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循环

前言

几乎每一所学校,都有那么几个属于自己的校园传说。我们的每一个故事,其灵感都来源于网友的口述或者发帖和留言。再改编成一个个精彩的短篇异志故事,而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我们不能直接讲出学校的名字,所以只能用一些似是而非的符号来代替,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学校是一个特别的地方,流传着或古怪或神奇的传说,江湖上一直流传着这么一种说法:很多学校都是建在坟场或者刑场之上的,按风水学来说,学生阳气足,能够镇宅辟邪,也许这就是学校传说频出的原因吧。无论是教室,还是宿舍、厕所,都有流传着一些传说和故事。而随着时代的发展,这些奇闻异事也在不断的推陈出新……

【循环】

这个故事发生在h省理工大学。

午夜,十一点。

赵凯抱着一摞厚厚的参考书,走进狭小的电梯。

头顶上,昏暗的灯光不停的微微闪烁着。照的赵凯的脸忽明忽暗。

突然,一阵清脆的提示音响起,接着一阵机械的女声悠悠传来:“对不起,电梯已超载。”

他惊讶的环顾四周——发现电梯里除了他自己,空无一人……

……………………

临近大四,学校里考研的学生开始没日没夜地复习。赵凯就是浩荡考研大军中的一员,他起早贪黑地把自己扔进图书馆,一待就是一天。

h省理工大的图书馆在新办公楼的11层,有十几个自习室。但就是这样,这里的位子每天还是供不应求,一大早,甚至有学生因为挤不上电梯,就爬楼上来抢座位。

这天,赵凯和舍友小吴又商量着一起去图书馆自习。

清晨六点钟,天气阴冷潮湿。当他俩穿越了大半个校园走到办公楼楼下时,已经冻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在等电梯的时候,小吴对赵凯说:“今天这么冷,咱俩又起得这么早,一定能占个好位置了吧?”说完,重重地打了一个哈欠。

赵凯也感觉有些困倦,他没说话,眼睛注视着电梯的楼层指示。

他发现,电梯是从11层开始往下降,也就是说,还有同学比他们来得更早。

电梯楼层数字一直很顺畅地在变化着,可到了三楼的时候,却突然停住了。

也许是有老师要乘坐电梯下来吧?赵凯心想。

但电梯始终迟迟没有再继续下降的趋势,就停在了三楼。在空旷冰冷的一楼大厅,两个人已经等了十多分钟,还是不见电梯往下运行。

小吴有些懊恼,他捅了赵凯一下:“走,上去看看怎么回事。”

于是两个人从安全通道的楼梯开始往上爬,阴暗的楼道内,踢踏作响,两个人都没说话。

绿色的指示牌提示,三楼到了。

小吴首先一个跨步抢出去,他急着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电梯正对着安全通道的出口。

小吴撞开通道门的一刹那,就愣愣地不动了。

赵凯紧跟在他的身后,见他既不出去,也不说话,就感到很好奇。于是就问:“哎,你看什么呢?”

他边说话,边挤出小吴的身侧,将目光转向电梯门。紧接着,赵凯也张大了嘴巴!

因为他看到,有一个女生躺在电梯里!她的双脚正好伸出电梯门,电梯在每次闭合的时候都会卡在她的脚上又弹回去。警报声“呜鸣”作响,和电梯撞腿时发出的“砰砰”声交织在一起,刺激着两个人的耳膜。

小吴还在愣着神,但赵凯已经跑了过去。

他发现女生还有呼吸,身边散落着一堆课本和试卷。

赵凯一把背起女生,招呼着小吴一起坐电梯下去,但小吴却突然睁大了惊恐的双眼,反身跑回了安全通道。

赵凯此时已经没有时间去考虑小吴的诡异行为,他迅速摁下一层的按钮。

电梯开始运转起来,但赵凯忽然感觉有些冷。

当电梯下降到2楼的时候,赵凯敏感地听到电梯里响起了一声刺耳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有人在用指甲用力地挠钢板!

