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世子癌症晚期

被拔光衣服的陶林林,又被强行摁到到了浴桶里。她才闷闷的想着,早跟她说要洗澡,她主动脱衣脱裤,她们也省事,多好。

不过要命的是,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就这样被看了个光溜溜……

“今天成亲吗?”

她开口问话,但是这些个丫鬟婆子始终没有回答。不管她问什么她们都约好似的闭紧嘴巴。最后她只能放弃。

洗澡的这波人听到外头有脚步声传来,纷纷停下动作一个个紧张又心慌的离开。陶林林拍着水叫道:“好歹给我件衣服……”

“新衣服这不就到了吗?”

进门的是个中年妇女,长着一对精明的眼,施胭脂点朱唇,看起来就是个有身份的人。她指挥着身后的丫鬟上前给陶林林换衣服,然后真愣愣的盯着看。

丫鬟要将陶林林从浴桶拉出来。可是陶林林对那双瞪大的眼十分膈应,试图说服众人她自己穿,谁知那中年妇人一个瞪眼,那四个丫鬟就以电流般的速度将她提了起来。

“我去,你们有没有点道德?”

陶林林开口大骂,管它什么镇边王府,被逼急的兔子还咬人咧。

然而她的抗议一点用都没有,那妇人双手掐着腰面无表情的说道:“今个儿成亲,你若老实就能少受些苦。但你若不老实,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她从袖兜里取出一个红瓷瓶,以眼神给了丫鬟指示,那丫鬟赶紧到一旁倒了一杯水端到了妇人的面前。

瓶盖打开,一阵难闻的药味飘了过来。

芥草粉加干蜈蚣粉,最普遍的抑制药类物。只要服下一丁点儿,就能让人失去神智,任人摆步。

陶林林迅速作出判断,惊得几乎惨叫道:“我听话。”

到了这个时候,她不听话也没别的办法了。她清楚的记得,还在中医学院的时候,导师让全班同学观察各类品种的毒虫时,她被蜈蚣吓得半个月不敢一个人睡觉。

“我保证听话。我不闹,我不吵,我也不跑。阿姨您行行好,别让我喝那个药。”

她都快哭了,可怜兮兮的看着发号施令的中年妇人。只见那妇人得意的扬了扬眉,将瓶盖盖了回去。

“知道听话就好,也省得浪费我这么名贵的药。”

“是是是。我保证乖乖听您的话。”陶林林就差没手指青天发个毒誓。

身上已经被套上了衣服,连裤子都是丫鬟将她擒着穿上的。想想都觉得羞耻,堂堂一个大姑娘,一点儿隐私都没有了。糟心呐!

直到穿上大红嫁衣,她低头打量着这身红得刺眼的衣服,似乎才反应过来,是真的要成亲了。

她千里迢迢从现代穿越过来,连顿饱饭还没吃,就要嫁给别人冲喜?简直太不公平。这种穿越谁爱谁拿去花算了。

随后,她又被按到了梳妆台上。一抬头看到了镜子里那张脸,瓜子脸儿浓眉大眼,一双紧闭的唇有着天然的淡红,配上它引以为傲的小下巴。嘿,不就是她本尊的脸么。

她悄悄呼出一口气,心下却又心疼的想着,大概真正的陶林林也长得和她一般无二。这就不怪了,像她这样天生丽质貌美如花的少女,胡家那该死的贱男人不盯着她还会盯着谁?

臆想了一把,心情依旧好不了。所以也就任由丫鬟给她添妆。

已经无法反抗,不如领了命运给的“恩赐”。她相信,往后,会有她陶林林作主的时候。

想开了,心里的阴影也就要渐渐的散了。正好,她的新娘妆也画好了。那妇人粗鲁的勾起她的下巴,好生打量了她好一会儿,才满意的点头。

“花好和月圆留下,给我看好她。若是她不听话,直接把药给我灌下去。”

吩咐完毕,妇人带着另外两个丫鬟头也不回的出了门。陶林林终于松了一口气,左右瞧一眼,一个叫花好,一个叫月圆,名字倒是挺好听的。

“你们两个,谁是花好,谁是月圆?”

她试图找个话题,但是花好和月圆就像约好似的一动不动,也不吭声。她不死心又问了一次,但这俩丫头依旧如此。

闷坐到天大亮,外头也逐渐热门起来。终于,大门又一次打开,进来的还是早些时候来过的那位妇人。身后带了个打扮得花枝招展,跟她差不多年纪的妇人。

“哟,这乡下丫头收拾起来还算有几分姿色。田管事,我做了二十年媒人,丑丫头可没少见,这么个水嫩的还真不多。”

这媒人口中的田管事,正是早上要喂陶林林吃药的那妇人。名字叫田春花,是镇边王的妾室于氏身边的人。

“宋大媒人真会说话。这儿可是堂堂的镇边王府,即便是个冲喜的丫头那也是不能马虎的。咱们世子又不是随随便便的老百姓。”

田管事这一句话说得宋媒婆都不敢再还口。但凡知点事儿的人谁不知道于氏身边的田管事有些本事。

只肖田管事一个眼神,宋媒婆立即又眉开眼笑,上前去拿起盖头,说了一句大吉大利,就将盖头盖到了陶林林的头上。

眼前一黑,陶林林被扶了起来。前头宋媒婆带路,领着她出门去了。

她连脚下的路都看不到,只能任由丫鬟带着往前走,跨门坎上阶梯都有人小声提醒,终于打消了她对花好和月圆是哑巴的怀疑。

人越来越吵闹,那嗦呐吹得震耳的响,她感觉耳膜都要破了,才终于停下脚下。她也没体验过拜堂成亲是个什么感受。说起来心里还挺好奇的。

不过真正拜堂时她是被媒婆摁着来的,或许是怕她不听话。而且似乎非常草率,她这堂就拜完了。那一声响亮的礼成,紧接就是一声更响亮的送入洞房。

她心下一沉……完蛋,这古代生活还没有真正开始,这就成了已婚妇女。往后要是遇上个让她心痒难耐流口水的美男子,也只有想不能吃的份了?

“唉,悲催的穿越!”

她小声嘀咕着,不想身侧突然被什么重压过来。她本就看不到路,这一压下来就直接往地上摔去。慌乱中她抓住了一只手,人就躺地上去了。胸口被一个脑袋砸了一下,疼得她……特么好尴尬的肉疼。

她正要将身上的人推开,却敏感的发现她摸到那只手的脉博。

细沉,缓慢,无力,血脉微凉——

这是……要死了?

她猛的扯开盖头,昂起脑袋看到躺在她胸口的那个人。一身鲜红的喜服证明这个男人就是跟她拜堂的新郎,镇边王府的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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