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裂缝渐渐弥合，在这片神域中消失了。
他们没能抓到实，计划失败了。但是幻收获了意外之喜，修为大涨。尽管比起实还差得远，不过起码下次交手时，能在实的手底多撑上几个回合了。
“抱歉，刚才没有立刻救援你。”漩涡之神说，“那边只有招式打了进来，人却不在。”
这番话所言不假，就是正面交手的幻也未感知到实的本体。可如此一来，实又是怎么把招式打过来的？他理应没法相隔这么远出招才对。
像是看出了幻的疑惑，漩涡之神接着说道:“听你说，你的另一半躯体掌握着时间权能，那么他刚才的出招可能就是借助了时间权能。他先在另一头锁定了这边的坐标，然后瞄准这里打出了招式。原本那招式要经过很久才会打到这里，但时间权能抹去了中间等待的时间，让招式一下子就打进了神域。”
这种说法确实能讲得通，幻觉得有一定的道理，能跟刚才的情况对得上。
而且照着这个思路联想一下，就也不难猜出实修为暴涨的秘密了。实应该是抹掉了修炼所需的时间，直接让自己变成了当前境界的最强状态，相当于从上天那里盗走了宝贵的时间。
真是个既强大又难缠的对手。
经过几次的交手后，幻明白了一个事实:他目前不仅没法打败实，连找个地方藏起来都藏不久。
所以现在就是着急也没用，还不如抱紧漩涡之神这条大腿，好好跟漩涡之神合作。对方的态度还挺不错，跟他合作起码能明确看到现状朝好处发展的可能。
“漩涡之神在上。”幻主动表示了亲近，“我想清楚了，以后就跟着你混了。说吧，你需要多少信仰之力，要召集多少名信徒？”
“一百万名信徒。”漩涡之神说，“想要重塑神体，至少需要这些。”
…………
荒芜的戈壁上，幻顶着风沙徒步前行，他的身后跟着九名追随者。
他们是一个团队，要去一处地方拍新视频。
距离漩涡之神说出一百万这个数字，已经过去了一周。
想想刚听到这个惊人的数字时，幻差点惊叫出声。
一百万是个什么概念？
要是在视频网站拥有一百万名粉丝，网站还会送你一尊金奖杯呢。
而信徒更是不比订阅者这种疏浅的关系，是要有一定的忠诚度才能算作信徒的。
就算判定没那么严格，起码也要是个付费粉丝吧。
收集一百万名信徒的信仰之力……这项艰巨的任务让幻头大，但他不得不做。
好在小艾和实那边有漩涡之神监视着，听说那边在忙上忙下地研究着什么，暂时没有征服世界的动作，也没有要到这边来找幻算账的迹象。
暂时放下原本世界的重担，幻沉下心来琢磨起了扩张信徒规模的问题。
既然之前联想到了视频网站，那不如就将主要的宣传渠道放到网上，通过打造热门短视频来宣扬漩涡之神的伟大。
因为幻对这个世界所知甚少，所以宣传方面还是得找些当地人来帮忙。
在这一点上，漩涡之神给了帮助。
他给出了一份名单，上面记录着数十个最虔诚的信徒的名字。这些信徒是漩涡之神的重点关照对象，会时不时地去到他们的梦中赐下神恩。
这数十人出自各行各业，有的人脉广，有的能提供资金和场地，有的能帮忙做出专业的视频……
最后幻从里面挑选了九个人，作为边行走世间边拍vlog宣传的主力队伍，其余的人就做些辅助的工作。
这九人的浓度相当高，一听说能帮漩涡之神做宣传，跟着神使行走世间，当即就停了工作离开家庭加入了幻的团队，连工资都不要。
“请问您听说过漩涡之神吗？”他们总是以这一句为问候语，作为布道的开始。
有人负责交谈，有人负责拍视频，还有人负责警戒——因为部分区域会聚集着其他神明的信徒，他们很反感这样的布道，有时会过来捣乱。
至于幻，他是负责施展神迹的那一个。
每当言语的宣传攻势不那么奏效时，幻就会出来露一手，来一次物理布道，把布道目标震得说不出话来。
有了种种加成，漩涡之神official这个频道短短一周内就出了两个爆火视频，将粉丝数拉到了十万。
拍布道vlog来宣传自家的神，这主意本身并不新鲜，但以往那些基本都是信徒自主的行动，拍得比幻的团队差远了。一来是视频里的猛料和技术力不足；二来是不敢将这种严肃的事情娱乐化，拍得板板正正，根本没有吸引路人点进去的趣味点。
总之，网络宣传这事儿操办得很顺利，甚至用不着幻费多少心神。
不过幻也不会就这么闲着。
自从当了视频博主，幻也开始有意识地去刷那些热门视频，分析它们爆火的原因，从而想办法借鉴一下套路。
这天团队里其他成员都在忙手上的活，幻则是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把脚往办公桌上一翘，就掏出手机考察起了视频行业的市场行情。
还没刷上几个视频，他就被其中一个视频的封面给吸引住了。
这飞船的模样跟反抗军那一艘好像啊。
幻怀念起了银霜，自从那天飞船被大漩涡吸进去后，银霜就没了音信，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在他的眼前飘来飘去了。
幻曾经就此事问过漩涡之神，得到的答复是飞船没事，时机合适了自然会重逢。
带着一点期待，幻点进了这个封面是银色飞船的视频。
视频里面，飞船斜着砸进了一片干燥的土地上，着陆点周围有烧灼的痕迹，但飞船本体银光闪闪，看上去没受到损伤。
视频的拍摄者喊了几声，见到飞船没反应，就壮起胆子走上前去用木棍戳了戳。
飞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即使拍摄者试探的动作不断升级，最后爬到飞船顶上蹦蹦跳跳，也是无用。
看过这个视频后，幻确认了视频中的那艘正是银霜从反抗军基地偷出来的外星飞船。
既然如此，他放下手机，就要发动空间权能，直接传送到飞船那边。
但他的脑子这时突然冒出来一个主意，让他又改变了想法。
幻一挥手，隔空将关上的办公室门打开，然后放下翘到办公桌上的脚，身子坐直，清了清嗓子，发动空间权能，让自己的声音在团队的每个成员耳边响起:
“大家先放下手头的活，到我的办公室来，我有重要的事要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