“刺啦——”

这声音尖锐得足以刺穿人的耳膜!

赵凯此时心里猛地涌上一阵恐惧,他缓缓地回头,发现,声音来自电梯的顶部!

他立时感觉头皮发麻,也不敢回头看女生的脸。

就在这个时候,一层到了,当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女生突然像被呛到一样,剧烈地咳嗽起来。赵凯连忙把她放下,眼看着女生不断地咳嗽,甚至身体开始不停地抽搐。

赵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他感到束手无策。

女生不断地咳嗽,就好像刚参加完五千米长跑测验!没一会儿,女生突然像被拆去电池的布娃娃,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赵凯只能重新背起她,两人消失在晨起的微露中。

……………………

中午两点钟,赵凯的电话响起刺耳的铃音。

赵凯接起来,里面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你好,请问今天是你把我送到医务室的吗?”

赵凯微一错愕,立即想起了清晨发生的那一幕,忙应了下来。

女生继续说:“我叫小雅,谢谢你。今天如果不是你,我想我就没命了。”说完她竟嘤嘤地哭起来。

赵凯忙说:“不会,不会!医生说你只不过是受了惊吓,没有什么生命危险的,你不用谢我。”

电话中沉寂了一会儿,小雅的声音突然降低了很多,“你不知道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太可怕了!”

赵凯一听,感觉到了什么,他追问:“那你能给我说说吗?你还在医务室吗?”

小雅的声音显得很犹豫,她轻轻地“嗯”了一声。

赵凯忙道:“那我现在就去找你。”

说完不顾小雅答应与否就挂上电话,跑出宿舍。

在校医务室里,赵凯见到了早上被他救起的那个女孩。

这次一仔细打量,赵凯发现这个叫小雅的女生竟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只是,她的脸色苍白得像罩了一层霜。

赵凯关切地问:“你好些了吗?”

小雅脸上仿佛还挂着泪痕,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说:“谢谢你。”

赵凯见到她羞怯的样子,也一下红了脸。他一时感到不知所措。

终于,还是小雅打破了尴尬的场面,

她主动讲起昨天晚上发生在办公楼的恐怖遭遇:“因为急着赶论文,我一直从图书馆里待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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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等我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自习室里竟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于是我赶忙收拾好东西,准备坐电梯下楼回宿舍。”她的眼角抖了一下,显得很紧张。

“电梯开始的时候停在三层的位置,没一会儿,就升上了十一层。当我一脚迈进电梯门的时候,好像踩到了一个人的脚上!我能感觉到它(当我用这个“它”来讲述的时候,自己也觉得头皮发麻)抽回了自己的脚。但电梯里明明一个人都没有!当时我有点害怕,但想起黑暗的楼道,毕竟还是电梯速度快些。”小雅眼圈又红起来。

“当电梯门闭合之后,我摁下了1楼的按钮。心里盼着快点到1楼,快点到1楼!而楼层数字也很正常地在变动着,我的心里稍微平静了些。但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感觉有人在背后吹我的头发!一阵阵阴冷的气息幽幽地传来,我右边的头发竟然诡异地飘动起来。天啊,太可怕了!”她哆嗦着说。

“当时我抬头看楼层数字,看到电梯才刚到七楼。我下意识地挪动了下位置,并用余光往后瞄了瞄,隐隐的,我好像看到有个小男孩儿,他在使劲冲我吹着气。我吓得尖叫起来,连忙回头,但背后的电梯壁却只映照出我自己的样子,哪里有什么小男孩儿!

