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惊险过关 2

诸葛亮说:“对这点我也大惑不解,仅有的理由就是顾忌李楚原。假如刘协猛然间归天,李楚原肯定生出猜疑,甚至举兵入城收拾董卓,那时就连袁绍也不一定敢与李楚原以死相斗,董卓就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唉!我终究不信何太后这种女人会甘受一个男子操控,兼且她身负三大地方诸侯合一的使命,又知董卓是东吴人派来的内奸,哪会还是那么自觉自愿地听他的话。”

关羽说:“这种长于深宫的女人,很很难常情去理解她的举动,看她那样子,即使是笑着说话的时候,依然使人感到她心内的冰冷。也许董卓恰好有办法惬意她的需求,才使她肯为董卓忘乎所以吧!”

诸葛亮福至心田,似乎揣摩到点收拾何太后的灵感,然而霎时间却未能详细操控。

改变话题说:“守卫军方面的形势到底怎么样了?”

关羽倒吸一口气说:“多亏樊稠的身份发觉得早,今早他交了一份名单给我,建议各级将领职务上的布置。换了是以前,一来对他没有猜疑,二来他对下面的人又比我了解,自然会信任他的建议,眼下肯定是截然相反了。”

诸葛亮心里暗呼走运,说:“董卓不是提过有四个将领是他的人吗?这定只是疑兵之计,我们偏要委以重任这四个人,那董卓唯有哑巴吃黄连了。”

关羽击节称赏说:“哑巴吃黄连,这比喻果真是十分传神。军师你确是妙语如珠,无怪乎月英会因你而动情了。”

此时亲信来报,韩遂命人找他。

二人都晓得是什么一回事,会心对视而笑后,诸葛亮急急忙忙地去了。

果如所料,要见他的是何太后。

这趟她在内府一个幽静的小轩接待他,还设了酒菜,和他单独相对,将盏言欢。

诸葛亮得关羽提点,留心观察,发觉她哪怕是笑意款款,然而目光却没有多大变化,予人一种不大投入的冰冷感觉。

难道是她是石女?

想起她曾多次向自己撩拨,然而最终都是欲迎还拒,更肯定了自己这设想。

既然这样,董卓凭什么去征服她呢?

想到此处,不由探手到腰囊去,抓着了韩遂交给他用来算计月英的迷心散,心里面明白过来。

上次与何太后见面的时候,也想过以此来收拾她,不过那只属男子的狂想,限于在脑海内的惬意,一定不会付诸实际行动。然而眼下形势逆转下,心境当然是彻底不同。

他的心脏不受操控地剧烈跳动起来。

何太后却误解了他,浅笑着说:“我真的令你如此拘束起来吗?”

诸葛亮凭着单手,实现了将少许迷心散取出藏在袖内的连串复杂动作,又盘算着怎样才可在这种形势下将迷心散喂进这艳后丰润的红唇里,干咳一声说:“何太后今天特别精神奕奕,风采迫人呢。”

何太后眼里闪过一缕诸葛亮往昔绝察觉不到的嘲弄神色,然而因眼下心里面有数,再骗不了他了。

她亲提酒壶,微俯往前,为他斟满杯盏,抛了个眉眼说:“男子都是这样的,然而看多了就不会觉得怎么样了!”

诸葛亮心里面暗自生气,知她以伎俩来媚惑自己,福至心田,先将杯盏拿起,送到鼻端一嗅说:“何太后斟的酒,似是特别香的!”接着不经意地将杯盏移下至对手视线不及的几下处,敏捷将袖内迷心散滑进酒里,才双手拿起杯子说:“让在下敬何太后一杯,祝何太后青春常驻,从今往后都像眼前此刻般明丽照人。”

有那个女人不高兴男子哄赞,何太后也一样,高兴地拿起杯子说:“本后也祝管先生官运昌隆,百战百胜。”

诸葛亮故作梳狂地呵呵大笑说:“何太后知不知道我们族例,凡对酒祝愿,务必要交臂共饮,愿望才会成真。”

何太后拿着酒枉奇说:“什么交臂共饮?”

