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都之秋】33:真实之恶

“这个混账!”艾柏林愤怒地把信丢到地上:“公然挑衅苏格兰场!该死的东西,如果让我逮到他!我他妈要亲手把那个疯子的脑袋挂进绞索里!”

久城一弥和维多利加的表情也严肃起来,他们应该没见过如此狂妄的罪犯,公开场合杀人不说,还主动寄信宣扬自己的罪行,这样的犯人不是疯子就只有变态了。

埃及猫小队的反应倒没那么大,他们都知道开膛手杰克会寄信,以及那封字里行间都透露着疯狂的信所讲的内容,唯一的惊讶来源于信寄来的时间,开膛手杰克会在这个时间寄信过来,除了惊讶外更深层次的是担忧,虽然表现像个疯子,但开膛手杰克的思维却异常清晰,他清楚地知道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会对自己有利,在歌剧院杀死艾玛,相当于是对整个伦敦宣告自己的存在,在那之后立刻寄信给新闻部,之所以不寄给其他人,是抓准了新闻部会把这件事情登到报纸上,这封狂妄的信,足以将群众的恐惧与不安推向顶峰,同时给警方和埃及猫小队施加巨大的压力,整个苏格兰场都会陷入舆论危机!

一个头脑清晰的疯子。

“现在怎么办?”白铭很久没有对对眼前的情况感到过不知所措,主神的剧情改动,开膛手的策略,还有他们现在的处境,这让他有种抓不住工作重心的感觉。

不只是他,其他人也差不多。

“按照原计划来。”唐崎松捡起那封信,将它拍在桌子上:“越是这样越不能自乱阵脚,包括这封信,我们有三个点需要调查。”

唐崎松也是经历大风大浪的人,迅速稳定军心并且将众人的思路引导到了正道上。

张颜拿出了小本子,唐崎松打了个手势,张颜清了清嗓子道:“那么就第一点而言,根据阿弋所获取的情报,被杀的歌剧演员艾玛.伊丽莎白,她的前身也是一个女支女,这算是各种坏消息中的好消息了。如果开膛手杰克只是单纯的屠杀女支女,说句难听的,整个白教堂都是女支女,他为什么要冒风险,在众目睽睽之下猎杀一个已经成为当红明星、难度系数高了数倍的女支女呢?仅仅想让自己出名,如果是那样,更加安全有效的方法比这要多得多,他却选择了最危险的一条路?”

“他就是个疯子,揣摩疯子的想法是精神病医生该干的事!”艾柏林显然被愤怒冲昏头脑,说的话也有不经大脑:“最稳妥的方式就是加强治安全城搜捕!我要让这个杂碎知道在苏格兰场的地盘耍横是什么后果!”

“艾柏林警察,请你冷静一点,你的方法只能对付普通杀人犯,这个家伙不同,他是策略型罪犯。”张颜推了推金丝眼镜的鼻架:“现在已经不能叫办案了,应该叫做博弈,执法者和法外狂徒的博弈。”

“颜叔,你这么犯中二,具体要说什么?”白铭脑海里再次闪过某个黑框眼镜的大佬,然后那个身影反复横跳着变成了张颜的影子……

你妈的,为什么……

“Dimoltobene(意大利语:非常好)!好问题!”张颜一拍桌面。

白铭汗颜,颜叔你又在玩梗。

“知道为什么,我要用‘猎杀’这个词语吗?”张颜显然是卖关子卖上瘾了,他非常享受地望着众人低头思考的表情。

维多利加突然站起来,一手捧着烟斗,一手做出一个手枪的动作,对准艾柏林办公室墙上的野猪头标本做了个开枪动作,之后淡定地叼上烟斗,拉了拉还在思考的久城一弥:“我去厕所了。”说着跳下凳子向外走去。