“这时候我已经吓得哭起来,我一个劲地拍着电梯门,冲摄像头晃动着手臂,希望保安能够看到我,但电梯仍旧向下运行着。突然,电梯竟然在三层停住了!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我捂住了脸,我很害怕看到面前会是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鬼!但迟迟的,外面没有一点声音,而电梯门,也没有再合上。我想起刚才余光看到的小男孩,心里一沉,我跑出了电梯。

“在安全通道内,我飞快地往楼下跑,就好像有人在追我一样。我心里数着楼层,感觉终于跑到一楼了,就冲出安全通道。我眼睛四处寻找办公楼大门,却无意中看到了楼层的指示牌,竟然显示是三楼!也就是说,我跑了这么久,竟然一直围着三楼在绕圈!

“而此时‘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里面站满了人,有男有女,还不时地推搡着。但我的目光锁定在了他们的脚下,有一个小男孩,跪在他们腿的中间,手里抱着一个机器人,他冲我说:‘还可以再上一位呀,姐姐。’他刚一说完,电梯内的人突然都不说话了,他们齐齐把目光投向了我!”

赵凯在一旁听着,觉得手心里出了一层冷汗。“那你又是怎么晕倒在电梯里的呢?”

小雅用手捂住脸,仿佛不愿再回忆昨晚的恐怖遭遇,她顿了顿,“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当时,我已经被吓傻了。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跳出了躯体。我只是一个劲地倒退着,嘴里说着‘不、不要……那个小男孩见到我这个样子,他爬起来,摁下了闭合电梯的摁钮。在不断变窄的电梯缝隙中,我看到电梯里人的脸,都扭曲变了形!

“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就靠在回廊的柱子上,等人来救我。电梯发出‘砰砰’的声音,好像在故意刺激我。没过多久,我就晕了过去。再醒来,就到了医务室。呜呜……”她终于抑制不住情绪,哭出声来。

赵凯感觉事情有些蹊跷,他安慰了小雅一番,决定调查一下这件事情。

……………………

赵凯推开宿舍的门,迎面看到小吴坐在床铺上。“哎,早上你跑什么啊!”

小吴一看来人是赵凯,他的神色突然变得诡异起来:“早上你背的那个女孩子呢?”

赵凯说:“在医务室啊,我刚从她那儿回来,她和我说,昨天晚上她见鬼了呢!”

小吴紧张地问:“什么鬼?是不是一个小男孩儿,还拿着一个机器人玩具?”

赵凯这时感到更加的恐怖:小吴是怎么知道的?

小吴从赵凯的表情中得到确认,他的冷汗都下来了。“早上你背着女孩,但那个女孩背着那个小孩,那个小孩还冲我笑呢!”

赵凯不禁感觉背脊滑过一丝凉意。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在走廊里喊:“出事啦,出事啦!办公楼电梯坠下来了,让这帮孙子再挤!”

赵凯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恐怖事件中,他必须了解真相。于是他没有再理小吴,反身跑出了宿舍。

办公楼门前围了很多人,大家都在看救援。听周围同学说,幸亏电梯只是从三楼掉下来,里面还有人生还。不过奇怪的是,如果电梯是因为超载坠楼,那应该会有报警提示才对呀?

赵凯听着周围学生的阵阵议论,他的脑海中出现了那个他未曾谋面的小男孩。

终于,电梯门被打开,救援人员从电梯里抬出一个个学生,他们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

巧的是,在这些伤员中,竟然有赵凯同班同学采薇。赵凯赶紧跑过去,看到采薇伤势不重,才放下心来:“到底怎么回事?”

采薇断断续续地说:“因为大家都赶着抢自习室的位置,所以人难免上得多些。但报警装置一直没响,大家也没当回事。到了三楼的时候,门忽然开了,可是并没有人上来。大家以为是恶作剧,就继续关上了电梯门。谁知道,电梯还没到四楼的时候,报警装置就响了起来,接着,电梯开始急速下降。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再也不坐电梯了!”

