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光纤细的手指轻松敲了敲桌子。
“原来如此，看样子，须弥已经变天了！不，应该是换天了，只是教令院还不知道。”
陈阳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这是我的底气，也是我来到璃月的底气！我想问问凝光小姐，教令院，还是小草神，您会选择支持谁？”
对面桌前的陈阳微微靠近一些，眼神自信而强势。
让凝光忍不住有些心跳加速的感觉，这个男人竟然让她感受到了来自强者的威慑力？
这可不多见。
“恕凝光听不懂，毕竟我只是一个商人而已。”
陈阳直接无视凝光这种置身事外的装傻。
直接开口：“想要夺回璃月信仰和权利，内部斗争是一方面，外部环境同样很重要！”
“如果能够得到足够的外部支持，也许就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毕竟，须弥是知识的国度，而不是打打杀杀的国度。”
凝光明白陈阳的意思，这是想借机让他们璃月支持小吉祥草王？
每每这个时候，凝光就来了精神，身体中的商业之魂熊熊燃烧。
“那么，陈阳先生如何会觉得我，甚至是整个璃月，都愿意支持先生和您背后那位呢？”
陈阳也不废话，直接摆出一揽子的计划书。
比起口说无凭，这些基于数据和市场的分析，才最容易说服像凝光这样的人。
凝光也不客气，她知道正戏要来了。
翻开一本计划书，就被眼前来自现代风格的计划书所吸引。
各种数据，图标，变量，全都一清二楚。
有什么风险，亏损的可能，甚至是后备预案都有。
陈阳淡定的喝着茶。
他还不信了，自己这跨越时代的商业模式，还征服不了你这个璃月天权星。
凝光看的很慢，很仔细。
甚至这些年来，她都没有如此认真的去看某个人做的计划书。
只是简单两眼，就能看到本质。
然而
陈阳带来的计划书，直接让她的世界飞驰起来，各种神奇的思维在脑海中碰撞。
窥一斑而知全豹，这还只是陈阳展示的冰山一角。
就让凝光有种来到新世界的感觉。
陈阳不急，安心等待。
旁边多莉本是好奇，看了两眼，也直接陷入进去，惊为天书。
直到数个时辰过去，陈阳都叫门外侍女换了几次茶水了。
凝光才轻轻放下最后一本计划书，长舒一口气。
她感觉自己的双手都在忍不住发抖，这究竟是什么？竟然拥有如此魔力？
看了一眼时间，她竟不知不觉沉迷计划书数个时辰而浑然不觉。
抬头
陈阳正撸着她那只名为秋月的白猫。
陈阳用逗猫棒欢快的逗着猫。
很难想象，这惊为天人的计划书是眼前这看似温暖的年轻人写出来的。
她有太多东西想要跟陈阳讨论。
正要说话，陈河的声音响起。
“看完了？”
“勉强看了一遍，我有一些问题……”
陈阳一手抬起，示意暂停。
“凝光小姐，我觉得这足够展示我的诚意了吗？”
凝光呆呆的点点头，她实在是忍不住，这个人，太神奇了。
“你要开启一个时代，一个改变整个提瓦特的新时代吗？”
凝光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相比陈河的计划，她的那些璃月商业计划，群玉阁计划，简直……还是在这个时代里来回跳转。
而陈阳，似乎看到了一个新的未来。
难道是小吉祥草王？
不，应该不是。
是他，陈阳！
陈阳沉默片刻道：“这要看凝光小姐如何看待新时代这个问题。”
“虚空2.0的铺垫只是一个开始而已，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摆在我们前面的，还有很长很长的道路要走。”
凝光点头：
“我明白，我当然明白，我的意思是，这一切如果开始铺垫开来，谁来主导这一切？”
凝光问出了她最关心也是最担心的问题。
试想一下，一个掌握全世界话语权，流量，信息的人，他能做什么？会做什么？
万一是为了达成某种特殊的目的……
后果不堪设想。
让陈阳来掌控一切？他们才见第一面，凝光自认为做不到信任。
交给自己？陈阳怎么可能愿意？
却见陈阳将那些计划书收起来。
缓缓望向窗外：
“为什么一定要有人来主导呢？我们每个人，每个国家，每个集体组织，都可以主导它，或者说，谁都没有资格去主导它！”
“我们每个人都是它的主人，是信息的来源，也是信息的获取者。”
“你我，皆是虚空系统！”
哐当一声
凝光重重的坐在椅子上，情绪变得热切起来，忍不住喃喃自语。
“原来还可以这样吗？”
旋即，她抬起头：“好，我与你合作！”
陈阳笑了，冲着凝光伸出右手：“那么，凝光小姐，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凝光平复一下心情，努力让自己表现的不至于失态。
颤抖的右手与陈阳的手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