“Dimoltobene!回答准确!聪明的女孩”张颜倒是鼓起掌来,让周围没想明白的人更懵了,齐方想甚至加快了吃东西的速度(好像没有本质关联)。

“猎杀,对吧?”赵昊做为杀手最具有发言权:“在杀手界,‘猎杀’,或者‘追猎’,是一个术语,指的是一单生意中对一个或几个目标分多次刺杀,时间和地点都不相同,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他的指甲在桌上画下一个瞄准镜符号:“这些目标是固定的。”

“没错,开膛手杰克并非是在随意地杀死女支女,他是有目标的。”沈弋也点头。

“现在那个家伙可能就在自己家中,面对着刺杀墙思考下一步。”张颜又推了推鼻架:“因此,搞清楚他接下来要刺杀的妓女数量,和她们之间的关系,就是我们第一个要做的事。”

维多利亚回到座位上,会议继续。

“然后就是第二点,开膛手杰克的目标是猎杀妓女,我们在上一点也说到过,他所要杀的并非只是妓女,可能是妓女,也可能是洗衣妇、裁缝等等,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些人在一定时间里都从事,或者短暂从事过妓女的职业,因为开膛手的信件里明确提到了他恨妓女这一点,从这里我们除了可以证明上一点我们提到开膛手杰克对妓女的‘猎杀’外,还能裂变出一个问题?他为什么恨妓女?”西瓜小说网首发l https://www. https://m.

“难道他以前和妓女有过节?”萧云山皱了皱眉头。

“极有可能,所以我们要从这一点入手。”张颜转向艾柏林:“艾柏林警长,苏格兰场应该也有案件档案室吧?”

艾柏林点头:“当然有。”

“那好,那我们第二个任务,就是要搜寻过去发生的案件中,有一定规模、和妓女有关的刑事案件。”张颜点着桌子。

“颜叔你认真的吗?”千山阙对他的计划颇为怀疑:“那么多的案件,一件件找真的有必要吗?”

“想要在浑浊了泥潭里捞到东西,除了广撒网一外别无他法。”张颜道:“那么你们还有疑问么?那我们继续下一点。”

“第三点,当然就是寄信的家伙了,如果开膛手杰克够谨慎,他应该不会干出自己去寄信这种容易暴露的事情。”

艾柏林也冷静下来:“你的意思是,开膛手杰克有帮手?”

张颜用指头点着桌子:“这只是一个猜想,说不定是他在街上随便找的人也说不定,只有去新闻部具体调查一下才知道。”

“又是调查,感觉来了这里除了调查就没别的事了。”林桦颇为不爽地抱怨。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阳龙颇为无奈地摊摊手。

“既然如此,先分配调查任务吧。”唐崎松说话的同时把视线投向维多利加和久城一弥,维多利加没说话,久城一弥微微一笑:“唐先生安排任务就好,我们会配合。”

“那么,还是分组调查,第一个任务是那些妓女之间的联系,这个调查工作量相对较少,只用搜集资料,由赵昊带几个新人去做。”

赵昊点了点头,几个新人包括了马银川,苏延,谭云和七号,当然也有夜阳。

“就不能让她和我们一组吗?”白铭看了看身旁因为要单独出任务而感到沮丧的夜阳,有些于心不忍。

“这是队长对新人的考察,铭哥你也清楚。”凌霜低声道:“这都是为了让新手能够迅速成长,毕竟我们面对的是危险的幻境。”

白铭当然明白,他自己就是这样过来的。

但想到第一次遇见夜阳时,她浑身伤痕和血污裹在一件破旧的大衣里的样子,白铭就觉得不自在。

那个女孩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生活,他也仅仅只能猜测,因为夜阳还从未听他讲起过,白铭也不会去问,他不愿为了满足好奇心就去揭别人的伤疤。

“然后是第二个任务,调查档案,这件事非常繁复,需要的人手很多,由我亲自带队,沈弋,颜麒,聂晴之,阳龙,萧云山,江烟绯还有林桦,你们听我指挥,调查伦敦近五十年内所有的刑事卷宗,寻找带有‘仇杀、妓女、连环杀人’之类字眼的案件。”

“得,有要‘燃烧我的脑细胞’了。”萧云山有些无奈。

“最后一个任务,对泰晤士报新闻部以及这封信的来历进行到调查,剩下的人,包括了久城一弥先生和维多利加小姐,你们听张颜的指挥,要保证工作效率,尤其是齐方想。”

“靠!唐队你针对我!”齐方想嘴里塞着蛋卷酥向外喷吐食物残渣:“我虽然人懒,资质也不好,但我齐某人有一个梦想!就是成为‘秧歌Star’!”