赵凯送别了采薇,走进办公楼。他想看看电梯被损毁的程度。

里面人很多,场面很混乱,不断有保安在梳理着看热闹的人群。人们似乎都很愿意去议论某一意外的发生,真不知道如果被议论的是自己,他们心里会作何感想。

赵凯也一直在挤,他隐约看到了已然变形的电梯间——里面,不知是谁遗落了一个机器人玩具。

……………………

此后,电梯坠毁事件迅速在学校传播开了。各种各样的传说也接踵而至,流言为这件事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外衣。

赵凯一直想要搞清楚那个小雅和小吴嘴里说的小男孩,在他身上究竟发生过怎样诡异的事情?但经过多方打探,这栋办公楼从建设初期到竣工投入使用,都未出现过任何安全隐患,更别提什么神秘小男孩了。

学校为了使谣言不攻自破,除了安抚受伤学生之外,更迅速将电梯修复好,不久,就又重新投入使用了。

大学时代,没有永久的新闻。

电梯前依旧迎来送往络绎不绝的学生,似乎人们都已经忘却了前段时间的不幸。

赵凯也恢复了图书馆的生活,他把这件事情当做一个笑谈。

这天中午,他从电梯中走出来,看到清洁工赵姐正在呵斥一个小孩子,那个小男孩身上脏兮兮的,就像刚在地上打完滚。他的脸上还挂着一道浓浓的黄鼻涕。

赵凯没在意,继续往大门走。

这时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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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来赵姐大声的喝骂:“你个小伢子,为啥咋说你都不听?告诉你不要坐电梯玩,你为啥就是不听!这个电梯前段时间刚出过事呀!再让我看到你进去,我打断你的腿!”

这几声斥骂,不知触碰到赵凯的哪根神经,他敏感地回头望,看到小男孩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晃晃荡荡。

赵凯扭头,目光穿越了赵姐叉腰的手。他猛然看到,那个小男孩手里拿的,是一个老旧的机器人玩具!

赵凯大惊失色,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两人跟前!

赵姐听到后面动静,也回过头来。

赵凯双手抓住小男孩的双臂,仔细地打量起来,就像是想要在他身上找出非人的特质!

小男孩吓坏了,他咧嘴哭出声来,连机器人都扔在了地上。

赵姐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赵凯也觉得自己有些突兀,他尴尬地冲赵姐笑笑:“赵姐,这是你儿子啊?”

赵姐没好气地说:“可不,这小伢子不知咋了,越大越不听话。最近老往电梯里跑……”

电梯!这一敏感的字眼让赵凯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

他又打量了小男孩一眼,看到小男孩已经收住了哭腔,在冲着他笑!

气氛一下变得诡异,小男孩“嘿嘿”笑了两声,转身跑开了。

赵姐也幽幽地看了赵凯一眼,补了一句:“你说,这电梯,到底安全不?嘿嘿。”

在回宿舍的路上,赵凯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里,正在不断下沉。

如果前一次电梯出事,真的是有这个神秘的小孩作祟的话,今天的这个孩子又该怎么解释呢?

如果八卦点讲,小吴和小雅真的看到了恐怖的小男孩,那应该是之前这个小男孩就已经成为了与人类背道而驰的物质,所以才能让小雅经受那么多恐怖的体验,所以才能让包括采薇在内的学生们受伤。

如果小雅是出现了幻觉,那小吴也同样出现幻觉了吗?

如果采薇他们经历的是意外,那电梯厢里,诡异的机器人玩具又该怎么解释呢?

赵凯在这个漩涡里挣扎着,他感觉自己越来越无力。

……………………

这一天,赵凯和小吴又搭伴来图书馆一起自习。

时间是早上八点钟,就像上班族抢公交一样,学生们将那仅有的一座电梯围得水泄不通。

这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赵凯冷冷地观望着。

眼见人挤人越来越厉害,小吴仿佛来了兴致,他找准一个空档就挤了进去,还得意地冲赵凯笑起来。赵凯不禁莞尔,他甚至也有了跃跃欲试的冲动。

但猛地,他的余光看到有一个瘦小的身影“嗖”一下穿过人群,不见了。

赵凯马上有某种不祥的预感!他想要叫小吴出来,他想要叫电梯里的人都出来!

