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当然也明白，只是不好催他，只能是边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张然闲聊，话都扯到了上下五千年，人也没说要走，这样子就算有事，张然也没办法去办了。
张然叹了口气站起来道：“走吧，去你们警协看看去。”
王哥还装模作样：“你学校工作……”
张然横了他一眼：“走吧，我会安排好！”
王哥嘻嘻笑着和张然一起走出了厨房，出了学校，上了一辆年纪比张然还要老的车，突突突地冒着黑烟赶去市警协。
说是市警协，但省警协其实很多职能与市警协是相重叠的，人员也很多重叠了，既是市警协一员，又是省警协一员，反正大家都是干一样的活，也没太在意多干少干活。
王哥这级别在省警协算是中层干部这一级，在市警协，则是骨干了。
五个小流氓被分开关在几个房间，这当然是为了防止串供，也为了能各个击破，只是看现在这样子，效果不好。
到了警协时，那天跟着王哥的小年轻警察也在，看到王哥跟着张然，他松了口气，他当然知道王哥去找张然是为啥，既然人能请来，想来也想到了办法。
看着他的样，张然没好气地说道：“我也没想到办法，只是来窜个门。”
小年轻指着张然：“哎……”
王哥边上扒拉下他的手指：“人家张主任百忙之中抽空来看看，研究研究，你别指来指去的。”
小年轻哦了一声，算是明白了，张然说的气话也就没当一回事，嘻嘻笑着，在前面带路，还不时把里面那几个流氓的情况向着张然说明。
张然听了好一会，也没听出什么来，再问了下他们如何审问，这一问，听得他有些牙疼，套路果然老，一吓二诈三上手，这些小流氓也不吃素的，吓不出诈不到，上手打，五人都带着级别，最低的比张然还高一级，居然都扛得住，所以一时他们也没法。
想想张然问道：“如果他们招了，真能减刑不成？”
王哥点头道：“当然，看情况，如果是大案，那减刑的程度要高得多，像他们这样的，减到两三年就放出来也不是不可能。”
十年左右起步的，变成两三年出来，这刑减得也不算不小，难道这些小流氓就真那么硬，这样的条件都不答应？
张然再问：“那出来肯定是有案底了吧？”
王哥笑道：“当然有，一入帮会，只要被逮住，那就留有案底。”
张然再问道：“有案底了，是不是就不能加入其他的行业了？”
王哥点点头：“是的，没一个行业还会接收他。”
张然算是明白了，这些小流氓进来后再出去，还是只能干这行，换都换不了，换不了，还要继续在这行呆着，只要继续在这行呆着，那你出卖了老大，肯定就死路一条了，那他何必为了几年，而把自己所有升级的退路都断了？不管怎么着，在牢里除了失去自由，也能修练升级不是。
找到了这个矛盾点，脑里把一些电影电视情节过了一遍，张然一时就有了主意。
他说道：“你们警协有没赦免权？”
王哥道：“当然没有，不过，真需要的时候，我们可以跟检协商量。”
他又接着说道：“那你们肯定能帮人办理一些身份信息了吧？比如，把人的信息改了？”
王哥笑道：“这倒简单，我们警协藉办的就管这个。”
“那帮人转行业呢？”张然问道。
王哥想了想道：“这个稍难些，但也不是不可以，怎么，你要转？”
张然道：“不是我要转，我是想，这几个小流氓，看给谁转。”
王哥盯着他，当然知道他这样说肯定有理由。
张然道：“他们如果卖了大哥，出去后肯定就死定了，因为他们名还是这名，行业还在这行，永远也不能升级上进，那几年的减刑于他们没多大吸引力，但如果能给他们换个名，然后帮他们转个行，不用坐牢失去自由，还能洗白，这个吸引力，我想值得他们出卖自己老大。”
他想到的就是污点证人，这事在自己那世界，很多国家地区都这样干，这比减刑什么的对嫌疑人更有吸引力，何况这世界具有特殊性，宁愿失去几年自由，也不愿意失去升级的可能。
王哥听张然说完，稍愣了下，再一想，就明白了这样做的缘由：“貌视……很简单，不知道能不能吸引到？”
张然笑道：“对于你们来说，这事确实简单，对于那些小流氓来说，这个的吸引力我觉得比减刑甚至直接放了他们更大。”
王哥笑道：“转个名转个藉这简单，我们警协能轻松办了，至于转行……这个你们学院也可以操作，不需要我们警协了。”
张然奇道：“我们学院能转？”
王哥道：“转成外地到学院就读的学生，然后你们发一个毕业证书，哪个行业的无所谓，拿着这个，就能转行了。”
张然哭笑不得，自己其实也是在学院内就转了行业的，当时听着李校长说得极其轻松，想来通过学校，那实在简单。
这事能解决，张然觉得有八九成的把握能让这些小流氓反水。
张然道：“就这么办了，跟他们说，只有一个人有机会转藉转名，再转行业，到时我们学院里的行业随便挑……唔，除了教师行业！”
年轻警大奇问道：“为何教师行业就不行？”
张然正色道：“我要纯洁我们的教师队伍。”
都不用回去，打了个电话回去到学院，问了学院转行的问题，果然在学院内极其简单，发一个毕业证的事，在学院，毕业证不用太多，要的就是一个李校长的签名。
把这事再跟李校长一说，李校长自是能明白，不说后面加个警察专业成不成，就说那在学院内设个警亭，那就值得发出十张毕业证，这可是全国头一份，凭着这第一的头衔、还有能让学院更安全的名头，这不知要给学院带来多少的无形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