唐崎松并不打算听他放炮,转向艾柏林:“警长,我们还需要你的帮忙,尤其是在卷宗的查找上,还有就是之前对预言中受害人的保护。”

艾柏林将帽子放在桌上:“不用你说我也会帮忙,我要早点逮住这个狂妄的家伙,让他知道侮辱苏格兰场的下场。”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吗?”沈弋问。

唐崎松看了一眼表:“当然不,现在是凌晨一点,赶这么点时间也没太大用,而且今天对大家也有消耗,先休息吧,等到明天早上再行动,散会。”

白铭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因为有基因锁的缘故,他并不怎么疲惫,而是靠在枕头上思索整个案件,以及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门突然被敲响了,白铭下床开门,来人是凌霜,这丫头最近喜欢来他这边串门,这他倒是有所预料的,但让他有些没想到的是凌霜是带着夜阳一起过来的。

“夜阳姐睡不着,让我带她来你这里睡。”凌霜开门见山地说。

“不是……我……”夜阳显然没有想到凌霜居然这么直接,有些不好意思地辩解,但吞吞吐吐的话语和赧然的面庞出卖了她。

白铭当然明白夜阳只是有些缺乏安全感,不过还是被她的样子给逗笑了:“进来吧,反正有两张床。”

夜阳也不辩解了,低着头,微红的面孔藏在刘海的发丝下,轻轻地说了句谢谢。

房间里确实有两张床,白铭睡一张,凌霜和夜阳睡另一张,睡前凌霜在两张床之间挂了一张床单作为遮挡。

“铭哥!不许偷看哦!”凌霜故作严肃。

“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的。”白铭颇为无奈地笑笑。

“嗯,真乖,表扬一下。”凌霜笑道,勾起嘴角的样子像只小狐狸:“早点睡,明天还有任务。”

白铭:“嗯,晚安。”

床单重新拉上,白铭双手抱着头望着窗外,夜晚的伦敦已经再度安静下来,雾气折射着灯火点点,仿佛另一个世界。

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白铭侧头看了一眼中间的床单,摸了摸鼻子,无声地笑笑,他是正人君子,可如果颜叔在这儿,可能会想尽办法偷看吧。

这样想着,白铭侧过脸去,出奇的,这一晚他睡非常安稳。

第二天早上,大家在餐厅用过早餐,唐崎松最后交代了一下,以晚餐为集合时间,就让所有人各自行动了。

赵昊带着新人们,以及几个艾柏林派遣的警察准备开始调查,夜阳望了望白铭和凌霜,白铭知道她是在不安,虽然之前有过几次,夜阳似乎还是不能习惯离开他和凌霜。

或许是因为孤独了很久,好不容易找到了支柱和精神依靠,害怕转过身这个支柱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找不到了吧?

白铭伸手拍拍她的肩膀,直视那双有些黯淡的琥珀色双眼:“好好做任务,我们等你吃晚餐。”

有白铭的安慰,夜阳的眼里重新有了神采,微微点点头,跟上了赵昊的队伍。

望着夜阳的背影,凌霜叹了口气:“夜阳姐,还是不能习惯这里的一切呢。”虽然之前舞会凌霜对夜阳有过误会,但在白铭说明一切后误会也就消散了,之后她们的关系还很不错,凌霜还亲手帮夜阳梳过头发,要知道在这之前,夜阳只亲近白铭一个人。