但空间仿佛静止了,赵凯甚至听不到自己的喊声。

每一个人似乎都成为这一切悲剧发生的帮凶,他们将电梯口堵得严严实实的。无论赵凯怎样地推搡与叫骂,他们都冷眼观望,丝毫不为所动。

“没有用的,不要挤了。”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冒出这么一句。

赵凯绝望地咆哮与挣扎,他奋力想要看电梯里面的人最后一眼……

突然之间,他看到在挤进电梯里的学生的腿间,有一双幽暗的眼睛,在注视着他。

他对自己说:“还可以再上一位呀!”

赵凯抑制不住地哭了出来,电梯门慢慢合拢了。小吴的脸慢慢扭曲,腿间的黑影也慢慢模糊……

周围的人难道都麻木了吗,为什么没有人注意到这些?赵凯发狂地咆哮,这才引来身旁学生异样的眼神。

赵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电梯楼层的变换。

在三楼的位置,电梯没有停。赵凯心情平静了些。

很顺利的,电梯走到了11层。

赵凯心想,是自己想多了?

但电梯在11层静止不动了。赵凯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紧接着,恐怖的一幕发生了,电梯楼层数字迅速变换,从11层直接下降到1层!

剧烈的撞击声就像地震突然袭来,大家在面面相觑的同时,都不禁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喊!

报警铃音就像一声声刺耳的尖笑,划破了众人的耳膜!这是死神的阴谋得逞后,它肆虐地又恶毒的笑声,他在讥笑赵凯,你发现了我的秘密,又能怎样?

赵凯瘫坐在地上,但他的思绪在飞速转动!

难道小雅遇到的仅仅是恐怖事件的彩排?

难道采薇的意外只是一次无关痛痒的练习?

难道赵姐的孩子在冥冥中,还是要成为恶灵的使者,去完成罪恶的陨落?

赵凯在这一切无稽的时空黑洞中,目睹了一起打破时空守恒的恐怖事件。但荒芜的黑洞,给不出任何解释。

……………………

午夜11点,图书馆内,赵凯仍在奋笔疾书。

他重新考虑了自己的学业规划,决定去参加物理系的研究生考试。因为在他心里,始终有一个谜。

冥冥之中,有一种力量不想让他参透这个谜团。

赵凯合上书本,抱起一摞材料,走出图书馆,来到电梯跟前。

这一次,电梯老老实实地停在十一层,并且向赵凯敞开着心扉。

赵凯没有犹豫,他走进去,闭合了电梯,摁下1楼的按键。

就在这个时候,电梯警报响了起来:“对不起,电梯已超载。”

赵凯揉了揉湿润的眼睛,他踮起脚,够到了电梯顶上的挡板。然后他双脚用力跳跃,同时双手攀住了拉开的挡板缝隙边缘。

紧接着他双臂用力,攀援了上去。

站在黑暗的电梯顶端,两旁的风呼啸而过,在电梯急速下降的同时,两旁出现了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脸。

小雅、采薇、小吴、杨姐的儿子!

他们在赵凯眼前转瞬即逝。

终于,一丝亮光出现在赵凯眼前,光亮越来越耀眼,赵凯翻身钻了进去。

他出现在三楼电梯口,发现小雅神志不清地躺在地上,于是赵凯将小雅背进电梯,但只是平放进她一半的身体。

安全通道内,想起了一阵琐碎的脚步声。

赵凯知道,那是自己和小吴正赶上来。于是他躲在了黑暗之中,准备去拯救更多的学生。

最后,他想,等这些事情做完了,一定会写一篇小说,叫《循环》。

朋友们,今天的故事讲完了,有没有人觉得似曾相识呢?呵呵……没错,它就在你身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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