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选错赌桌

点子最小,赌资可不小,钱四凭着小三点轻松赢得了十五万元。

“四哥,从昨天到今天,赢这么多钱了?”几个输净爪的赌徒离开之后,古读一有羡慕地看着钱四。

“昨天赢的钱早存起来了,昨天下午小憩一会儿之后,我拿了一千元重返这里,现在,一千元又变这么多了。”钱四拍拍鼓得钱要蹦出来的包,满脸收获。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我最佩服钱四哥了。”张力伟向钱四投向赞许的目光。

“哎,只可惜,这几个穷鬼没有多少钱,最后全凑到一起,才这些。算了,玩钱要学会知足,今天我就到这了,明再玩。”钱四说着,搂着钱包子离开了赌场。

古读这还没开始玩呢,人家钱四这一大早晨的就已经收获满满地消费去了,摇摇头,古读继续寻找着感觉能赢钱的赌桌。

“白如雪,黑玫瑰!”顺着刺鼻的香水味抬眼望去,公虾米正在白黑两个暴露性感美女的左右陪伴下赌花钱。

别人是情场得意,赌场失意,公虾米却是逢赌必有美女,却屡战屡胜。

想想上次公虾米喝醉酒,张力伟带着自己去看公虾米,公虾米那丑态百出的德行,古读突然对赌博有了一种莫名的害怕。

公虾米一面是现在赌场中美女伴身、逢赌必赢的“常胜将军”,另一面却是背后的因赌而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崩溃心态。

就算现在公虾米能赢一些钱,他的家庭,他曾经的生活也不可能回到他身边了,况且,他的生活已离不开了赌博。

再想想柳成荫的赌徒集中营,古读突然感到后背一阵阵阴风袭来。

稍做思想斗争之后,古读慢慢淡定了下来,自己怎么能和公虾米,还有赌徒集中营的那些赌徒相比,他们是什么东西,自己怎么可能会走到他们那种地步?

镇定之后,古读走向了公虾米的赌桌。

“如雪,这次你打色子。”公虾米伸胳膊一搂白肤女子纤细的腰肢,爽爽地环视着压他的赌徒。

“这小子又要放水?”想想公虾米每次有意赔个统后就推牌不玩了,古读可不想失去白白赢钱的机会,掏出六百元在白如雪打色子前压到了赌桌上。

“哟,我还挺招人爱的。”白如雪的腰肢在公虾米的胳膊中扭着,看了眼新手上注的古读,双目之中散发着勾人的色相。

“老婆,别卖弄风骚了,快打色子吧。”公虾米手指在白如雪裸露的肉上一掐,白如雪“哎呀”一声色子打在了赌桌上旋转着。

“这样算吗?”古读担心公虾米耍赖,伸手按在了他压上的六百元钱上。

“算,当然算,虾米哥只要色子出了手,掉地上也算。看来,你是第一次压虾米哥的庄。”一个赌徒苍蝇一样盯着扔出色子时肉香颤动的性感暴露白如雪,哈喇子流向了他蠕动的八字胡。

“对,我,我黑白两位老婆,只要色子出了手,就算数。”公虾米说着,向黑玫瑰一努嘴。

黑玫瑰双目闪着迷人的电波,黑色蕾丝内衣几乎全部露在了外面,勾勒得性感身材又增添了几分辣眼。

“帅哥,这牌是你的。”

“美女,这牌是你的。”

黑玫瑰给赌徒们分着牌,就连女赌徒都不忍白白浪费这份性感的福利。

公虾米双手在胸前一抱,冷静地环视着压他的赌徒。

“我靠。”

“玫瑰嫂子,你送的这是什么牌,这点还没有你那两点大。”看了看自己的牌,八字胡咧得比瓢还大。

“大点不见得赢,小点不见得输。”第一次看到赌钱还能这样玩,白如雪打色子,黑玫瑰送牌,古读觉得这把牌一定是公虾米放水,谁压谁赢。

“大哥,不是双眼皮吧?我屁十勒二,庄家还能出个屁十勒一?”盯着白如雪、欣赏着黑玫瑰的八字胡听古读这样说,颤抖着嘴边的几根毛把目光移了过来。

闻言古读心中一颤,对呀,这天底下最小的牌就是八字胡的屁十勒二了,庄家什么牌都会赢他。

难道?