真是和猫一样的女孩子,警惕身旁的一切,随时准备逃开或者挥舞利爪,只对亲近的人表现出依赖。

“可能是以前有过不好的经历吧。”白铭摇摇头,夜阳虽然生理年龄有十九岁,但心理可能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

想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凌霜,这个丫头刚好相反,只有十六岁却比好多成年人都要成熟,主神空间真的是个奇怪的地方。

唐崎松则带队去了档案室,档案室在一个巨大的地下墓穴里,前面也说过了,这样的墓穴在欧洲国家非常常见。

“我们也行动吧。”张颜看了一眼手表:“你们先去泰晤士报新闻社,我这边还有点东西要准备。”他说着四周望了望:“齐方想呢?千山阙和齐梦莹也不在。”

“那家伙拉肚子,要晚点,千山阙和齐梦莹在房间等他。”白铭说。

齐方想这家伙今天早上终于因为胡吃海塞拉肚子了,据说是因为昨晚去没睡好,虽然白铭不知道这两者有什么联系。

“那就只能麻烦你们先去了,新闻社就在那边不远,穿过海德公园就到了。”

因为小组的人都暂时缺席,两人也有短暂的时间可以独处。

中央新闻社离得不远,也没有叫马车的必要,两人步行穿过海德公园,顺道欣赏一下风景。

海德公园是英国最大的皇家公园,位于伦敦威斯特敏斯区,毗邻威斯特敏斯大教堂,占地2100多亩,原来是威斯敏斯特教堂的一个大庄园,十八世纪前这里是英王的狩鹿场。早在16世纪,英王亨利八世将之用作王室的公园。查理一世执政期间,海德公园曾向公众开放。1851年,维多利亚女在这里举办伦敦国际博览会,也使得海德公园的知名度不断提高。

二人穿过树木林立的皇家驿道,不远处就是著名的九曲湖,往西则是肯辛顿公园的蛇形湖,海德公园西接肯辛顿公园,东连绿色公园,形成寸土寸金的伦敦城里一片奢侈的绿地。

凌霜只在树上见过海德公园的照片,真正身临其中,才能体会到它的美丽壮观,摇曳的树丛,宽阔的草坪,还有秀丽的九曲湖,虽然是秋天,比起盛夏多了萧索之感,但在那些枯枝泥土之下却掩藏着生命。

“是绿头鸭。”凌霜低呼,在九曲湖上还游弋着成群的绿头野鸭,再过一段时间它们就要启程飞往南边越冬了。这些野鸭不同于家鸭,它们有着鲜艳的羽毛,在碧绿的湖面上嬉戏,给入秋的海德公园带来别样的生机。

“据说绿头鸭的求偶方式非常浪漫,雄性会跳起求偶舞,如果雌性接受了雄性的追求也会给予回应,之后它们会相伴整个繁殖季甚至更久。”凌霜有些兴奋地向白铭解说,回过头却看见白铭戴着耳机在听音乐:“阿铭哥!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我在听啊,绿头鸭的求偶舞。”白铭看着眼前有些小生气的凌霜微微一笑,将一侧耳机递给她。

“你听的是什么歌啊?”凌霜戴上耳机:“又是ACG吗?”

“是一首英文歌,《travelinglight》,是我的英语老师推荐给我的。”白铭坐在草地上,凌霜也跟着坐下。

“Iwasdoublingovertheloadonmyshoulders

(曾经在我肩头有千钧重担,让我不堪重负)

wasaweightIcarriedwithmeeveryday

(每天每日我都觉得沉重不堪难以解脱!)

Crossingmilesoffrustrationsandriversofraging

(穿过满路荆棘挫折,趟过无数狂怒激流)

PickingupstonesIfoundalongtheway(不忘一路俯拾寻找圆润美丽的卵石!)

IstaggeredandIstumbleddown

(我一路蹒跚,坎坷前行)

pathwaysoftroubleIwas(走过这条烦恼不断的旅途!)”

