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意外了，一时之间，反而不知道说什么。
沈星瑶拿着手机发呆。
关礼那边也是“呲呲嚓嚓”噪音干扰声不断。
一会儿后，他的声音终于变得稍微清晰一些。
“星瑶？能听到吗？”
“……能。”
“太好了！”
沈星瑶在缓冲了几分钟之后，终于平静了下来。
她道:“能视频？”
关礼说话听着像是用喊的，“应该不行。我们这边没有信号。你这通电话，还是我唯一能接听的。”
沈星瑶捏着手机无意识用力，“他呢？宫秦之在不在你身边。”
关礼那边是尴尬的沉默。
不知道，是信号又不好了，他没听到呢。还是，听到了却不好回答。
她没催促。
关礼也没有沉默太长时间，这通电话很不容易。
他沉声说:“星瑶，很抱歉，我跟宫秦之被分开了。现在不知道他在哪里。商郢这家伙……”
“商郢？”
“对！冒牌货商郢就是他。他居然自己封印了自己的记忆，然后接近你。”
沈星瑶听着，整个人汗毛倒立。
原本以为，商郢表现对记忆如此认定的样子，他哪怕是假的，那应该也是跟她类似，被心理暗示植入了错误的记忆。
但原来……
原来！
她眼睛通红，呼吸急促起来。
要找的仇人曾经近在咫尺，甚至跟她几次亲密接触，让她内心动摇过几次。
一想起来，她整个人都痛了。
说不出哪里痛，更翻涌着一股恶心。
关礼的话还在继续，“星瑶，对不起，是我没发现。我不知道这通电话什么时候中断，你听好了，你现在已经完全自由，除了基本记忆之外，其他都不要相信。”
“够了。”
“……”
“你们现在人在哪？”
关礼沉默。
“我不知道他跟你做了什么交易，但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他可以参与进来，可以跟我并肩，但我不需要他为我做什么牺牲。况且，商郢在这个世界选择了我。你们真觉得，我能抽身？”
“只要将他驱逐就好。”
“只要将他驱逐就好。”
“驱逐？”她不相信，“你是这个世界的管理员。但现在，连跟外界联络都做不到。”
并不是看不起关礼，她知道他受到了太多的压制。但这是事实。
说完，她的心跳突然鼓动起来，“等等。什么意思？宫秦之能办到？他怎么做？”
“星瑶。”关礼无奈。
“告诉我！你们在哪里！他要去送死，那么至少让我给他送行。”
她用了非常大的毅力，才能平静说出这段话。
留给关礼犹豫的时间并不多。他只是稍稍迟疑一瞬，然后就告诉了沈星瑶地址。
他道:“这里应该就是他的老巢。你过来之后，找不到我们不要着急。你是很特殊的存在，他花费这么大的力气拉拢你，肯定是有原因……我们现在……呲呲……不确定……嚓嚓……你小心。”
后面的话，根本没有办法听清楚。沈星瑶努力分辨没有打断，但即便如此，还是无法完全听清楚，通话中断了。
她马上给关礼再打过去，已经是无法打入的状态。
她换着联系宫秦之。没有意外，没有惊喜，宫秦之那边更无法联系。
她拿起纸条发愣，上面是刚刚随手写下的地址。
楼梯口响起脚步声。
她抬眸，正好看到表姐匆匆忙忙跑下来。
“瑶瑶！”
“姐，怎么了？”她起身迎上去。
“霆予他们失联了。”
“怎么会！”
“跟着他们过去的雇佣兵死了十几人。撑到最后的人，只说了霆予和你朋友进了一个村里。”
沈星瑶手上用力。
江也棠发现了，“这什么？”
她没有隐瞒，“宫秦之他们的行踪。”
江也棠瞬间明白，“这样，我去找霆予，你去找宫秦之。”
沈星瑶想了想，摇头，“不，我跟你一起。”
江也棠惊讶，“瑶瑶，你不会是闹脾气吧？”
“我没有。”她否定。
“如果没有，就按照我说的做。”
“可是。”
“没有可是。”江也棠道，“显然两边的危险程度是同等的。你没有必要因为对某一方内疚而特意改变计划。”
江也棠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