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5章 魔神的请求,魂海的奥秘(二合一)

柳千丝被韩非一声令喝,吓得不敢再说话,不是跟自己说话,那是在跟谁说话?难道是和身后那位?

只是,韩非的问话,并没有得到回应。

韩非继续道:“这是一条只能往前的路,往前虽然会畸变,但往后就是死。所以,活路就在前方。既然前方有活路,我可以理解为,这是一场考验对吗?”

依旧没有声音回答韩非,而韩非的脚步并未停下,反而稍微加快了一点速度,口中道:“如果这是一场测试,你想要的,就绝对不是一个死人。这一路上,我看见不少的畸变矿妖,我相信,这也是你功法中的一个败笔,所以你如果想要谋我身体,也绝非一个畸变后的身体。所以我猜测,这是一场幻境,虽然这幻境是如此的逼真,逼真的就连我自己都感觉自己的确发生了畸变。”

韩非越说,那扭曲的脸上,笑容就越发灿烂,最后只听他说道:“所以,我所见到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乱我道心而已。道心乱,则不足用,难成大器。你看我现在,如何?”

只看见韩非的双眼中有精光闪烁,下一刻,他扭曲的脸庞逐渐变得正常,接着是整个脑袋回归正常。再然后就是身体,四肢,都恢复了正常形态。

这时,韩非也已经走到了这巨人的眉心处,时间恰恰好好,正好是一炷香的时间。

“咚~”

震耳的轰鸣声,仿佛就在韩非耳边炸响一般。眼前,一扇光门忽然出现,而韩非顺势跨入其中。

当韩非跨入这道门的瞬间,柳千丝陷入了沉眠,被不可抗力直接压制,这时候和一根普通的棍子别无二致。

韩非本以为,进入这门中,只是第一步,后面肯定还会有其他的考验。

但是,当他进来后,却讶异地发现,在这里,竟是漂浮着一颗跳动的心脏。

眼中没有任何信息的浮现,说明炼妖壶现在也看穿不了此物,或者说此物并不在炼妖壶识别范围之内。

当韩非看见这心脏时,终于一个浑厚的声音,在韩非耳边响起:“道心若乱,你真的会发生畸变,且不可逆。”

“啊?”

韩非并没有因为有人说话,而感到任何的意外,早在他猜测这只是一场测试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见到神灵的心理准备了。

可是,当他听到道心若乱,真的就会畸变的时候,顿时就是一阵后怕,背后都冒出一片冷汗来。

要知道,在走前面那几步的时候,眼看着自己的身体发生畸变,韩非其实也是慌得一批。那会儿,是道心最容易松动的时候,若是挺不过来,那就完了。

韩非收敛心神,拱手道:“前辈,您是……魔神?”

只听那声音再道:“是吾……吾等了你一百八十万年,终究,还是等到了。”

韩非:“……”

当时韩非整个人就不好了,什么玩意儿,一百八十万年,那会儿自己连特么小蝌蚪都不是呢。

见韩非神情呆滞,那声音悠悠:“没想到,这世上真的有天生双脉之人,天不该生你啊!”

韩非:“???”

韩非一脸懵逼,开口道:“魔神前辈此言何意?”

魔神的声音悠悠:“人之脉,万物之脉,由天定。天若生双脉,便可掌阴阳,合水火,踏无距……无分正邪,。双脉者,逆天行,天道所不容。所以,天生双脉,亿亿万生灵中,难觅一人,且亦夭。”

韩非大概是听懂了,按照魔神的意思,就是双脉者,可掌握的道太多了?

韩非恭敬道:“请前辈解惑。”

魔神浑厚的声音,也没有多少距离感和作为神灵的威严,而是平静地说道:“说白了,双脉者,天地不容。一生必坦荡曲折,常在生死边缘游走,很难成长起来。如你这般,已达化星大圆满之境的,已经是个奇迹了。不过,纵然如此,你此后的路,也会越发艰难。特别是帝王劫,天道或将不遗余力地想要将你摧毁。”

韩非脸色微变:“魔神前辈,难道天道还会忌惮我不成?不遗余力摧毁我的目的是什么?”

魔神:“怕是逆乱阴阳,怕你混乱天道,怕你改天换日。不过……天之道算个屁,镇万道万法于其下,看似高深,实则遇不可斩之大恶,屁用也无。小子,你很好,不愧我多年来的一场等待。”

韩非心头有些发毛:“前辈等我作甚?”

