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病发,头痛欲裂

祁琬卿心里一阵难过,她现在真的好想好想玄澈。

想念当初那个对她千般万般好的人,那个从不会凶她,从不会骂她的人。

可就是这样一个好人,被她弄丢了。

祁琬卿自打重生以来,就一直想着自己前世就是傻到极致,所以才被人钻了空子,这一世她一心想要补偿外祖家和玄澈。

可她发现她爱上玄澈了,但却不是眼前的这个人。

她重活这一世一直都是进退有度,更甚至是夹着尾巴做人,可如今竟是连救个人都会有这般诸多问题。

想到玄澈说她愚蠢,她就更窝火了。

于是脾气一上来,祁琬卿也不顾玄澈,转身就要走。

玄澈本就是要来找她,这会哪里能放她走?

“你要去哪里?”

“我与殿下不熟,殿下莫要在街上拉扯。”

“本殿问你,你要去哪里?”

祁琬卿猛地站住脚:“我要去璎珞院,殿下要一起吗?”

“璎珞院?”

璎珞院是焚月山庄的学塾,专门教孩子们认字识礼的地方,但那处都是女子,玄澈自是不好去的。

可他站在原地又想了想,还是提步跟上去:“本殿送你过去。”

祁琬卿有些不耐烦:“殿下为何一直跟着我?”

“你刚得罪了吴家,不怕他们找麻烦吗?”

“殿下不是已经把人带到东宫了吗?”

“呵!”

玄澈一声轻笑:“你倒是会推辞,我带回东宫不假,可终究是你打了人的,这件事情他们还是会算在你头上。”

祁琬卿耸了耸肩:“他们算在我头上的东西多了,也不差这一件。”

“你呀!”

玄澈无奈地点了点祁琬卿额头,愈发觉得这女子是个让人不省心的。

两个人一起上了马车,祁琬卿一路上很少话。

她不说,玄澈也不说,他就那么看着她,不禁就看出了神。

“殿下这么看我做什么?”

玄澈被人拆穿,觉得有些尴尬:“我……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有几个胆子,不过一个小小女子,自打你回了尚都城之后便开始风波不停。”

其实玄澈是想说,若是一开始他对这门婚事有意见,多半是因为这婚约压根就没经过他同意。

他不想娶一个只有自己小时候见过的女子,更不想娶一个和自己说不到一起的女子。

所以从一开始,他从心底里排斥祁琬卿。

可祁琬卿回来之后,他第一面见到便愣住了。

这女子……当真极美。

“当初你是因为什么才跟姑母去了灾区?”

玄澈冷不丁问了这句话,其实在他心里,他很明确的是自己就是在灾区时对祁琬卿动了心思。

只是那时他自己并不知道。

“殿下当时不是知道吗?母亲要带人去柳城,可大多数人是不愿去的,像我们祁家,除了我还能有谁去?”

祁琬卿略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当然,我也有我的私心。”

“嗯?什么私心?”

“便是殿下。”

玄澈怔了怔。

“殿下自己不是也说了,我就是为了嫁给殿下才一直跟着殿下的,我就是那般爱耍小心思的女子,为了让殿下多看我几眼,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这会的祁琬卿已经完全放开了,她不想嫁给他了,所以即便是他把她看低了又如何?

“琬儿,我们之间的婚事是长辈们定下的,不是你说取消就可以的,更何况,你我的婚约怕是无人不知的,如若你一意孤行取消了婚约,你可有想过后果?”

“轰~”

“如若你一意孤行取消了婚约,你可有想过后果?”

这句话,从前玄澈也说过,正待她闹着要解除婚约时,玄澈苦口婆心。

甚至说等过了这一段风波再说也不迟,可她偏不听。

为了三皇子玄璟,把玄澈伤害的彻彻底底。

“对不起。”

祁琬卿喃喃开口,玄澈一愣:“你说什么?”

祁琬卿抬头,思绪猛地翻转回来:“我……我没说什么,婚事的事情我只与母亲说了,母亲其实也是想让我考虑考虑,所以……”

玄澈一直以为祁琬卿已经跟皇后都表明了态度,如今听她这么一说好像又不是。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的婚约还是有效的?”

祁琬卿脑海里一阵混乱,前世和今生,两张玄澈的脸不断地在脑海里翻腾,她的头从开始的隐隐作痛到最后头痛欲裂。

“琬儿?琬儿你怎么了?”

玄澈发现不对劲,赶忙上前去抱住祁琬卿。

祁琬卿双手抱着头:“头好痛,好痛!”

不过瞬间,祁琬卿的脸色已经惨白,嘴唇也是毫无血色。

玄澈惊住了:“薛燃,转路去公主府。”

“是。”

“对不起,对不起,你别怪我好不好?好不好?”

又开始了,祁琬卿又开始了胡言乱语。

但眼下祁琬卿的状态非常不好,玄澈无心计较其他,只微用力地拥着她,把她抱在怀里。

“琬儿你怎么了?你哪里难受?”

“头,头好痛。”

玄澈把祁琬卿护在怀里,一双眼睛里满是心疼,自打他见到祁延打她那一瞬间,他就开始慢慢心疼这个女子。

“痛,我好痛。”

祁琬卿猛地从玄澈怀里起身,作势就要往马车一侧撞去,玄澈眼疾手快,一把把人拉住。

他顾不得其他,一只手捏住祁琬卿的后颈,猛地一抬手。

“呃!”

祁琬卿一声闷哼,人直接就晕在玄澈怀里。

一瞬间,马车里安静了,可玄澈的额上全是细汗。

他微喘着抱着祁琬卿,唇抵在她额头处:“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本殿不知道的?为何你总是一次又一次地让本殿措手不及?”

“殿下,我们到公主府了。”

玄澈连忙抱着祁琬卿下车,正巧施文宣也在公主府。

“殿下,这是怎么回事?”

玄澈来不及解释:“去把公主府里最好的医师叫来。”

“最好的医师?那便是长公主了。”

玄澈脚步不停:“那就把姑母叫来,快,就说琬儿病重。”

此刻公主府的侍女也以为去请长公主了,前脚玄澈刚把祁琬卿放在床上,长公主就匆匆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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