“这首歌的中文名叫轻装前行,我的高中英语老师推荐给我的。”白铭哼着调调轻声说。

“轻装前行吗……”凌霜喃呢道。

“TillIfoundtheOnewhotookitallfromme(直到遇到他,我如释重负)

Downbytheriverside,Downbytheriverside(漫步河畔)Ilaidmyburdensdown,NowI'mtravelinglight(我卸下自身重负,如今我将轻装前行)

Myspiritliftedhigh,Ifoundmyfreedomnow)(我志气昂扬,我找到了我的自由)Ifoundmyfreedomnow,AndI'mtravelinglight如今的我终于自由,我将轻装前行……”

或许和白铭的理解不同,凌霜从歌词里读出了更多的体会,她突然觉得这首歌写的就是自己,从小到大,自己就是那样背负着诸多的期望和责任,孤独前行。

直到遇到了白铭,她才找到了自己的自由。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伦敦少有的好天气,阳光洒落在微黄的草坪上,草叶的边缘呈现透明的光泽,微风中带着泥土和草的味道,耳边是吉他清脆的声音和温柔干净的歌声,她侧过头去,白铭那并不帅气、或者说根本就是无比普通的脸庞罩在一片阳光里,在那一暑假间却让凌霜的心中涌起热潮。

“你的老师,为什么会给你推荐这首歌啊?”

“这个嘛,当时是在高考之前,大家都很紧张,包括我也是,英语老师就用班上的电脑放了这首歌,算是缓解我们的紧张吧,虽然到最后我也没有达到他的期望……”白铭说到这里苦笑了一下。

“仅仅只是高考,为什么要紧张呢?”不知道是没有经历过,还是对高考的一切早已通透,凌霜轻生问道。

“你应该没有体会过,普通人家的孩子,生下来所读的书,所学的一切,一次次的考试,都是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尤其是高考,面对自己人生的抉择,紧张应该是很正常的吧。”白铭摊了摊手。

“嗳,真的吗?”

“霜儿你那么聪明,肯定是不会紧张的。”白铭双手撑着草地让自己后仰,望着天空:“命运可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居然把我这样的人,和你联系在一起,有时候我都觉得不太真实,自己一个普普通通的废物青年,是怎么得到千金大小姐的青睐的,感觉就像梦一样。”

“阿铭哥,我可不准你这么说你自己!”凌霜坐直了身体,小脸上满是严肃:“你也有你的优点,你有着很多我们不具备的东西,你的善良,你对所有人都抱有着的一份温暖,还有你给我带来的一切。”

白铭没想到凌霜突然认真起来了,有些不知所措。

“你让我知道了很多这世上我本没有机会知道的东西,你带给我对世界的憧憬,你对自己的一种消极看法,是在否认这一切,我不允许你这么做!”凌霜淡蓝色的眸子里带着坚决。

白铭沉默了,他望着自己举起的右手:“你知道吗,霜儿,我也一度惶恐过,你是灵猫公会著名的才女、歌姬,是最被器重的破镜者,还有你和副会长,在外人看来你们是真的郎才女貌,是被众人憧憬的对象,当然也包括我,而我却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没有身世,没有背景,我也不断在努力,但我现在却连在幻境里保护你这样的事都做不到,这样的我,要什么时候才能正大光明地站在你的身边,成为和你多等的存在。”

凌霜的皓腕环抱住白铭的头,让两人额头相贴:“阿铭哥,我会等着你的,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在若干年前,隔着栏杆,年幼的凌霜,对还在读高中的白铭,也说过同样一句话。

“霜儿,我这一次,一定会信守约定,即使是被航空母舰撞了,我也一定会履行承诺。”白铭也张开双臂将凌霜的娇躯紧紧抱在怀中,尽情释放心中炙热的情感。

“傻瓜,”凌霜贴着白铭的侧脸:“陆地上是没有航母的。”

“Ifoundmyfreedomnow,AndI'mtravelinglight(而如今的我终寻自由并将轻装前行)Ifoundmyfreedomnow,(而如今我终寻自由)

Travelinglight.

(轻装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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