魔神:“准确来说,我不是在等你,我是在等一个,能够能走通极限平衡之道的人。此路为我所创,却并未走到极致。功法本身存在缺陷,这个缺陷,你应该知道的。”

韩非:“畸变。”

魔神:“极限平衡,亦可理解为双极道。可极道者,求一道至极是为极。神魂和力量,只会此消彼长,难以共进。若需共进,天道所不容,虽吾这百万年,一直在潜心弥补这项缺陷,但最终也只是在天道规则之内,开辟出一些选择,不能尽善尽美。唯有天生能走通此道者,但终究无法方可将此道走向终极。”

韩非嘴角抖了抖:“这缺陷还能弥补?”

魔神:“人造双脉,双生共体,多重人格,都可勉强将此道走下去。当然也可以放弃极限平衡之道,由双极道转单极道,同样强大,但这只是作为最后一重保障,只有走不下去之人,才会走此道。”

“人可造双脉?”

韩非瞪大眼睛,这就离谱了,天脉天注定,否则天脉也不至于被称为天脉了。可这魔神竟然说这都可以造,让韩非心头直呼离谱。

魔神声音悠悠:“人力有穷时,人造之脉,终有极限,无法进化,此为弊端。一旦达到此脉瓶颈,除非继续创造更强新脉,方可继续修行此道,否则难以为继。”

韩非疑惑:“天脉就没有极限吗?”

魔神:“没有,天脉承天地之力,每次渡劫,都会发生质变。亦可通过同化血脉,强行提升。但人创之脉则并具备此特性,这就是区别。”

韩非心头暗道,那看来自己天生双脉,的确意义非凡,好像是卡了天道的一个bug。

不过,韩非忽然心头一动:“魔神前辈,您刚刚提及多重人格。镇守此地之外,有七绝神蛛,七重人格,她是……”

魔神:“多重人格,可凭借人格之力,对神魂和力量进行相互转化。你说的七绝神蛛,吾赐她感悟,自行悟出了极限平衡之道仿若皮毛。但吾一直未传她功法,只因多重人格前期虽能修行,但一旦晋级神灵,需要斩魔,斩掉自身负面。这一斩,会斩掉平衡,一旦平衡被破,畸变在所难免。”

“原来是这样!所以魔神前辈您自我封印的真正原因,是斩掉了负面?”

“嗯?”

却听这魔神略显讶异:“你知道吾为多重人格?”

韩非忙道:“晚辈现今掌傀儡城,从一些上古秘辛中,窥得此消息。”

韩非也没提五师兄,虽然魔神和五师兄应该是不认识,但是没必要暴露不是么?

“傀儡城!看来你是玄武寻找的传人。玄武应该还被困在之海吧?”

韩非:“玄武大帝本体的确困在之海,但机缘巧合之下,晚辈以召唤之法,无意中召唤了一缕玄武大帝的神魂。开始,其无记忆,直到吾成就开天境,至之海,才由其分身献祭,和之海内的本体取得了一次短暂的联系。”

韩非也不瞒着,这种事情还是说清楚的好。老乌龟他们被困之海,就说明他肯定走上了这条路。既然走上了这条路,那就意味着老乌龟算是魔神的传承者之一。作为极限平衡之道的创始人,应该会出手相救吧?

老乌龟费那么大劲,不就是想让自己把这个消息告诉魔神么?

魔神沉默了片刻,淡淡道:“倒是难为他了。不过,他敢说,你就敢来?作为唯一一个能够完美掌握平衡之道的人来说,你就不怕吾将你夺舍,借你身躯,走向此道极致?”

韩非神色一凛,感觉心脏都骤停了半分。

他虽然相信炼妖壶,但是炼妖壶毕竟还不完整,能不能挡住一位真正神灵的夺舍,这很难说。毕竟,以前炼妖壶遇见开天境都是要躲一躲的。

韩非顿了数息后,才开口道:“前辈苦等一百八十余万年,应该不只是为了等一个不确定的夺舍机会吧?既然前辈已经掌握创脉之法,这至少代表前辈目前可以完美驾驭极限平衡之道。前辈已为神灵,若是将我夺舍,恐又将是另一场修行之旅了。”

“哈哈哈~”

只听魔神那低沉的声音缓缓笑了起来:“小子,你说的这么委婉,是想试探吾么?不过你所言倒是没太大的问题。成神,不是仅靠一部功法就行。也并非掌握极限平衡之道,就能成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这条路,只有自己走,别人是走不了的。换作一百八十万年前,你若出现在吾面前,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被吾夺舍。但现在,在见到你的这一刻,倒是不需要了。因为,吾已经创造出了破解之法。”

“嗡~”

只见韩非猛然瞪大眼睛,创造出了破解之法,这岂不就意味着,这条路可以完美走下去了?

但韩非转念一想,不应该啊!如果魔神创造出了破解之法,那还要等什么?直接将离落落培养起来,他这封印,也不一定无法打破的吧?

