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一物！
王游打开了柜门后，发现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东西也没有。
“什么嘛，自己吓自己。”王游赶紧上楼去找宋天星了。
宋天星正跪在五楼的地板上，手里拿着粉笔画着什么。
“你在做什么？”王游问。
“绘制法阵。”
“为什么啊？”
“为了明白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事情。”
宋天星刚上五楼时，就问到了恶心的腐尸味。他记得有两个安青员工惨死于此地。
虽然后来阿年哥派人来清理过这里，但还是能找到残余的人体组织。
他不禁感到一阵恶寒，骰子给了他两张“恐惧”。
因为理性是施放符咒的重要资源，所以他先清理了现场，好让王游上来的时候不会再丧失理智。
接着，他又观察了曹永房间的情况。
因为案发之后来来往往的巡捕与安青员工很多，许多有用的痕迹都被无意识的破坏了。
但宋天星也不是没有收获。
从天花板被熏黑的程度看出，这里曾经有蜡烛吊在天花板上。明明公寓有电灯，却要用十几根蜡烛照明，让人感觉很反常。
而蜡烛围成的圆圈下方地板上，还有残留的粉笔印记。之前有人在地板上绘制什么图案，然后又抹掉了。
对于巡捕和漕运工人而言，可能不会留意这些东西，所以这里也是保存得最好的线索。aosu.org 流星小说网
而宋天星明白，一定是有人在这里举行什么仪式，不然不会在这里设下阵法。
在仔细搜索后，他甚至还找到了关于这个阵法的笔记本。
笔记本上的笔迹他还有点印象，似乎就是曹主任的手迹。
大量晦涩的绘图和楔形标记杂乱无章，比孩童的涂鸦还随意，却蕴藏了可怕的知识。
如果不是对秘教飞升有所认知，他一定看不懂笔记本上的标记和暗示。
“你看这个窗户的窗台，”宋天星说，“上面的漆被扣掉了。”
王游靠近窗户，观察一番后，说：“不应该啊，其他地方的窗台不都是好的吗？难道这个曹永喜欢扣油漆？”
“那他也是挂在窗外扣的。”因为掉漆的部分在房内，那曹永只能从窗外抓住窗台。
“那他到底在做什么？难不成是他不喜欢走门，而是喜欢翻窗？”王游问？
“这里是五楼，他肯定不会翻窗进屋，或者他是被逼的。”
王游站在屋外看着曹永房间的房门，这门有被砸过的痕迹，门锁有些松动，可以轻松打开，无法关上。
“是讨债的员工堵在门口，把曹永逼得只能翻窗逃跑吗？”
宋天星撇了一眼王游，说：“可是追债人被碎尸万段，那说明曹永解决了他。而曹永打算逃跑，那说明还有第三方势力对他们两个人都有威胁。你站的地方就是其中一个人死亡的地方。”
王游发出了不舒服的“啧”声，他连忙走到边上，看看脚底上是不是粘了什么东西。
“现在你站在另一个死者的位置。”
“逝者安息，无意冒犯。”王游皱着眉头走到了宋天星身边。
一想起照片上两人的死状，王游就起鸡皮疙瘩哦，心中升起一股恶寒。
那些眼珠啊，内脏啊什么的搅在他的脑子里，让他有些恍惚分神。
宋天星面无表情地指着一面墙壁，上面有五六个凹痕。“这是两个讨债人开枪留下的，说明他们正在与什么东西交战。”
随后宋天星又拿出几个变形扭曲的子弹。“实际上，两个人枪法并不差，他们射中了那个东西，但是子弹被弹开了，而且没有一点血迹。”
王游说：“那就是所谓的鬼怪吗？”
他注意到门框上方的木头已经开裂，应该是那个怪兽身高超过两米，在出入门的时候很头铁地把门框撞坏了。
然后那家伙就撕碎了两个持枪的安青员工。
“那是佣兽，或是召唤生物。应该不是地球的生物。”宋天星说，“但奇怪的是，曹永为什么会命令佣兽袭击普通人。”
杀人的手法过于残暴，常人很容易怀疑是不是非人的东西做的。而飞散的肉沫很难清理，命案现场很容易暴露，何况曹永对面还住了一户人家。
秘教徒的行事准则就是要保持隐蔽，不是因为秘教徒怕引起恐慌，而是他们无法与正光道抗衡。
使用超能力会消耗理性，那只要用人海战术，多少条命也能耗死秘教徒。
对于秘教徒来说，活下去就有永生的机会，其他人多少命也换不回他一个不死的身体。
而信仰遍布世界的正光教有三千年对抗异教的历史，他们可能更具优势。
不管是群岛出生的莫尔顿总督，还是海户本地人的阿年哥都是正光教的信徒。如果秘教徒闹得太严重，他们是不会计较向光道士求援的。
所以宋天星很难相信曹永会这样明目张胆地派恶鬼杀人。
“我们检查一下楼外。”宋天星说。
两个人走下老旧的楼梯，来到了窗外。他们的上面可以看见曹永五楼房间的窗户。
而正下方是一片灌木丛。
“我的侦查失败了，我看不出有异常。”王游懊恼地说。
“我来吧。”
这就是两人组队的好处，一人不行，还有另一个人。
【侦查判定：18/80成功】
“这些灌木丛被物体压过，”宋天星给王游指出了被折断的树枝，“说不定是曹永从五楼摔在了此处。”
王游摇头，说：“可是这里没有血迹啊，从五楼摔下来一点事都没有吗？”
宋天星说：“我们不能按侦探破案的演绎法来推理，因为有各种甲骨在，我们需要更多不切实际的想象力去猜测。”
王游试着推测：“那我说说我的看法，应该是曹永在房间里施展妖术，召唤了怪物。而此时两个员工砸破门，正好被怪物杀了。曹永怕得罪阿年哥，便翻窗逃走了。而曹永有摔不死的超能力，所以他掉在灌木丛上后，拍拍屁股走人，最后躲了起来。”
“你说得和我想的差不多，”宋天星很高兴王游能拥有这样的思维方式，“不过，你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