诸葛亮膝行过去,移到她旁,微俯向前,拿杯的手伸了出去,送到她唇边,浅笑着说:“手臂互缠,各自喝掉对手的酒,不剩半滴,梦想将会变成了现实。”

何太后粉面微红,心想这人真个斗胆,然而若不顺他意,会令对手晓得自己对他是毫无诚意,百般不愿意下堆起笑脸,手臂和他交缠一起,横他一眼说:“留心防着哩!本后可不喜欢太性急的男子。噢!”

诸葛亮怕呛了她,将酒深情地注进她红唇里,同一时间喝着她手上的酒。

一杯既尽,诸葛亮将杯盏反转覆在桌上,抹掉唇边酒渍,大笑说:“畅快淋漓!眼下我管辂觉得不管为太后做何事,都是值得的了。”

何太后很少这样整杯酒灌进喉咙去,酒气上涌,嫩滑的粉面升起两朵令男子浮想联翩的红晕,取出丝巾,以袖遮脸,抹掉酒渍后。放下袖来白了他一眼说:“我很久没有那么喝急酒了,你这人果真是唔!”

诸葛亮抢先坐下,赖在她身旁,这时最怕她猛然间溜掉,那就不知会便宜那个男子了,搭口说:“何太后以前常常爱豪饮吗?”

何太后眼里抹过一缕怅然若失的神色,像回忆起一些久远而令人神伤的往事,轻叹一声,没有说话,随即又眼里寒芒烁闪,现出恨毒的神色。

诸葛亮立马想起曾和她结有私情的襄贲侯刘虞,心想二人间定是因爱成恨,要不然何太后不会有这种耐人寻味的神色。

他既不知只了韩遂所说的一半药量能不能起得作用,也不知药力何时发作,发作时的形势又是怎样?暗怀鬼胎下,沉默下来。

霎时间小大厅里边寂然无声,只是外边园林不住传来雀鸟追逐闹玩的鸣唱振翼飞翔的声音。

好一会儿后,何太后语气冰冷地说:“你是不是在想着别的女人?”

诸葛亮吃了一惊,抬头朝她瞧着,试探说:“何太后真行,在下确在想女人,然而却不是想其他人,而是何太后。”

何太后粉面再红,瞟了他一眼后,别头望往窗外阳光漫天的林木处。

诸葛亮知是药力正逐渐生效,要不然她不会那么随便脸红,神态更不应那么异常。

移近到她背后,想抚她肩头的时候,却怕她会生出反感,只有轻轻说:“何太后有何烦恼吗?”

这大汉之后感慨一叹说:“有时我真不理解自己在做什么,为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整天劳心费力,看看外面的树木花儿,在阳光下无忧无虑,假如我能什么都不去想,那该多么写意。”

诸葛亮听得吃惊不已,按道理来说她给喂了迷心散,应是情思难禁,亲自来向自己求欢才对,怎么会竟大发幽情,难道是韩遂给错了药,又或因过了期故而药性起了变化。随即又想起来,晓得自己犯了大错。

假若董卓一直以迷心散那类东西刺激她的春情,服得多了,身体自然会生出抗力。就像吸毒的人,上瘾后须不断增加药量,才能生出所追求的效果。可恨他还减少了药量,眼下又势难迫她再多喝两杯酒,怎办才好呢?

在诸葛亮左右为难的时候,何太后呼地长身而起,当他以为这贵妇要不辞而别的时候,她却轻移芳足,到了阳台处,长长倒吸一口气,愣愣地望着窗外日照下的花草亭榭。诸葛亮跟了过去,挨着阳台,细望着她醉人的侧脸。

她固然脸泛桃红,然而两眼却射出痴迷在逝去了的记忆中的神色,忽明忽黯,沉浸在正不住涌上心湖喜怒哀乐中。

诸葛亮肯定药力正发挥著作用,激起了她平常深藏和压抑着的情愫,才使她忘了召诸葛亮来是要迫他算计貂蝉的本意。

眼下这何太后的形势有点是像被催眠了,又或像服食了能影响精神的药物,表现出了平常不会有的回应,忍耐力和戒备心都大幅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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