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傅时遇就像久未食荤腥的疯狗

唐语苏哭了一路。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哭身体上带来的痛苦?哭得不到?

她就连自己渴望什么,都说不清楚。

唐语苏被傅时遇抱在怀里,下巴垫在她的头顶。

感受着她在自己的怀里颤抖。

曾几何时,唐语苏在面对重重不幸时,都会表现的那么坚韧。

哪怕命运对她从来不公,她也从不会向现实低头,斤斤计较。

是他把她变成了如今这样……

傅时遇沉静的表情下,早已经痛彻心扉。

车外的路灯光影,在他脸上留下的阴晴明灭,就像他此时的心情一样。

他要怎么努力,才能改变眼前这一切呢?

……

将唐语苏放在床上,傅时遇的喉结不自觉的滚动。

唐语苏大汗淋漓,她的头发像是被洗过似的,眉眼处皆是妩媚春色。

她睁着眼,茫然的看着站在床边的人。

那样的熟悉至极,又那么远的陌生冷漠。

雪山的那一幕抉择的画面又重新进入她的脑海。

她抓着这唯一的一丝理智,逼着自己冷静,拼命的想要逃离。

而傅时遇的喉结几度滚动后,已经俯下身来,亲吻住了她的唇角……

唐语苏的理智与肢体正在做着极限的拉扯,她想要抗拒又嫉妒渴望,而且后者更强势地在慢慢占据她的大脑。

她茫然的推开了傅时遇的亲热,却又抚上他的背脊。

摸到的是他略挺括的衬衫衣料。

傅时遇吻的温柔又缠绵,浓烈又压抑,像是暑热干涸的沙漠里,突然带来的一丝的清凉。

这丝凉爽终于摧毁她最后的一丝理智。

她的迎合变的急切又变本加厉。

一切好像都那么熟悉自然,从未有过芥蒂似的。

……

清晨,唐语苏用了许久的时间才完全清醒。

她盯着头顶的天花板,脑海中都是昨晚所发生的一切。

那样的混乱又颠倒,失望与不堪,她像是拍打在松散沙滩上海浪,不断的被冲击着。

傅时遇的手臂还环在她腰间,他的呼吸平静而沉稳。

即便是时隔一年,再次与他经历这样的事,她哪怕心里难过,却依旧还是会在不自觉间沉沦。

没有人知道,这一刻她有多讨厌自己。

……

从傅时遇的别墅出来,唐语苏在路口拦下了一辆出租车,重新回到六院门口。

唐语苏借用了司机师傅的手机,打给了余嘤嘤。

余嘤嘤早早就等候在门口,一见到唐语苏从里面出来,想都没想就跑上前去。

她一把握住唐语苏的双肩,开口就问:“语苏,你昨晚到底跑去哪了?你知不知道这一整个晚上,我有多担心你?”

唐语苏的目光有些呆滞,看着余嘤嘤的眼睛,木讷地说:“嘤嘤,我的手机没有带在身上,你帮我付一下出租车的费用吧。”

余嘤嘤这才反应过来,付了钱后,带着唐语苏重新回到自己的车前。

唐语苏将自己手机和挎包从余嘤嘤的车上拿出来。

侧身弯腰的动作,衣领下露出了她的一小片皮肤来,引起了余嘤嘤的注意。

余嘤嘤盯着唐语苏锁骨附近的痕迹。

成年人对这样的痕迹再了然不过。

她一把拽起唐语苏,问道:“你昨晚和谁在一起?你们发生了什么?”

唐语苏满身疲惫。

想到昨晚和傅时遇那凌乱不堪的一整夜,她半个字都不想说。

可余嘤嘤担心的一直抓着这件事不放。

唐语苏只能垂下眼睫,平静说道:“傅时遇。”

余嘤嘤:“……”

两个人一时间都沉默了下来。

与此同时,余嘤嘤的年轻继母正来到门口,大老远的对余嘤嘤招手。

“嘤嘤,你爸要进手术室了,你有什么要和他说的吗?”

余嘤嘤和唐语苏都回过头去。

唐语苏道:“快进去吧,放心,我没事。”

余嘤嘤虽转身往里面走,可还是忍不住三步一回头的看向她。

唐语苏也只能冲着她弯了弯嘴角。

……

回到家,唐语苏刚一进门,就听到了小靖隅的哭声。

一颗心揪起的同时,唐语苏放下手挎包,就往里面走。

刘萍抱着哭闹的小靖隅刚好从里面出来。

一抬头,就看到唐语苏回来了。

“小唐,你终于回来了。”

唐语苏几步便到了跟前,将小靖隅从刘萍的手中接过。

刘萍的担忧和疲惫还都写在脸上。

可见这一整晚,小靖隅应该是没少折腾。

看到唐语苏后,刘萍这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她对唐语苏说道:“夜里,小靖隅喝夜奶的时候,发现你不在,便开始没完没了的哭起来,我和姜湾轮流上前去哄,可怎么也哄不好,连夜奶她都没喝几口,发了狠似的哭……这好不容易盼到了天亮,他刚闭上眼,可还没五分钟就又醒了,一直哭到现在,哭的嗓子都哑了。”

听着刘萍的叙说,唐语苏心疼的眼眶都红了。

小靖隅一到她的怀里,两只小手便紧紧抓住了她的衣服,带着鼻涕和眼泪的小脸,一直往她怀里钻。

唐靖隅一边安抚靖隅的情绪,一边跟他道歉:“对不起,是妈妈不好,是妈妈让你担心了。”

说完,她又在小靖隅的头顶上亲了又亲。

得到了妈妈的安抚的小靖隅,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没多一会儿,就在她的怀抱里美美地睡着了。

唐语苏不舍得将他放回婴儿床,一直紧紧的抱着他。

还是刘萍上前来,说道:“他睡了,闹了半宿,估计这会儿也该睡沉了,你快去洗个澡吧,身上全是酒味,别熏坏了孩子。”

唐语苏这才反应过来,低头看向自己这一身的狼狈。

……

唐语苏把自己埋在浴缸的温水里,卸去了周身的疲惫。

她盯着自己大腿上的点点淤青,昨晚那凌乱琐碎的片段,就会不自觉的重复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她一边喊着不要,一边又极力去迎合。

从自己身上这深深浅浅的淤痕,就能联想出她昨晚该是怎样的浪荡。

虽说傅时遇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男人。

可她从未表现的如此放荡过。

而傅时遇更像是久未食荤腥的疯狗,咬着她就不放。

唐语苏的四肢关节都像是被拆开了一般,浸泡在热水里,这才隐隐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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