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现在身上没钱,麻烦你记账,回头我发了工资给你。”
“不用,这是感谢您的,毕竟您昨天为那么多人治疗也没收一分钱。”顿了顿,崔罗娜笑道:“太谢谢您了,我父亲昨天在听完战歌后多年咳嗽也好了许多。”
郝言没有去接酒。
他先是下马,这才双手道谢后接过。
“郝言大人,您昨天的唱的那首战歌叫什么?”崔罗娜大眼睛蒲扇蒲扇问道。
阳光下,她的小雀斑似乎为她开朗模样增色不少。
“那个啊,叫《消愁》。”
“啊……”
“怎么了?是因为没听过吧?”
崔罗娜点点头又摇摇头。
“大陆上,战歌祭司只会三首战歌的事几乎人尽皆知。可是在我们第十七战团藩镇里,您会的战歌远不止三首这也算尝试了。”
“那你……”
崔罗娜笑道:“那首战歌叫《消愁》,听完更愁了,消炎消毒唯独不消愁啊。”
“哈哈哈哈……”郝言也无奈地笑了起来。
杯子里的酒是啤酒。
这个啤酒喝起来……比那天自己屋子里的好喝。
可是也就那样,味道不是太干净。
郝言问道:“这个酒是你们自己做的吗?”
“是啊,每家酒馆的酒都是自己做的,做好了客人就多,做的不好客人就少,所以每家都有自己的做酒秘诀呢。”
“这个啤酒不就是麦芽打碎后熬煮成糖浆后进行发酵制成的吗?”
“是啊,可是打碎程度,熬煮温度,熬煮时间,之后香料的添加,发酵所需的温度,所用的酵母,这些只要一个不一样,那就都不一样了。”
“你们家的酒还算不错……”
“那当然!”
“就是小麦加得有点多,虽然好喝,酒体也厚,可喝起来不清爽,也没有经过冰镇这样的手段,温度一高那股腐味就很明显。”
“啊……您也懂这个吗?”崔罗娜很惊讶。
老爹做酒的时候就是她在旁边打下手,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可是听郝言的话,就好像他亲眼见过似的。
“给点小意见,下次放小麦只放现在量的三分之一,剩下三分之二,用燕麦和黑麦。添加香料不要在发酵时干投,这儿卫生条件是真的差。你们找些香料进行熬煮,虽然香味不会很浓,但酒体会干净清新许多。另外,发酵温度不要太低。你们应该是放地窖深处发酵的吧,太低导致酵母……也就是发酵不活跃,容易被杂菌有生长空间。稍微高一些,发酵时间控制得稍微短一点,温度高了时间和原先保持不变会发酵过度,酒体发苦和烧口。”
说完他骑上马去摆摆手,往回走。
“这个就当是这杯酒的报酬啦……”
“谢谢您!郝言大人!”回过神来的崔罗娜跳着脚挥手。
到指挥所大门时,郝言和守卫打了招呼。
和先前不一样,守卫什么都没说就放了人。
接着,先是去了疗养院一趟。
莎瓦娜正指挥着伤兵们进行歌唱。
所有伤兵身上涌起华光已是厚厚一层,非常明显。
这进步真的是一天一个样。
只是把这种进步平摊到每个人头上的话,其实也没多少。
但这样已经可以了。
能被送到这里来的伤兵,都是情况比较严重的。
不严重的,去治疗馆就可以快速治好。
除了中复杂的毒和炎症,大部分伤对特拉法斯来说都是手到擒来。
看完训练成果后,郝言直接找到了萨摩斯。
“借钱。”开门见山的话语,让萨摩斯都愣了愣。
好一下才反应过来问道:“多少?”
“不知道。”
“这……”萨摩斯又愣住了。
郝言道:“我是用来装修店面的。”
“那间店面因为是给光教的,本来就不差,基本七成新,光教人也都爱干净,好像不需要重新装修吧?”旁边尼诺斯走过来说道。
“这房子不隔音,必须重新装修。”郝言道。
萨摩斯头大,扶着额头。
“如果真有那种隔音很好的材料,也轮不到我们用啊……”
尼诺斯也道:“隔音材料哪里都需要,有钱人会加厚墙壁,厚墙内做成空心,然后做成独栋房子,可这里是藩镇……另外,加厚墙壁,成本就上去了。”
“不需要,我可以告诉你们怎么做。”
见两人还是不信,郝言就让萨摩斯把木匠和木料弄过来。
换做别人,萨摩斯真的没时间搭理。
可对于郝言这个“天才”,他是真的很有耐心。
这也是“实力使然”。
如果郝言没有展现如此种种实力,那么萨摩斯甚至不会搭理他。
木匠和木料很快叫过来后,郝言让木匠打造出一个人高的薄木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