅食什么的…这时候哪有什么大半夜还在外面乱逛的人类大傻子？
而吴言则是看向了阴影处，第二人从未离开。
只是他本来就不受刚刚那两人待见，所以那两人走了也没招呼他。
“你是人类。”
第二人走出了阴影，直接了当。
“你果然是个不一样的。”
吴言笑。
“尸体上面的防护服不见了，老鼠对这种东西没有兴趣。”第二人说着，还走到吴言身前伸手擦去了吴言脸上的血迹，“而且很容易发现，你并没有受伤。”
吴言没有躲闪，而是一脸兴致盎然地看着第二人：“那你为什么刚刚不戳穿我呢？”
“你有实力杀死他，也就同样有实力杀死我们。不然你会离开而不是留下来。”
第二人摇了摇头。
“那你留下来，就不怕我杀死你吗？”
吴言眼中忽然有着杀意爆发，老鼠极为适时地跑到了第二人身后，发出“吱吱吱”的声音。
而鹦鹉则是落在了肩头。
乌龟和奶牛猫没有动，它们在以防万一。
吴言观察到，第二人的身体颤了颤。
但他依旧在强装镇静：“我感觉你不会杀我。”
“告诉我一个理由。”
吴言咧嘴，但这种笑容落在第二人眼里，总充满着一种威胁感。
“因为你还有想知道的东西，因为你和我的目的一样。”
第二人忽然一步踏出，眼中精光闪烁，“我也在憎恨，憎恨这样的世界，憎恨这样的我！”
“我是人类，不是吃人的怪物！我是人！”
第二人的语气变得无比强硬，低沉的声音不能掩盖他心意的坚决与恨意！
他在仇视这个世界！甚至仇视这个世界的自己！
吴言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他忽然对眼前这位充满了敬意。
如果是他，在这种世界里，大概也只会选择躺平摆烂。
他尊重这种拥有反抗精神的…人！
“你跟超市那个黑衣人什么关系。”
吴言盯着第二人的眼睛。
“看来你已经见过我哥哥了。”第二人忽然一笑，眼中带着羡慕，“我叫王成林，他叫王成森。他…是这个世界仅存的，知道真相的人类。”
“你们都知道他是人？”
吴言眼中露出了狐疑的神色。
“都知道，我的同类都知道。”王成林凄惨一笑，“但他没事的，有规则在保护他，只保护他一人的规则。”
“为什么会有这种规则。”
“你不应该知道吗…刚刚那两个人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王成林反问。
吴言默然。
不需多想，自然是那个李欣怡创造出来的规则。
“你能帮我什么？”
吴言不再试探。
“一些关于明天的秘密罢了…你还可以问一些，但更多的我应该并没有办法告诉你。”王成林回道，“规则对我们有很大的限制，尤其是在我们和人类之间。”
“明天他们会去哪？他们所谓的食物是什么，所有学生？”吴言问。
“食堂，只属于他们的食堂。”王成林说道，“也就是李成延那个实验室的地下。”
“而食物，正是学生，一些察觉到真相和违反规则的学生。他们是半成品，并不完全。因此他们会首先接受治疗…如果成功的话，他们会被抹去很多记忆，但他们还能活下去。”
“如果失败了…他们就只能作为食物了。”
“这个世界已经容不下更多的我们这种存在了。”
“所谓的治疗，是通过李成延实验室里那个长着触手的大怪物进行的是吗？”吴言摩挲着下巴，“而且你的意思是…治疗失败的人类，可以变成你们？”
“我们之前都是人类。”王成林又是凄惨一笑。
“三年前，这个基地还很正常，所有人都是人。但不知道是谁搞的动作，一夜之间，就出现了许多我们这种存在。”
“最开始大家以为这只是一种病症，只是比较棘手罢了。但在研究治疗的方法，越来越多的人被感染了，而且随着感染时间的加长，我们脑中，对人类的欲望越来越重。”
“那两个检查点，就是用来检查这种状态的。圆形的建筑用来检查精神，而方形的建筑则是用来检查身体。”
“如果检查不合格，就会出现一些明显的反应。那些人会被带到牢房去治疗…”
“到现在，已经有着许多怪物伴随着研究的进行而出现…那些怪物，已经完完全全跟人类是两码事了。”
“像刚刚那种一样，他们已经忘记了自己人类的身份，而是成为了食用人类的存在。”
“人类的记忆是怎么回事，规则限制还是？”
吴言皱眉，以王成林这种说法，人类不应该忘记这些诡异的存在才是。
王成林没有说话，但他的这种举动已经给了吴言答案。
“从我们真正泛滥的那一天起，规则就出现了…这里整个世界都被规则限制着，人类、我们、怪物…”
“大家都一样。”
“这么多年了，你就没有发现点蛛丝马迹？”
吴言好奇地问，不管怎么说王成林也是诡异的一员，知道的信息总比人类多得多才是。
“我知道的最强的就是李欣怡…但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王成林在吴言遗憾的目光中摇着头，“唯一可能一点的推测，我认为这件事情的幕后黑手，与陈院长有关。”
“陈院长？陈冠宇？”吴言追问。
“就是他。”王成林点头。
吴言也点了点头，他也一直感觉陈冠宇不对劲来着，王成林的这个说法跟他的感觉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