要知道,离落落本来就是那种天骄强者,乃昔日帝雀手下八大战将之一,不说能成神,但成就大帝之位,应该是妥妥没问题的。

魔神:“你在想,既然我有破解之法,为何还会在此?”

韩非点头,这种心思,自然是瞒不过的。

只听魔神道:“虽然吾创造出了破解之法,但是还差了最后一步,需要有人助我完成。那只七绝神蛛不行,唯有出现一个能够完美走通极限平衡之道的人,才能完成这一步。这,也是吾等待的意义。”

“我?”

韩非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这最后一步,为何需要自己这样的人?

韩非吸了口气:“敢问前辈这破解之法,需要晚辈如何相助?”

却听魔神道:“吾需要你去魂海之中,帮吾做一件事。”

“前辈都已经位列神灵之位了,这魂海中难道去不得?”

韩非那是一脸懵逼,心说这事儿能简单的了?

魔神:“你可知,魂海是哪里?”

韩非摇头,这是真不知道,他是可以进入魂海,也进去过不止一次。但那是以前,现在小黑小白的成长速度,帝雀的成长速度,可以完全不依赖于魂海。只有韩非觉得可以从魂海中阴人的时候,才会进去一趟,正常情况下他是不会进的。

因为韩非发现,随着实力的提升,魂海中的原始天赋灵魂兽也变得越来越强大。而且,他总觉得每当自己出现在魂海中,都会被一种力量所窥视,所以他就更不愿意去了。

却听魔神道:“肉体为凡躯,魂海永不灭。魂海,可不是什么伴生灵的生养之地。魂海,是所有生灵的魂海。人死后,神魂会归于魂海,哪怕是那些你以为被斩得神魂俱灭的人,其实他们的神魂也没有真正的覆灭,而是有部分回归了魂海。在神魂回归魂海后,多半会被净化,会忘记前世所有记忆,因果。这偌大的魂海,随天道运转,每逢世间有生灵诞生,便会从这魂海中分出一丝,成为那生灵的神魂。”

韩非张了张嘴巴,什么也没说出来,魔神对魂海的解释,直接颠覆了韩非的认知。可能有无数人都猜想过,人死后,魂归何处?但直到今日,韩非才得到了一个明确的答案,那就是魂海。

但韩非连忙又道:“那天赋灵魂兽,伴生灵呢?”

魔神:“要回答这个问题,你首先要知道,魂海在哪里?”

韩非摇头,这自己哪里知道?

魔神轻笑一声:“魂海所在,看似虚无缥缈,实则无处不在。就像这个世界,移步换景,这片海域有千百种生灵,那片海域,也有千百种生灵。魂海,也是如此。一般,现实中有人陨落,会进入就近的魂海,而这片魂海,所对应着的,就是现实中的这一片区域。但是,凡事总会有例外,这些例外的魂体,即便在被净化后,还会在短时间内,遵循一些前世的本能,进化成前身的形态,这一类生灵,就成了伴生灵。但是,伴生灵并非真的就永远都是伴生灵,伴生灵也是可以因为未知原因,在魂海中被分离出去的,一旦伴生灵寻找到了新的躯壳,他们降生现实,将会成为天赋异禀的存在,也就是所谓的天骄。而其他大多数神魂,则平平无奇,虽然也能降生现实,但会泯灭于众人。”

韩非闻言,心中疑惑:“那为何不见魂海中出现人类或者一些类人型的种族?”

魔神:“神魂本身也是有区别的,区别在于神魂深处的精神烙印。人族和类人族,是极其久远的古老种族,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有他们的身影。我的猜测是,人族或者类人族,他们的精神极度复杂,又或者从远古,继承了一些莫名特性,所以魂海中从未见过人族或类人族生灵。后来进化成人族或者类人族的不算,他们本体终究不是人族或类人族,所以也就遵循我说的一般规律。”

魔神这一解释,已经很通透了,意思就是在说,人类和类人族,很特殊,本身就具备不成为伴生灵的特性。

回到正题,韩非疑惑道:“多谢魔神前辈解惑,只是晚辈还是不解,为何前辈的破解之法,在我?”

魔神:“人有人脉,魂有魂脉。人魂双脉,亦为双脉。而且,一个主修肉身,一个主修神魂,双脉同体,可修吾道。以前我虽可创脉,但只是后天之脉,只有从根源上创造新脉,才为真正的双脉。在此之前,吾已斩魂,送入魂海,并施以大术,避开了魂海的净化。”

韩非不禁骇然:“也就是说,如今,魂海之中,有您的一道神魂。”

魔神淡淡道:“不错,但有一个问题,吾虽避开了魂海的净化规则,但吾之神魂,就成了魂海中的异类,被魂海给封印住了。吾若自己神魂进入,那么魂海便会认定吾为异类,将吾镇压。”

韩非疑惑:“别人也不行?非得是我?”

