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法不禁典妻

且说孟获投降后,诸葛亮留王伉、吕凯守四郡;吩咐孟获勤政驭下,善抚居民,勿失务农。关嫣与其夫李遗留守俞元,与当地百姓相处融洽,并亲自教授他们纺织、耕种、读书、识字。当地百姓对其甚是敬重,尊称其为“关三小姐“。

之后,诸葛亮亲率汉军继续南进,深入裸濮、乌蛮、金齿、锅搓、羌尼人居住之地,以雷霆手段彻底清除贵霜余毒,并察看山川河流,体察民情,安扶民心,赠送茶种、棉籽和粮食,传授中原技术,教民预防瘴毒,兴建水利。“诸夷慕武侯之德,渐去山林,徙居平地,建城邑,务农桑。”

森罗殿内,昊天虚像与离恨天正在密谈。

昊天道:“数日前,诸葛亮与杨二郎血洗灵山,摧毁了化龙池。我设下的李代桃僵之计只得暂时搁置了。”

离恨天道:“你的阴阳镜不是可洞悉世间一切,怎么没发现诸葛孔明与杨二郎的举动?”

昊天道:“杨二郎凭侍八九玄功,可屏蔽阴阳镜的监视。这次是我大意了。”

离恨天道:“那么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李代桃僵的详情了吧?”

昊天道:“按照我原本计划,趁着一百年后,中原气候降到最低,而冥王星上的幽冥一族也将突破封印,渗透进入幽冥界,我利用化龙池玷污神龙血脉,然后以夷代华,彻底摧毁华夏风骨。但杨二郎的出现,打断了我的计划。”

离恨天道:“现在化龙池被毁,玷污神龙血脉的计划搁置,但其他事项会逐步发生,这我们无从改变。”

杨二郎的出现出乎昊天所料,但其并不担心,道:“无妨。等到中原气候降至最低,中原粮食匮乏,必然发生战乱,血流成河,苍生十不存一。幽冥一族也会渗透入幽冥界,从昆仑山入侵华夏。届时,华夏必然万劫不复。化龙池被毁,并不影响这一计划。”

离恨天道:“五行山的孙悟空不是你用来在四百年后搅动风云的吗?若是一百年后华夏被毁,孙悟空这一暗招又有何用?”

昊天道:“就算华夏被毁,也会有人再复汉室。届时,便可利用孙悟空再断华夏,一如两百年前王莽。”

离恨天道:“原来如此。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昊天道:“诸葛亮已平定南中,下一步便是北伐。曹魏那边,让他们示敌以弱,以拉长诸葛亮北伐战线,利用八百里秦岭耗死诸葛亮。益州那边,则让诸葛亮与益州豪门决裂,让诸葛亮无人可用。”

离恨天道:“豪门士族需要的是特权,但诸葛亮执法公允,不会给豪门特权。代表着益州豪族的法正便曾劝诸葛亮安抚人心,缓刑弛禁。目的便是让豪门可以继续专权自恣,为所欲为。结果被诸葛亮拒绝。而诸葛执法越是公允,也就与豪门士族越决裂。因此,我们只需揭露一项恶行,让诸葛亮做到彻底执法公允。”

昊天点头,道:“妙计。”

离恨天道:“既然诸葛亮那边已定下谋划,我倒要请教一下,诸葛龙汉此人,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昊天道:“此人潜力不可限量,是千年难得的人才,但其心思难测如阴,此时还不便动手,先静观其变。”

离恨天道:“也罢,先把其他小问题解决,在解决诸葛龙汉这个大麻烦。”

昊天点头。

且说诸葛亮担心后方有失,待南中稍安后,便领军北归。

大军行至一途,忽有一名衣衫褴褛的女子从丛林中窜出,跪在大军前方,声嘶力竭地喊道:“求丞相主持公道。”

王平大手一挥,大军止步。其命人上报诸葛亮,然后下马,来到那名女子面前,将其扶起,道:“姑娘有何冤屈,能否先告知末将?”

那名女子望向大军中央,道:“恩公告诉我,只有见到丞相,方能告知。”

王平心中一凛,猜测此事恐怕没想象中那么简单,道:“不知姑娘所言的恩公是何人?”一边说,一边仔细打量眼前女子,见其身形暴瘦,脸色蜡黄,双眼无神,身上衣衫破败不堪,手上还有些血迹,似是摔伤所致。

王平上看下看,看不出眼前女子有丝毫习武的迹象,但仍旧不敢大意,气凝周身,若是其有行刺诸葛亮的迹象,便率先发难,将其擒下。

这时,诸葛亮、诸葛果、公孙尘三人走来,公孙尘敛神凝气,真气缓运,凝于手中剑鞘,只要眼前之人有丝毫不妥,鞘中长剑便会立即迸射而出。

王平对诸葛亮抱拳行礼,那名女子见来者正是汉丞相诸葛亮,连忙跪拜在地,道:“求丞相给小女子做主。”

诸葛亮道:“姑娘请起,为官者没资格承受百姓之跪。”

诸葛果上前将其扶起,乘机运气试探,察觉其体内毫无内力,方放下心来。

公孙尘见诸葛果神色,已知眼前女子应该不是刺客,但潜藏在剑鞘内的真气依旧凝而不发,以防万一。

诸葛亮道:“姑娘有何冤屈?尽管直言。我自会给姑娘一个交代。”

那名女子看来看周遭众人,神情忸怩,不敢直言。

诸葛亮看出端倪,对周遭道:“果儿随我前来,其余人在此等候。”

语罢,诸葛亮、诸葛果与那名女子向远处走去。公孙尘与王平虽是不愿,但亦不敢违背诸葛亮军令。

三人来至一处偏僻处,诸葛亮道:“现下姑娘可以说了吧。”

那名女子点了点头,娓娓道来。

原来,那名女子本是成都城一名普通商旅的妻子,后被其丈夫租给一山村汉子。此举名为典妻。这种行为在汉时并不罕见。《汉书·贾捐之传》记载:“嫁妻卖子,法不能禁,义不能止。”

典妻需要双方签订契约,写明租赁的时间、价格和其他备注事项。该女子本被其丈夫租给那山村汉子三年,但不幸的是,其丈夫在典妻的第二年病亡。

那名汉子遂为所欲为,待该女子生下子嗣后,又将其卖给同村一鳏夫,后又在同村内多次转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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