难道是自己判断错了,庄家并没有放水?

看着自己比八字胡大不了几个点的牌,古读感觉到他的六百元马上要改姓。

古读的预感很灵,公虾米并没有放水,而是杀了个统。

“哎呀,两位嫂嫂厉害呀,可我不信邪。”八字胡说着,探手拿出一沓钱又压上,“这次,还让两位嫂嫂打色子,送牌。”

八字胡压的注大,提出了要求别人也不好意思反驳。

古读眉头皱了皱,觉得刚才六百元输得太委屈了,稍做犹豫,古读又拿出二百元压上注。

这次是黑玫瑰打色子,白如雪送牌。

结果,庄家赔了个统。

“看看你,也就床上厉害,这下连买安全的钱也输了。”白如雪埋怨着黑玫瑰。

“上次赢,是我送的牌,你这次送牌输了,是你手臭。”黑玫瑰反击着白如雪。

“你们每人玩一方的,一个人连打色子带送牌。如果美女嫂子觉得累,我们就自己拿牌。”八字胡给白如雪和黑玫瑰出着主意,像猎狗一样嗅着她俩身上的味有什么不同。

“那好,我先来。”

“我先来。”

两个女人争了片刻,最后公虾米决定由白如雪先赌一方。

一方两次博弈,白如雪一输一赢。

接下来,黑玫瑰连赢两次。

八字胡参和着,白如雪和黑玫瑰这一闹,有玩钱的,有看人的,还有闻肉香的,没玩多长时间,古读就觉得兜子里的钱薄了很多。

“你们别闹了,是赌钱,还是闹着玩呀。”古读终于忍不住了,插嘴道。

“嘿,嘿,兄弟,这叫赌花钱,和花酒一样,人家愿意,咱大男人还挑什么理呀?”八字胡蠕动着小胡子,歪头一双色眼欣赏着白如雪和黑玫瑰。

“老公——”白如雪和黑玫瑰左右向公虾米怀中一贴,撒娇如蜜。

“既然有人提出来了,咱就正规玩。”公虾米把白如雪和黑玫瑰向两边一推,抖抖膀子打色子、送牌。

兵败如山倒。

古读带来的所有家当在输输赢赢之中已损失殆尽。

公虾米最后一把真正放水时,古读只压了几十块钱。

嬉戏肉香之间自己输得没有了再次博弈的本钱,古读心中这个懊恼。

看着公虾米一左一右挎着两个白黑配,古读暗骂道,你输得都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了,还冲什么大尾巴狼。

心中骂完公虾米,古读把手向裤兜里一插,“去哪?回h市这点钱打个出租车还够。可一万多元钱就这么扔了?”

输得憋气、输得超过了自己的承受力,输得口干舌燥、五脏俱焚,输得如刺贯哽,输得被一口莫名的气压在心口,欲喘亦难。

古读在赌场中溜达着,他多么希望自己不给那个油滑的出租车司机打电话,多么希望自己的赌资不压在公虾米这个倒霉的庄上。

如果这钱压了别人,也许早就变成了几万元。

如果现在钱二倒叫自己去请客,自己向钱二倒说工程的活动经费全让自己输了?

这个世上是没有卖后悔药的,古读不想把那些钱赢回来,只想,只想能赢回一点点,只想让自己能够不再五脏俱焚,不再如刺贯哽,只想让自己和不赌博时一样,正常地喘息一口气。

为了这个平日里很正常的身体要求,古读必须涉险,必须找人借到钱,必须赢回一点点能让自己得到安慰的钱。

赌场中很多放高利贷的,可人家也不是对谁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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