魔神:“要不然你以为吾为什么要等天生双脉者。天生双脉,除非在渡劫的时候,其他时间不受天道规则乃至魂海规则的束缚。送一部分魂体进去容易,将这部分神魂取出来,就难了。若是别人去取,则会形成双脉格局,会被规则判定为异类,同样会被镇压。只有你,天生双脉者,将吾那部分神魂,依附于你的魂体,造成假象,欺骗魂海规则,方可将吾的神魂带出。”

韩非心头一动:“那我会不会被判定为三脉者?也被镇压?”

魔神:“所以,在你入魂海之前,我会传你灵脉隐藏大术,可以使你隐掉其中一条灵脉,如此,你便可带吾魂体归来。”

“这也可以?”

韩非心说神灵就特么无所不能么?这世上竟然还有这和等大术。

等等,韩非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自己的永暗之脉好像天生就能隐藏啊!

却道是韩非心头一动:“前辈,您能看出来我身具两条灵脉么?”

魔神:“自然可以,哪怕你没有运转无相功,但灵脉中仙灵之气暗自流淌,吾可以感受。”

韩非再次心头一动,却道是体内的永暗之脉,渐渐地变成了虚无之状,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咦!”

这时,轮到魔神震惊了,他讶异道:“你有修行过隐脉类的神术?”

韩非没有说出永暗之脉的名头,而是道:“不瞒魔神大人,晚辈的大师兄,曾经赐予过一门隐藏灵脉的大术,说是将来用得着。”

魔神有些不信:“你师兄是谁?正常人谁会有这东西?因为正常人根本不需要隐藏灵脉。”

韩非等的就是这一问,要知道,魔神可是神灵级别的超级强者,这特么要是过河拆桥,自己跟谁哭去?人家一个念头就能弄死自己。而自己,只能寄托于这位魔神是个好人,不跟自己计较。

否则,这魔神把自己用完了,随手就干掉了,这世上就剩他一人拥有双脉,他连最后的威胁都没有了。

所以,韩非故意引魔神一问。

只听韩非道:“不知道前辈,可曾听闻虚空神殿否?”

“嗡~”

韩非话音刚落,此间震荡,洪钟震鸣。

但是,这种异动,很快就平息了。

只听魔神声音再次响起:“你是说,你是虚空神殿传人?”

韩非拱手:“禀魔神前辈,晚辈乃虚空神殿当代传人,行走天下历练。”

韩非心说,既然知道虚空神殿就行。知道虚空神殿,就应该知道虚空神殿的厉害。但是,这位是神灵,韩非也不确定大师兄能不能打得过。

韩非,只是怀疑,在见识过青龙师兄的风采后,在听闻过神乐师姐讲道后。觉得大师兄说不定也是一位神灵,谁知道呢,大师兄又从来没说过自己的实力。

虽说诸神黄昏,众神陨落,可这并不代表,这世上真的就没神了。自己曾和战神表达过神灵都死了这问题,可战神一副不屑的模样。

是故,这会儿韩非需要赌一赌,赌大师兄也是神灵。

这不,当着魔神的面,韩非催动虚空印记:“大师兄,大师兄,求助。”

韩非也不知道在这地方,法则混乱,大师兄能不能接收到消息,但总得试一下。

出乎韩非的预料,大师兄几乎秒回。顿时韩非就乐了,只听他道:“大师兄,我遇见了一位神灵……吧啦吧啦……”

这个时候,韩非赌魔神就算知道自己在联系大师兄,也不会对自己出手。

因为,如果魔神所言是真,那么他需要自己。一百八十万年都等了,不至于在这种时候干掉自己。

大师兄:“魔神?我知道此人。”

韩非:“大师兄,师弟我就怕他过河拆桥。”

大师兄:“无妨,为兄这段时间会注意你的情况,他若敢出手,一个新晋之神,可杀。”

当时,韩非的心态就爆表了。

“卧槽,卧槽,卧槽~”

韩非心头激荡,大师兄果然是神灵,这特么就太牛逼了。以前他一直以为大师兄是大帝。可自从见识过青龙师兄大帝的风采之后,韩非对此就表示出了一定的怀疑。

现在,几乎证实了这一点,让韩非如何不激动。别人家师门都是大帝,就连神都王朝也是一个东武大帝镇压全场。但我家有神灵,放眼海界,几乎秒杀一众势力。

韩非激动完,忽然间,又心头一动:“大师兄,这魔神能收入我虚空神殿么?我们能不能给他镇压了?”

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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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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